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司徒夜迅速起身,警告地睨了她一眼。
至於夏以歌,就算再怎麼不清醒,也知道這種被撞破的現狀有多尷尬。
她羞恥地抓起被子,遮住了半張通紅的臉頰,只露出一雙小鹿般迷茫的雙眼。
「還不快出去!」司徒夜厲聲開口。
「好好好……」司徒月說著剛準備離去,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指責道:「不對啊!弟妹都已經這樣了,你居然趁著她不清醒的時候,對她做出如此禽獸的事情,你還是人嗎?哦不對,你本來就不是人……你還算是一隻坦坦蕩蕩地妖嗎?」
司徒夜還沒開口辯駁,門外的老御醫走進來剛巧聽到這麼一句,他神情僵硬,看著司徒夜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這下子,司徒夜的臉全黑了,周身怒氣洶湧。
眼看著弟弟真的生氣了,司徒月強忍笑意,「御醫,我弟妹就勞煩您幫忙診了,沒事我先走了。」
當房門一關,屋裡除了迷糊的夏以歌以外,只剩下御醫和司徒夜面面相覷。
「那個……」好歹在皇宮做了這麼多年的御醫,且是最為權威的一個,他早就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司徒少爺請放心,剛才老夫什麼都沒聽到。」
「廢話少說。」司徒夜不耐地開口,「先看看我夫人的狀況。」
聞言,御醫也不再耽擱地上前。
只是……剛走到近前,就看到夏以歌像個粽子似地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半的臉。
這下子要怎麼整治?
「這……最好請少夫人露出手來,我先把把脈。」御醫尷尬地開口。
司徒夜這才垂下頭來,湊到夏以歌耳畔輕聲道:「乖,說好了只是看病,不要害羞。」
「我不要看病。」夏以歌今日出乎預料的固執。
反正她就是知道,司徒夜不會為難她的,所以才難得任性。
「……」司徒夜低嘆一聲,耐心地哄道:「聽話好不好?就露出一隻手!否則這御醫沒本事替你治病,你就會繼續難受下去,這樣我會擔心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勾人,令夏以歌不由自主地軟下心來,妥協道:「既然他一定要這樣才能為我治病,那我就勉為其難一下吧!」
御醫耳力絕交,聽著兩人之間對話,好像在小瞧他似地,頓時氣得無奈可耐,自己又不是什麼神仙,看都沒看到病人,就能查看病情了?
不過這倆人還真是甜蜜,就連他這個一大把年紀的老頭聽著都牙酸。
好在片刻後,夏以歌終於從被子里深出了一隻手來。
御醫這才鬆了口氣,替她仔細把脈,勢要證明自己的實力絕不容許任何人小瞧。
數息過後診脈結束,御醫眉頭緊蹙,捋著長須思忖了好一會,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驚詫。
「這……少夫人她……」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說!」看著他這副態度,司徒夜的眼神頓時一凜。
御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