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差點就忘了,昨日她逼迫平丘月初女扮男裝,所以如今的他……依舊穿著一襲紅裙。
且……比她們這些真正的女人,還要漂亮!
饒是秦婉婉想破頭皮恐怕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名「女子」,便是平丘月初。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秦婉婉瘋狂搖頭,忽然上前揪住「紅衣女子」的衣領,面目猙獰道:「你到底是誰?你把那凡人藏到那裡去了?你說啊!」
「紅衣女子」楚楚可憐地搖了搖頭,驚嚇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婉婉氣得抓狂,「別裝蒜,你們昨天明明……」
「昨天明明什麼?」就在這時,背後一道冷冽的男聲響起,司徒夜沉聲質問道:「莫非……你還知道些不該知道的內幕不成?」
秦婉婉聞言背脊一涼,她僵著脖子回頭,磕磕巴巴道:「不、不是的……阿夜,我只是覺得這事透著古怪,此人到底是誰?為何會與夏以歌同處一室……她明明……」
「明明是來跟姦夫幽會的?」歡都落蘭款步上前,不疾不徐,斥責道:「秦婉婉啊秦婉婉,你眼睛莫不是瞎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還是你巴不得夏姑娘找個姦夫,你就能坐實她的罪名,從而得到司徒夜的垂青。」
被一眼看穿心思,秦婉婉心虛道:「我、我沒有……」
「你沒有?」歡都落蘭冷冷一笑,逮住機會一通嘲諷,「你還沒有?你明明都做出來了!明知道人家俊男美女兩世情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非要插足其中,像個跳樑小丑似地。現在還有臉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污衊詆毀人家夏姑娘的清白?」
「我沒有污衊……她分明有問題,否則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秦婉婉硬著頭皮道。
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如今卻逃離了劇本,她怎能容許夏以歌全身而退。
「笑話!夏姑娘都說不記得了,你還多此一問?」歡都落蘭雙手環胸,毫不留情地痛斥,「一個女的也要被你污衊成姦夫,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心機叵測,手段卑劣,心腸歹毒,內心醜陋,一無是處啊!」
秦婉婉被罵得臉色鐵青,心口鬱結,一口血差點堵在喉嚨里,差點噴出來。
床上的平丘月初抱著被子,滿臉佩服地望著伶牙俐齒的公主,頭一次頓悟過來,之前公主對自己,已經算嘴下留情了,否則他早就被噴得體無完膚。
「哎呀呀,原來是一場誤會啊!」圍觀了整場戲劇的司徒月掩唇一笑,眼神冷傲地掃了秦婉婉一眼,「婉婉,你這次的所作所為,真是讓我失望啊!耍出這種小手段,是為了鬧笑話嗎?」
「月姐姐!」秦婉婉猛地起身,眼神惶恐地辯解道:「不是的,我真的以為夏以歌是與人私會,我是為了阿夜著想啊!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這一定……一定是夏以歌特意設下的陷阱,目的就是為了引我上鉤。」
「事到如今,你還在推卸責任?」司徒月失望地搖了搖頭,嘖嘖兩聲,「人品這麼差勁,差點就毀了我弟弟的一門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