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平丘月初只能實話實說,「其實我醒來後,就發現木屋像是被施了妖術,無論我怎麼捶打,甚至拿椅子砸窗,都打不開……所以我只能留下來。」
歡都落蘭聽後微微頷首,這才比較像是平丘月初的為人。
「後來呢……」
避免她再誤解自己,平丘月初一口氣說完,「後來夏姑娘就醒了,不過她狀態不好,就一直躺在床上……然後不知過去多久,我隱約間聽到門外有人的對話聲傳來,就跟夏姑娘商量著將計就計,故意藏進被窩,就等著你們進來『捉姦』,但我發誓,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碰她一根毫毛,若是撒謊我就……」
沒等他把毒誓說出口,歡都落蘭就已經直截了當地打斷,「我相信。」
「啊?」平丘月初明顯一怔。
「在你從被窩裡冒出頭來的那刻,我就知道,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歡都落蘭淡然自若道。
「為、為什麼?」平丘月初似是不解地眨了眨眼。
「因為……」歡都落蘭逐字逐句道:「你的紅裙和妝容,從頭到尾都跟我出門前一樣,沒有凌亂或者脫下的痕迹,畢竟這可是本公主親自過目的,絕不會有錯。」
「……原來這麼簡單就看穿了。」平丘月初滿頭黑線,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著什麼答案。
「就是這麼簡單!」歡都落蘭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從一開始,就是信任他的。
兩人邊說邊飛,終於趕回了悅來客棧。
毒公子和青蛙妖怪剛巧從房間內急匆匆地出來,看到平安無事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歡都落蘭,青蛙妖怪激動得熱淚盈眶,「公主!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我快被嚇死了。」
「好了,你也別太小看我!先回房再說吧!」歡都落蘭笑盈盈地催促,一面就往裡走。
「等等——」一旁的毒公子欣喜之餘,卻很快注意到……歡都落蘭背上的平丘月初。
「為什麼您要背著他?」他有些憋屈地開口,活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明明他都沒有這樣的殊榮,這傢伙到底是撞了什麼好運,次次都能撿到便宜。
「哎呀毒公子,你也不用羨慕我。」平丘月初兩手撐著歡都落蘭的肩膀,得意道:「我畢竟受了驚嚇,如今能平安無事地回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被公主背著的,誰讓我英俊瀟洒,風度翩——哎喲!」
話都還沒說完,他便「哐當」一聲,被歡都落蘭從背上給扔了下來,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髮髻也歪到一邊。
毒公子看到歡都落蘭如此態度,這才鬆了口氣,嗤笑了一聲,接著跟在公主身後回到房間。
房門一關,他卻「撲通」一聲跪在了歡都落蘭面前,「公主,是卑職失職,在您遇到危難之際,未能及時地陪伴在您身邊,替您排憂解難,請您責罰。」
歡都落蘭愣了一瞬後,緩緩開口,「毒公子,你先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是這人渣太弱了,才會被敵人那麼輕易地抓去利用……」
邊上的平丘月初無故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