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無論夏以歌怎麼辯解都於事無補。
這下子,看出了這個賤人的真面目,司徒夜便會徹底拋棄她,投入自己的懷抱之中,就跟當年那樣……
然而未等她繼續幻想下去,卻聽司徒夜聲音低沉地開口:「小呆瓜,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秦婉婉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司徒夜,卻見他神情專註地落在夏以歌身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的厭惡和嫌棄。
「阿夜……」她想要開口提醒他,這個賤人昨夜背叛了她,千萬不要相信她的任何花言巧語。
然而沒等她開口,夏以歌卻扶著腦袋,迷迷糊糊道:「我一覺醒來就在這了,我也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聞言,秦婉婉臉色驟變,氣急敗壞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一晚,還想說自己是清白的嗎?」
無論如何,也要坐實了她偷情的事情。
再說了,一覺醒來都不記得了,這麼扯的借口,除了她這個知道真相的人以外,又有誰會相信?
「我沒有。」夏以歌蹙起秀眉,一本正經地答覆。
「夏小姐,你傷害我弟弟的感情在先,如今還不肯承認嗎?」司徒月雙手環胸,眼神輕瞄了一眼她的身後,「那你不妨告訴我,你被窩裡躺著的是誰?難道你想說……他只是你的藍顏知己?」
看不出來,這丫頭如今不僅朝三暮四,還有做渣女的潛質?
發生了的事情,不想負責任?
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必然轟動整個南國。
因為身體發熱,所以夏以歌的反應比平日里慢了半拍。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他們所謂的『捉姦』是怎麼回事,她頓時無辜道:「不……他是……」
「他是誰都不重要,我相信夏以歌。」司徒夜卻在這時沉聲開口。
在趕來這裡之前,他有無數個擔憂的理由。
但看到夏以歌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時,其他任何事情他都不在乎了。
司徒月捂嘴驚呼一聲,不可思議道:「小夜,你既然連這樣的借口都相信?你不覺得自己的頭頂綠油油的嗎?」
她這語氣,聽起來倒像是在嘲諷一樣。
「我的決定,還輪不到任何人來質疑。」司徒夜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神堅定。
聞言,夏以歌的心尖微顫了一下。
雖然已經大致明白,今天這件事……恐怕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刻意構陷她。
但面對這種狀況,他卻能給自己這麼大的信任。
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霸道獨裁,佔有慾強大,說自己只屬於他,只能是他的,就表示自己不能給他沾染上半分污點。
可現在,她終於明白,這份深情,比她預想中的還要濃烈。
面對他的如此信任,夏以歌也不想辜負。
於是,她正準備說明一下狀況,對面的秦婉婉卻是氣得尖聲大叫,痛心疾首道:「不!阿夜,你怎能對她如此包容,你這樣的愛是沒有尊嚴的,為什麼你能對她這麼好,卻不能分給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