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靜語難受極了,這時候想快點跑,看懂占喜的唇語後腦子都炸了,皺著眉手語道:【不可以,不可以,要結婚。】
「為什麼呀?」占喜覺得他的固執有時候真可愛,整個已經攀到了他身上,右手攬住他僵硬的背脊,左手悄悄探了下去。就那一瞬間,駱靜語就跟點了『穴』般再也動彈不得。
占喜與他面對面,讓他看清她的每一句話:「我就問你,你想要嗎?」
駱靜語搖頭,力地搖頭,耳朵紅得像煮熟了,還是倔強地搖頭。
「可是我想要……」占喜的大眼睛滿是霧氣,臉蛋也是紅撲撲的,身上散著熱意,「小魚,我想要,我……」
她從睡裙的小口袋掏出一片小玩意給他看,「我買好了。」
駱靜語的眼睛盯著她手的東西,臟差點跳爆,再看向占喜時,眼神透著難以置信。與此同時,她的左手還使壞地動了一下,他忍不住就勾起了背脊,哼了一聲,想要推她,卻又享受著這陌生滋味,不捨得離開。
占喜又羞又惱,她的男朋友在這事上一點都不像二十七歲,就跟個十七歲的少年一青澀懵懂。
她也是豁出去了,計生品是七夕節前買的,羅欣然提醒她要提前做好準備,她和駱靜語談到這份上,指不定哪天就會**,叫占喜要懂得保護好。
占喜原本覺得羅欣然是杞憂天,小魚那麼尊重她,絕對不會冒犯她,果然同床一個月,他都很紳士,親昵之後難受了就解決,連讓她幫忙都沒提過。
可占喜低估了對小魚的渴望,大概就是的本能吧。她早已不是小女孩了,身體發育得很成熟,當牽手、親吻、擁抱和撫觸都不能再滿足時,她然而然會想要更多。
小魚這麼美味,淺嘗輒止哪會夠?她想把他整個都給吃了,吃得一點渣都不剩。
這一晚,見過小魚的父母、又和高元聊過天后,占喜的這種渴望攀至巔峰。不是捨不得再看他忍耐,而是她不想再忍耐了,她就是想要他,什麼「結婚後」什麼「貞『操』觀」什麼「分手後不會受傷害」都是瞎扯淡!
她如此確定的本,她想……吃掉這頭魚。
駱靜語還是不答應,眼圈都泛了紅,連連手語說:【要結婚,結婚才可以,現在不可以,不可以。】
他嚇壞了,就跟電視劇落入魔爪的女孩一慌張,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事情會變成這。
他牢牢地記著姐姐的囑咐,還有內的堅持,不可以傷害歡歡,不可以傷害歡歡……他都不懂,這件事哪叫做傷害?這是水到渠成的事,不光是他的渴望,也是占喜的渴望。
占喜沒有放過他,沒再說話,行動表明了的意。
她柔軟卻堅韌的手臂環住他,兩條腿也纏了上去,忘我地親吻他,抓『揉』著他的頭髮。
小貓抓到了小魚,將他禁錮在懷,除非他使蠻力掙脫,要不然他是逃不掉的了。
小魚試過掙脫,可是他離開了水,能在岸上無助地撲騰。小貓的左手就沒松過,小魚急得想哭,又不敢太力推小貓,嘴的氧氣吻得快要耗盡,在一場漫長的拉鋸戰後,小魚深深地嘆一口氣,終於繳械投降,躺平認宰。
後來的事就變得順理成章,也不知是小魚吃掉了小貓,還是小貓吃掉了小魚?
