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似乎暗含期盼,令平丘月初微微一怔,他莫名地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去,掩飾般地答覆道:「當、當然……你可是南國公主,你的命,對整個南國來說,都很重要!」
只是如此嗎?歡都落蘭的眸中似乎划過一抹黯然,一時之間開不了口。
平丘月初側過臉,並沒有察覺到,但是這一切卻落在了毒公子的眼中。
想到她的黯然僅僅只是因為平丘月初的一句話,他的心中便一陣難受。
此時歡都落蘭已經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心思,故作平靜地說道:「不行動,就這樣僵持下去嗎?那是叛軍,並不是尋常的土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不用坐以待斃,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平丘月初整好了心緒,接著說道,「他們既然布了局,必然也是在等我們上當,又或者,他們其實也做了兩手準備。」
「你是說?」
平丘月初一面斟酌,一面開口:「剛才毒公子不是說了嗎?對方明晚會有所行動,既然如此,我們就提前做好準備,哪怕不能將對方一網打盡,也必然會有收穫。」
歡都落蘭頓時眼前一亮,驚喜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可是公主,我覺得這場暗殺沒那麼簡單。」毒公子卻不甚樂觀道:「上次我們放跑了敵人,對方肯定早有警惕,知道你我都不好對付,這次如果要出手,一定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對方的計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歡都落蘭打斷他的話,很是自信地說道,「區區叛徒,有什麼可怕的,對方不論如何動手,所謂暗殺,必然不能驚動太多人,派的人肯定也不會太多。」
「但是公主可有想過,對方既然動手,必然是要一擊即中,派出來的一定都是高手。」平丘月初說著,看了看在場的幾人,「你說,我們能是他們的對手嗎?」
歡都落蘭卻是一點不怕,她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們打不過,可以找一個厲害的幫手不就成了嗎?」
「厲害的幫手,又有誰可以以一敵百呢,又或者,手下有足夠可以用之人呢?」平丘月初懷疑地問道。
這一次,毒公子比他反應快一步:「說到這個,那必然是司徒家二少爺了。」
「沒錯!司徒老將軍可是掌管著南國萬千兵馬,想要調派人手對付叛軍還不容易?」歡都落蘭讚許地看了毒公子一眼,「司徒夜最為合適。」
「可他……會願意幫我們嗎?」平丘月初懷疑地問道。
「他可是南國將軍的兒子,保衛南國的安危是他的責任……」歡都落蘭理所當然地說道,「況且,本公主的命令,他敢不從?」
毒公子猶豫地開口:「可公主,您是離家出走……您要是強迫他辦事,他轉頭就去告訴皇上的話……」
「額……」歡都落蘭頓時噎了一下,隨即故作鎮定道:「那……那我好歹跟夏以歌是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夏以歌出口,他還會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