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齊別彆扭扭的坐在那裡,他真是不能給那東西,這等於把大姑娘的嫁妝送人是一個道理。
「王子,願賭服輸啊!不然不讓你出這個門呀!」不知是誰瞎起鬨喊了一句。
其餘剩下的人,也是一陣吆喝,留下扳指在走人。
「族長,那個血玉扳指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阿木不懂,不就是個物件,這個王子未免有些太小氣了些。
「這你就不懂了吧!」凌上攻笑道「血玉扳指是他的信物,是前任西戎王,也就是他祖父留給他的一支隊伍。那隻隊伍以扳指為令,可以說相當於誰得到扳指,誰就統領了這支隊伍。」
「那大王子像是給將軍,免費送來了人頭啊!」阿木打趣道。
「可以這麼說吧!」凌上攻無奈,這很符合慕遠清小氣吧啦不吃虧的性格。
木齊咬咬牙,從懷裡掏出一枚扳指。那扳指血紅的成色,品相極佳。
暉哥急到跳腳「王子,這東西不能給呀!」
「願賭服輸!」木齊將扳指扣到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氣沖沖的離開了。
周圍又是一陣喝彩聲,這聲音就像是打了勝仗一樣。
…………
花嬌娘坐在營帳里,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花父和花母急得來回打轉。
他們急的不是女兒不去物色夫婿,而是他們沒發現有個巨大價值的人。
要說有價值,那就是慕遠清最有價值了。可是人家看不上他們閨女,再次一點的軍官,不是長的丑,就是脾氣太丑,根本和他們不合拍。
花父藏在袖子里的小算盤都用不上,只能幹看著別人挑女婿。
花母更是急的嘆氣,要是今天這麼大好的機會,還是釣不到女婿,她日後怎麼給鄉里鄉親的吹牛啊!
花嬌娘坐的腰疼,站起身準備去外面溜達溜達。
「幹嘛去!」花母扯著她「自己一點都不上心!」
花嬌娘無奈「我去如廁!如廁不也是上心事嘛!」然後扭著腰出去了。
她雖然愛財,但是她的父母那副算計的樣子,也真是極致了些。若她將來的兒子有個這樣的岳家,她也是受不了的。
晃悠晃悠的,花嬌娘就走到了營門口。然後她腳步一頓,好像是有那麼個人,可能會符合她爹娘的要求。
劉傑在門後給自己支了個小桌子,擺了一壇酒和花生米,一小碟肘子肉,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看門的!」花嬌娘的臉,突然放大到他面前。
「噗——」劉傑沒忍住,一口就噴了出來。
花嬌娘迅速將花生米倒出來,用碗擋住臉。
「我的花生米!這可是我花了銀子買的!」劉傑一臉心疼。
花嬌娘又將沒來得及掉下桌子的花生米,重新撥進碗里。
「不就是一碗花生米嘛!有什麼好心疼的!我做的比這好吃多了!」她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劉傑嘆口氣「你來幹什麼?先說清楚,誰是看門的!我也是有軍銜的好吧!」
花嬌娘沒空搭理他,手指捏了一塊肘子肉放進嘴裡「這味道還不錯!」
劉傑順嘴就回答道「這可是我的拿手菜!」
「奧!你還會做什麼?」花嬌娘趁機詢問「看你那麼愛錢,數銀子能數多快?能趕上我爹不?」
「我幹嘛要數銀子?」劉傑一臉懵逼「我愛財,但我家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商戶,沒有金山,好歹也有銀山!」
花嬌娘點頭「這還不錯!」
「你到底想幹嘛?趕緊走啊!不然我就要……」
「你就要叫了嗎?」花嬌娘接話「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搭理你的。」
劉傑一愣,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你有妻嗎?有妾嗎?有婚約嗎?」花嬌娘三連問。
劉傑機械化的搖頭,他這三樣都沒有,但是更搞不懂她要幹什麼。
花嬌娘拍了拍手上的鹽粒,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很好!跟我走吧!」
劉傑大腦空空的,居然任由她扯走了。
花父對面前這個突然被女兒扯回來的人,有些不茫然。
花母更是語出驚人「閨女啊!你這是如廁撿來的?」
花嬌娘隨意應付了一句「嗯!差不多吧!」
「額……請問你們是??」劉傑大腦一片空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花父用很嚴肅的眼神審視著劉傑,突然冒出來一句「請問你家良田幾畝?積蓄幾何?怎麼稱呼啊?」
劉傑一愣,感情這是來查他家事呢!
他把臉一拉「這位長者,我家境如何,官位稱呼似乎不需要給你說吧?」
花父的臉也拉的很長「你是家境平庸難以啟齒吧?」他轉頭對著花嬌娘怒道「你長了一對母豬眼嗎?找來個這樣的人。」
花嬌娘翻白眼懶得搭理他們,反正她就是隨便拉來充人數的。
劉傑心裡不舒服的很,什麼叫家境平庸?難以啟齒?