禮物一直沒出過卧室,蹲在床邊茫然地看著他們,看著衣服一件件丟下床,接著是小鯨魚玩偶,又是大鯨魚玩偶……禮物躲著這些東西,發現再也沒機會跳上床後,轉頭無趣地溜出了卧室。
幽暗的房間,兩個年輕擁吻在一起,唇齒相抵,十指相扣,汗水淋漓……
占喜終於知道一個溫柔的男身體也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她的小魚很笨拙,卻也體貼,她羞澀,卻又期待。
疼痛和不適都在可忍受範圍內,有那麼一段時間,占喜閉上眼睛,享受地聽著男響在耳邊的喘息聲和悶哼聲。那是她不曾聽過的一種低啞音調,居然如此『性』感,令她著『迷』。
他還在她耳邊叫她「歡歡」,他那特有的發聲方式,不標準,含含糊糊,可是每一聲低喚都能叩進她的,像一根羽『毛』,把她的撩撥得絲絲髮癢。
……
中秋,窗外的月亮應該很圓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卧室終是安靜下來,剩下兩個年輕急促的呼吸聲。
占喜依偎在駱靜語溫暖的懷抱,疲憊卻滿足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占喜吃著餛飩,悄悄量桌對面的男。
他在幫她剝水煮蛋的蛋殼,神情恍恍惚惚的。
從早上醒來開始,這的表情就很不然,占喜揣摩著他的思,還是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駱靜語像是沉浸在夢境,一個如此真實又幸福的美夢,生怕眨一眨眼,夢就醒了。
怎麼會這的呢?他和歡歡昨天晚上竟然……
他的意志力也太不堅定了!駱靜語鄙視,說好了的結婚才可以,他怎麼就這麼忍不住呢?
好像還把歡歡弄疼了……
他對歡歡說對不起,歡歡笑著親他,說幹嗎要道歉啊?
她也沒說他表現得怎麼,想想也好不到哪去。
他也就是在十六、七歲時陳亮拉著看過一段小片子,當時就看傻了眼,後來陳亮再叫他看,他都沒敢再看。
對這事他原本並不熱衷,也就是在認識歡歡後才『逼』得沒辦,有時候要跑衛生間解決。在那之前他可清寡慾了,連個幻想對象都沒有過。
駱靜語惴惴不安,滿腦子就跟漿糊一在『亂』攪,一會後悔,一會回味,一會責,一會又覺得下一次他得表現得更好些……
占喜吃完餛飩和水煮蛋,看著駱靜語耷拉著眉眼、收拾兩個的碗盤拿去廚房,走路姿態都略微僵硬,不禁感到好笑。
小魚小貓吃掉了,好像還受了點擊,哈哈哈哈哈哈……
別放長假,駱靜語可沒時間放假,每天都在趕工。
他查了一下表格,又按著計算器計算,長假結束前他就能把漢服節的訂單全部做完,讓所有買花的姑娘都來得及在十月中旬的西鎮漢服節上佩戴。
剩下就是嫿裳的「魚戲蓮花」訂單,工期也沒有太緊,他能按時完成。
中秋節下午,駱靜語和占喜帶著月餅和水果去占傑家吃飯。
團圓夜,占傑一個過著實酸,看在老哥近幾個月為她出了不少力的份上,占喜決定和小魚一起去慰問他。
晚餐由駱靜語來做,他還是頭一次來占傑家,看著那個環境,都有上手幫大舅哥整理屋子的衝動了。
占喜倒覺得占傑為單身漢,能把屋子收拾成這已經很不錯。老哥離婚後是有所改變的,學著做飯,學著掃,和威威在一起時也不再會翹著腳玩遊戲,願意陪子搭積木,畫畫,做遊戲,聊聊天,父子倆的關係居然比以前還親近了些。
吃飯時,占傑發現妹妹和臨時妹夫有點不對勁,占喜還好點,駱靜語是哪哪看都不然,眼神飄飄的,占傑問占喜:「你倆吵架了?」
「沒有啊。」占喜知道緣由,偷笑,抱著駱靜語的胳膊說,「我倆好著呢!」
駱靜語筷子剛夾起的一塊肉「吧嗒」掉了下來。
占傑:「……」
他和占喜討論回家的事,占傑長假頭幾天要加班,準備5號回家,順便參加第二天尹莉的訂婚儀式,和妹妹說如果她要回去可以搭他的車。
占傑問駱靜語:「小子,你去嗎?」
駱靜語愣愣地看著他,又轉頭去看占喜。
占喜吃著菜,漫不經地說:「再說吧,我一個回去也行啊。」
「其實你可以帶他回去。」占傑說,「會見到很多親戚,不管媽鬧不鬧吧,這事過了就過了,過不去以後再想辦,我是覺得這機會不錯,你好好考慮考慮。」
占喜小聲問:「哥,你覺得媽會讓小魚難堪嗎?」
「說不準。」占傑搖頭,「不過有我和爸在呢,總會好點吧?你說呢?」
占喜又開又感激,狗腿地拍馬屁:「哥你真好!」
「……」占傑嘆氣,瞪了她一眼,「我其實也沒底,要不是看這小子還不錯,我才不幫你。喂,小子!」
他突然轉向駱靜語,駱靜語頓時坐直身子認真看著他的嘴,占傑說:「你好有點數,我妹妹這麼好一個姑娘和你處對象,你要是敢欺負她,我絕饒不了你!還有,我們家沒同意前你倆不準同居!知道嗎?」
「噗!」占喜一口菜嗆到喉嚨,不停地咳嗽起來,駱靜語注意到她的動靜,趕忙幫她拍背、遞水。
等到占喜平靜下來,占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後總結:「歡歡你聽我的,要是5號回去就把小駱帶上,這事逃不掉,是福是禍,就看這小子的造化了。」
駱靜語:「……」
啊!他也要去見歡歡的爸爸媽媽了嗎?
