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權利這麼自戀?!」歡都落蘭憤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啊!」平丘月初笑吟吟地望著她,「我只要一想到,有人這麼關心我,心裡頭就像是有一股暖流淌過,不舒服的感覺也統統消失了。」
「我看你是在裝模作樣。」歡都落蘭心中閃過一絲竊喜,手上卻毫不留情地將他往背上一扔,「抓穩了!」
「啊?啊——」平丘月初還沒反應過來,歡都落蘭卻已經再次運起法力飛起。
他條件反射地環住她白皙的頸項,聲音低低地湊在她耳畔,故作驚慌道:「好高好怕……」
歡都落蘭耳根滾燙,被環住的脖子上也泛起了了一層淡粉,她惱羞成怒道:「少給我演戲,我讓你抓肩膀,不是環脖子,再敢不聽我的,我把你扔下去。」
「不、不敢!」平丘月初嚇得縮回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忽然認真道:「不過……這次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我也沒有很特意地去救你,不過恰好跟司徒夜遇上而已……況且你也救過我,這下就當扯平了。」歡都落蘭口是心非道。
「嗯……」從背後看著她泛紅的側臉,平丘月初眉眼含笑,沒有拆穿她。
「不過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歡都落蘭很快又想起了正題,「昨天你為何忽然失蹤……」
提及此事,平丘月初也有些迷糊,「我其實也記不太清楚了,只是一覺醒來,就發現身旁躺著個美人,這就相當於一塊誘人的糖果擺在我身邊,吃……還是不吃,是個問題……啊!」
話沒說完,他的身體一個後仰,腦袋磕到了一塊牆上。
「不好意思,失手了。」歡都落蘭面無表情地背著他,繼續朝前飛去。
「沒事沒事!」平丘月初捂住腦袋,笑吟吟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害我撞到牆的……」
「不……」歡都落蘭臉頰抽動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是後悔,剛才失手,沒有把你的整個身體都砸進那堵牆裡。」
平丘月初:「……」
果然最毒女人心啊!
「不是,你千萬別誤會。」平丘月初連忙識相地解釋道:「當我發現這個美人是夏以歌的時候,我第一反應這就是陷阱!難道她真的是叛徒,現在意圖用美色勾引我?不過很快我發現……夏以歌昏迷得比我還沉,所以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第二反應,就是被人設計了。」
「那你還敢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提起這件事,歡都落蘭就很生氣,「別忘了,你雖然穿著女裝,可真實身份是個男人!別以為穿著紅裙,就能肆無忌憚地佔人姑娘的便宜了。」
「你聽我解釋……」平丘月初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惹了娘子吃醋後,拚命辯駁,生怕惹對方不快的相公,「其實呢!我一開始猜到自己可能被設計了,就準備逃跑了……可後來我想到,我這種人品高尚之人,怎能丟下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獨自一人留在那裡……」
他本意是想在歡都落蘭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卻不想對方卻誤解道:「別說得冠冕堂皇,你果然還是貪圖她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