然而還未等她高興多久,卻聽司徒夜冷冷道:「我警告過你,再敢對我女人說出一句難聽的話,我會要你好看!還是你以為,我不打你女人?」
他這個人,沒有太大的是非道德觀念,認識夏以歌之前,他活得肆意妄為,誰敢惹他不高興,無論男女老少他都不會留情,可若是他心情好的時候,甚至會大發善心,不惜耗費大半的妖力,拼得你死我活,去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而他當年救下之人,便是夏以歌。
可那之後,這個女子只是向他道了聲感謝,並且送上了百萬的銀票,就不辭而別。
這讓他的心中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以往有哪個女人不被他英俊的外表迷惑,更何況他還英雄救美,換成其他女子,必定是死纏爛打,以身相許。
所以認識夏以歌以後,他主動糾纏,攻勢不斷,卻被次次拒絕,甚至被毫不留情地訓斥,將他說成了一個缺點無數,一無是處的人。
那之後,他變了,他為了這個女子瘋狂。
是夏以歌改變了自己,他對她的執著,愛意,佔有慾,是旁人所無法理解的。
而最不能理解的,便是眼前的秦婉婉。
「阿夜……」聽到他如此珍視夏以歌,她委屈地紅了眼眶,「為什麼?她明明已經背叛了你!寧願選擇跟一個凡人在一起,也不願意選你,到現在,你還在為她說話嗎?」
司徒夜冷笑一聲,闊步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睨了眼跌坐在地的秦婉婉,「你說我的夫人會背叛我?我憑什麼要相信你這種女人嘴裡說出的鬼話?」
秦婉婉氣得心中鬱結,她扶著椅子勉強地站起身來,痛楚道:「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怎會跑來你面前說這種話!其實……我之前就覺得夏以歌與那凡人之間有些古怪,那晚我出手教訓夏以歌,那個凡人竟然擋在夏以歌面前,用自己的性命來相護,若是沒有姦情,一個男人,會為一個不熟的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嗎?」
聞言,司徒夜似乎若有所思,一旁的歡都落蘭卻是氣笑了。
她已經聽平丘月初親口承認,之所以救夏以歌,是為了不讓她傷心。
這一切明明是為了自己。
但這話說出口,未免有些矯情。
於是她理直氣壯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的未婚夫就是這麼個心地善良,人品高尚之人,別說是救一個夏以歌了,就是你要踩死一隻螞蟻,他都會撲下來替它擋下這一腳。你自己思想骯髒,見到什麼都覺得不清不楚的,我看你需要去洗滌一下心靈。」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平丘月初混得太久了,她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好像更上一層樓了。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秦婉婉氣得怒瞪她一眼,咬牙切齒道:「我之前還看到他們私下幽會,眉目傳情,早就看對眼了呢!」
「我看是你眼拙,是不是墨汁浸眼裡還沒處理乾淨,要不要我替你洗洗眼?」歡都落蘭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嘲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