她的媽媽不喜歡他,上次還了他們,再見到他會不會又一頓啊?
可是他已經和歡歡那啥了……絕對不能躲,他得勇敢些,得保護歡歡,不能讓她再受傷害。
他想和歡歡結婚,想一輩子都和她在一起,保護她,疼愛她,天天給她做好吃的,讓她開快樂無憂無慮。
以前敢偷偷地想,經過前一晚,這個念頭在他就跟生根發芽一般,連著那麼凶的歡歡媽媽都阻擋不了他了!
罵又如?嘲笑是聾子啞巴又如?
歡歡幫他擋過巴掌,他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辜負了她。
——
10月2號,占喜終於接到了杜恆知的好消息,杜大設計師根本沒時間休長假,說雲汐團隊通過了他的設計,他要和駱靜語簽一份合同。
占喜和他約好4號上洽談,順便讓駱靜語看一下他畫的設計初稿。
10月3號,占喜和駱靜語在那家有包廂的咖啡館又進行了一次燙花體驗課,是這一次來的都是老朋友們。占喜不收錢,請大家來喝咖啡,聊聊天,體驗做燙花。
來的都是女『性』,六位員構成是:由撰稿羅欣然,在讀研究生趙晴晴,公司白領袁思晨,富商妻子吳太太,學校老師周蓮,以及教舞蹈的邱老師。
大家一邊跟著駱靜語學做燙花,一邊和占喜聊天。
在等待花瓣晾乾的過程中,女士們喝著咖啡吃著蛋糕,占喜趁機把的一個設想說給她們聽,問問她們的意見,就是——她有意向和駱靜語一起,開一間以手燙花為主題的咖啡館或甜品店。
店址可能會選在錢塘『政府』正在搞的那條文創街,她已經去踩過點,流量的確不錯,還聽過房租,也能承受,並且了解到像駱靜語這的聽障士創業,在稅收和其他一些政策上會有優惠和減免。
「其實我是這麼想的。」占喜侃侃而談,「禧魚燙花雖然剛起步,但是駱老師在漢服圈已經待了很多年,經過前一陣子的事,很多他以前的老粉絲都知道了他單幹的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漢服飾品這一塊的業務會比較穩定。」
「可是呢……對駱老師來說,他就還是待在他的舒適圈,我接單,他在家做東西,與他以前和方旭合時的模式沒什麼不同。我是覺得……駱老師已經二十七了,是時候跳出這個舒適圈,要想想辦拓寬業務。這個業務包括又不限於燙花體驗課,沙龍,短視頻制,直播,展會推廣,還有和高端品牌的合等等。」
「之所以想找個單獨的商業場地做這些,一方面是為家上課不太方便,一方面是想有個能談業務的地方,另一方面是為,我希望駱老師可以走出家,多多社交,這對他的創靈感是有好處的。」
說到這,她看向駱靜語,「他現在是專職四年,也年輕,可能靈感還沒枯竭,那一直這麼宅,我覺得再過幾年就不好說了。當然,這事我不是『亂』想的,有問過他意見。他其實並不排斥社交,是之前為各種條件限制,他也沒拓寬社交圈,屬於有無力吧。現在我和他在一起,就想試試把這事給做起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或建議啊?覺得有戲嗎?」
占喜說話時,駱靜語一直看著她,覺得歡歡真是能幹啊,閃閃發光。
女士們聽完後,立刻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邱老師有創業經驗,問占喜不算咖啡館賺錢,占喜回答前期求不虧,小虧也行,主要是想有個固定的場所,能讓駱靜語的業務渠道有所拓寬,這點投入是必須要有的。
