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無話可說。」司徒夜冷眼掃視著她,語氣薄涼道:「從今往後,望公主好自為之。」
說罷,他摟著夏以歌便從窗口飛了出去。
一群黑衣人也緊隨其後,陸續離開。
毒公子愣了一瞬後,正要追上去討要個說法,卻被歡都落蘭冷聲制止,「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讓他們走吧!」
「可是公主,就這樣放虎歸山真的好嗎?」毒公子臉色蒼白,急得在房間內來回走動,「要不卑職現在回宮,派遣精銳部隊,卻找司徒府要人!」
「胡鬧。」歡都落蘭厲聲呵斥了一句,接著坐回床邊,神情冷凝道:「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真這麼做了,反而會正中敵人下懷。」
「可要是司徒家真的謀反,那他們兵權在握,整個南國危矣啊!」毒公子也沒有料到,出宮一趟居然把司徒府都牽扯出來了。
「毒公子,我看你還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這次不用歡都落蘭開口,平丘月初便雙手環胸,神情戲謔地打量著他,「光有一身妖力便能解決問題嗎?」
「你這個毫無法力的凡人,還敢說我?!」毒公子氣得捏緊拳頭,若非公主在這裡,他一定要狂扁這個人渣一頓。
「我說得是事實啊!」平丘月初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你也不想想,若是司徒家真打算造反,那早就動手了,還要等到今天用這種小手段被你發現?」
「我……」毒公子頓時一噎,發現竟有些無力反駁。
平丘月初理智地分析道:「而且我就算不是南國人,也聽說南國的司徒老將軍常年在外守衛邊境,子女都留在城內,他們要是謀反,早該裡應外合,又何必這麼辛苦得守護南國呢!」
毒公子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剛才他實在太過衝動,一時間也沒有想清楚這些彎彎繞繞的。
「那難道,叛徒真的只有夏以歌一人?」毒公子拖著下巴,思索著開口,「她獨身一人來到南國,本身就很奇怪了。若是早期與叛軍聯合起來,倒也不難理解。」
「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歡都落蘭卻搖了搖頭,摩挲著掌心的布料,眸中划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其實剛才,我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以我對夏姑娘的了解,她為人真誠,不是這麼狠毒的人,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公主,不是你親眼所見,她要刺殺你嗎?」這下子毒公子是徹底糊塗了,「況且你剛才不還對司徒夜說,並不信任對方嗎?」
歡都落蘭黛眉緊蹙,紅唇一張一合,「我只是懷疑這其中有詐,具體的還沒想明白。」
其實,在夏以歌說出那句「我不記得了」的時候,她心中就「突」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地聯想起那天在木屋中發生的事情。
那天的夏以歌和平丘月初倆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說不記得發生了什麼,甚至不記得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這其中一定要什麼門道,她還未曾發現。
現在,只能各自冷靜下來,或許在不經意間,就會發現答案。
就在她安靜思忖的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耳畔響起,「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