他氣憤的左右掃了一眼四周,然後眼尖的看見了花父袖子里的小算盤,扯著花父的胳膊就將算盤拿了出來。
「我家境平庸……我讓你看看什麼是家境平庸!」劉傑氣的碎碎念,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在算盤上不停的撥弄著。
那飛快的手速,讓花父逐漸瞪大雙眼。
花母更是直言不諱「這娃的手,天生就是打算盤的吧!」
花嬌娘更是吃驚,想不到軍營里還有人這技能,手快的都快看不出來了。
不出一刻鐘,劉傑就將算盤啪的一拍。
「看看,我是不是平庸到難以啟齒!」劉傑氣呼呼的將算盤推過去。
花父花母擠過去,認真的數了數算珠,然後相視一眼,一拍即合。
「好!」花父拍著桌子「我將女兒嫁給你了!」
劉傑驚訝「啊???」
不是,怎麼就將女兒嫁給他了?
他女兒是誰?
…………
猴子掰了一塊燒餅給安安,裡面的肘子肉,配上燒餅的芝麻,真是香急了。
「快吃,別把肉掉了。」猴子囑咐了一句。
安安咬了一口燒餅,然後紅著臉問了一句「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啊?」
猴子嘴裡塞的滿滿的,他想了一下「我怕老大說我沒出息!」
安安心裡一酸「就僅僅是這樣?」
猴子又想了想「看不得大姑娘受人欺負!」
安安心裡又是一酸「只有這樣?」
猴子有些疑惑「難道還有什麼嗎?我這是見義勇為,拔刀相助!」雖然被打的很慘,但好歹也幫上忙了。
安安氣的手發抖,埋頭猛啃了幾口燒餅,然後才將燒餅邊摔到地上。
「你怎麼了啊?」猴子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難道他救人還救錯了?
「你個愣頭青!」安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燒餅咽下去。
猴子抓了抓後腦勺,都說女人是善變的,果然是永遠也不知道她下一個動作要幹什麼。
安安見猴子一臉茫然,終是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還小問你,你也不懂!」
猴子臉一別「切!不就比你小了幾個月。」
「那也是小!」安安嘟囔了一句「連報名相親都報不上。」
猴子耳朵尖「我哥比我大四五歲,不也沒資格報名?軍營里這麼多光棍的,何況我還要建功立業,回去孝敬我老娘呢!」
安安追問「那建功立業,孝敬老娘後,還要幹什麼啊?」
猴子想了想「不知道!這麼遠的事,我怎麼能預知的到。現在就老實的跟著老大,然後報效國家!」
安安瞬間像打了霜的茄子「真是救不你了!你難道就沒想過成家立業什麼的?不是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這不也是孝敬老娘了嗎?」
猴子咧嘴一笑「我哥還沒娶媳婦呢!哪裡輪到我啊!而且我就是窮小子一個,哪個姑娘見了我不嫌棄啊!要房沒房,要田沒田,就一個生了病的老娘。」
安安脫口就說「我呀!我不嫌棄啊!」
猴子一驚「啊?安安,你吃錯藥了吧?」
安安順手就給他腦後來了一巴掌「你才吃錯藥了!我不好嗎?我啥也不要,多好一姑娘了。」
猴子面頰微紅,他是真沒想到安安居然會這麼說。他悄悄的盯了安安看了一會,覺得這姑娘也挺好看的,就是太聰明了,怕以後他會吃虧。
猴子笑笑「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建功立業呢,再說了我現在一窮二白,有什麼聘禮可下嗎?」
安安點頭「說的也是!不如改天你去殺個土匪什麼的,然後找將軍討個恩典來提親唄!」
猴子一慫「哪有那麼容易,我還是慢慢練習功夫吧!我現在連阿木姐都打不過,老大一隻手就將我翻個跟頭了。」
安安贊同「說的也是,還是練功夫吧!萬一當寡婦了,還不如不嫁。」
猴子嘴一顫,這女人變的也太快了吧?
「對了!文慧和晴子的是都處理完了嗎?也沒看她們來相親。」猴子岔開話題。
安安嘆口氣「文慧被家人逐出家門了,於是就和那個喜歡她的人遠走高飛了。晴子一家搬走了,將軍給了個恩典,安排了個京都的戶籍,這下他們一家是京城的人了。晴老爹說,豬到哪裡都能殺,可是閨女就這一個,那些天殺的趕緊滾出他們的視線。」
猴子聽後,長長的嘆口氣「真好啊!這下都解決了,都是受了無妄之災啊!」
「不過這是因禍得福吧!畢竟文慧能和喜歡她,疼她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晴子一家去了京城,肯定也不是干屠戶的活了,這樣會讓人瞧不起晴子。」安安感慨。
「所以………你到底答應不答應我?」安安轉頭問道。
猴子愣住「答應什麼?」
「娶我呀!」
「額………怎麼這麼直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