大家分析文創街周邊的消費群體構成,算是城區,包括大學城、大型互聯網公司、樓盤和大商場,幾乎都是年輕,對於這賣點比較突出的實體咖啡館,接受度應該會高一些。
吳太太說:「哎呀,你們是看不上我們這個年齡段的消費能力嗎?燙花這麼小資的事,很有格調的呀!花那麼美,駱老師要是真開起來了,我一定帶上小姐妹去光顧,喝喝下午茶,做做花,多少愜意!」
周蓮也附和:「是的,我的朋友對手感興趣的還挺多的,這個其實不分年齡,可能和『性』別有點關係,還是女『性』居多。手可以修身養『性』,可以解壓,親手把東西做出來會很有成就感。」
羅欣然說:「喜,你得做好市場調查,看看工日和雙休日那邊的流量有沒有不同,還要考慮到大學城放寒暑假會不會有影響。」
袁思晨看著染好的花瓣,說:「我覺得小占的想挺好的,燙花很獨特,市面上都沒有別家在做,說不定會火哦!」
占喜哈哈大笑:「倒也沒有想火,就是想趁年輕折騰一下罷了,駱老師中有夢想,我也一,我們倆湊在一起,就想試試。」
說到這,她握住了駱靜語的手,他轉頭看著她,眼神深邃得像海一。
體驗課結束,占喜帶著一腦袋建議和眾老友分別。
臨走前,袁思晨悄悄地告訴她,林岩有女朋友了。
「是你離職後我們部招進來的小姑娘,應屆生,天天嘴甜的呀,跑技術部喊『林岩林岩』,都不叫林工的呦!」袁思晨咯咯直笑,「林岩那塊冰山,就得這種熱情似火的姑娘才能搞定,三個月終於弄化了,前幾天朋友圈剛官宣,這幾天就帶著小姑娘出去旅遊了,牛不牛『逼』?」
「牛『逼』,牛『逼』。」占喜真替林岩感到高興,可以找到相互適合的那個。
占喜和駱靜語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個陌生的街區,找到了一家店。
那是一家陶吧,一樓喝東西,二樓做陶,店主是占喜在造物節上認識的,叫田駿。
他們提前聯繫過,田駿見到占喜很高興,熱情地邀請她上樓參觀。
為是長假期間,陶吧一樓的上座率不錯,二樓在上課,是小朋友們的做陶課,家長孩子眾多,看起來很熱鬧。
田駿身上還是穿著圍裙,指導一個小朋友做陶後,洗了把手,站在占喜身邊給她介紹的經營模式。
占喜聽得很仔細,有時候問他幾個問題,田駿知無不言,一點也不吝嗇的創業經驗。
駱靜語起先還是境平和地看著他們,到後來,田駿和占喜越聊越熱絡,看著占喜一口一個地喊他「田老師」,某嘴角下掛,居然泛起了酸。
這天晚上,一回生、二回熟的駱靜語要了占喜兩次,第一次有點野,第二次就溫柔了許多。
風平浪靜後,駱靜語喘著氣,汗津津地把占喜摟在懷,雙目灼灼地手語問她:【我厲害嗎?】
占喜羞得要死,「嚶」了一聲,往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駱靜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又認真地比划起來:【我也是老師,駱老師,我也可以開店,也可以上課,我會努力做得很好,歡歡,你相信我。】
占喜:「……」
唔,她理解的「厲害」和這說的「厲害」,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駱老師,還挺會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