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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車公子·懸頌篇(四)

懸頌站在院中,看著三個弟子從百寶玉內取出的酒堆放了半個院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順便撫平額頭綻起的青筋。

顧京墨看到酒倒是很開心,粗略地數了數後問:「你這是想明白了,想討到黃桃歡心,得先得到我的認可?」

禹其琛意識到顧京墨是在跟自己說,趕緊解釋:「不是的,我只是覺得魔尊愛喝,就多給您儲備點。」

「這麼多酒,應該把丁臾叫過來。」顧京墨說著,便打算傳出去傳音符。

懸頌當即抬手攔住了她:「別,她來了引來的關注更多,我們幾個人在這裡即可。」

「也是……」顧京墨說著,提著兩罈子酒便進入了自己的洞府。

懸頌思考著,要不要將這些小輩趕走,免得他幫顧京墨調理時他們礙事。

後來仔細想想還是作罷了,畢竟……他不能做得太明顯。

他運功時,在顧京墨的洞府裡布下禁制就好了。

於是,他跟著用控物術運了一壇酒,進入了顧京墨的洞府。

他進入時,顧京墨已經開了一壇喝了起來,看到他進來頗感意外。

他之前承諾過拜堂之前不會碰她,此刻又想來和她雙修,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對此他頗為苦惱,話也顯得難以啟齒,於是只能牽強地解釋:「我來陪你喝。」

顧京墨放下酒罈,看到他慢條斯理地取出了自己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抬手時還不忘記整理自己衣袖的位置,確定儀態端正後才倒了一杯酒,朝顧京墨敬了一下。

懸頌總是清冷的。

炙熱的黃沙都無法融化他身上的那一層霜,如雪中孤松般,帶著自己的傲氣。

此刻他雖眼眸平和如無波之湖,卻依舊正義凜然,根本不像是在喝酒的,而是有著喝了這杯酒,我就帶你去拯救蒼生的氣概。

偏顧京墨喜歡他的眉眼。

眉梢與眉峰,眼眸與羽睫,星眸朗目,內含浩浩星辰。

許是酒的濃烈沾染了唇,讓他的薄唇染了一抹嫣紅,讓他宛若冬梅般的容貌多了一絲熱烈。

顧京墨單手撐著臉,看著他喝酒的樣子,並沒有一同喝,而是感嘆:「你喝酒倒是怪好看的。」

懸頌抿了一口酒,停下來看向她,不解地問:「為何這般說?」

「也只有好看了。」她說完,抬手拿起酒罈又倒了一口酒酣暢地飲下。

懸頌陪著她,將杯中的酒飲盡,便聽到她再次開口:「旁人喝酒時喜賞月、賞花、賞景,我賞你,你比花瓶好看。」

「花瓶?」

「嗯,要不你再把你的尾巴露出來搖一搖,給我助助興?」

「……」

顧京墨還湊了過來,在他後腰的位置指了一下:「尾巴是在這附近冒出來嗎?」

懸頌被問得極為不悅,不願回答。

誰知顧京墨還得寸進尺,將手伸到他的面前,命令道:「握手。」

「這是何意?」

「我和黃桃就這麼玩。」

「我和她不一樣。」

「不都是半妖?你就是比她的尾巴多,待千年後,我們黃桃也是九尾小黃狗!」

懸頌很想解釋狐妖和狗妖的不同,不過具體不同在哪裡呢?

品種不同?

在懸頌糾結的功夫,顧京墨已經將一壇酒飲盡。

懸頌跟著喝完了手裡的一杯酒,低聲道:「我可以幫你順靈力。」

「怎麼順?」

「就是……」他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

「黃桃!」顧京墨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讓懸頌瞬間閉了嘴。

黃桃很是聰明,拎著兩罈子酒便進來了。

有黃桃在,本就心裡有鬼的懸頌更加拘束,捧著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心中則在思考,雙修是不是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只要是封閉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他在雙修的同時控制住自己,順帶幫她順一順靈力,應該並不難。

顧京墨就算容易害羞,也是魔門修者,還是魔尊,還有勇氣抓他做藥引,是不是就意味著顧京墨其實是會的?

第一步……應該做什麼?

他思考了許久,再扭頭去看,顧京墨竟然與黃桃聊了起來。

他沒辦法繼續剛才的話題,只能自顧自地繼續喝酒,沒成想,酒才喝了大半壇,他便有些頭暈。

顧京墨眼看著一向坐得端正的懸頌身體突然一歪,頭晃了一圈,又強裝鎮定地重新坐好。

她伸出手去扶,果然看到懸頌倒了下來。

她尚且未醉,碰到懸頌的身體手上還是會燃火,只能讓懸頌趴在了桌面上便鬆了手。

確定懸頌睡得很老實,她還特意提著衣擺俯下身湊過去看懸頌的面容,見他面頰到耳尖,還有脖頸都是紅彤彤的,很明顯的不勝酒力,此刻已經醉了。

她又拎起懸頌的酒罈看了看:「就喝了這麼點?」

黃桃跟著湊過去看,點了點頭:「真的醉了。」

顧京墨放下酒罈,掐著腰看著懸頌抱怨道:「就這麼點酒量還說陪我喝酒,不夠我掃興的!」

說完走了出去,站在洞府門口,對三名小弟子招手:「來,把你們的師兄背走,別躺在那裡耽誤我喝酒。」

三人趕緊進了洞府。

雲夙檸雙手環胸站在顧京墨洞府門口,看著禹其琛背著懸頌,木彥小心翼翼地護著,二人合力將懸頌送回到了他的洞府。

作為唯一知道懸頌意圖的人,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個老祖……也不是無所不能。

懸頌酒醒的時候,依稀聽到了顧京墨的聲音:「他要是再不醒來,我就帶著黃桃和雲夙檸去了,你們留在這裡照顧他吧。」

禹其琛很是擔心,趕緊勸阻:「魔尊不妨再等等,我們一同前去還能周全些。」

顧京墨似乎已經在往外走了:「沒必要在這裡耽擱太長時間,他去不去都一樣。」

懸頌強撐著起身,頭疼欲裂讓他眉頭緊蹙,緩步走到了洞府門口去看。

刺目的日光直衝他的眼皮,讓他眯縫起眼睛,去看顧京墨的位置,接著低聲道:「我和你一起去。」

顧京墨終於停了下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取笑:「平日里你都蠻端莊的,難得看到你這般模樣。」

懸頌仍舊單身扶著洞府的牆壁,抬頭看了看天,確定了時辰。

他已經昏睡了一日了。

雲夙檸走到了懸頌身前,取出了一個玉瓶遞給了懸頌:「這裡的丹藥可以解酒。」

懸頌伸手拿過來,目光不善地看向雲夙檸,眼神帶著警告的意思。

雲夙檸難得笑得溫和,彷彿在說:老祖請放心,晚輩什麼都沒說。

懸頌吞服了丹藥,隨即短暫地運功調息,結束後對三名弟子說道:「你們也跟來。」

「是!」三人趕緊答應。

他們這一次看似來尋找覆面人的蹤跡,實則像是來此觀光的。

察覺到這其中恐怕有詐之後,他們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停留了幾日,今日才打算過來看看。

木彥跟在最後,有些不解:「既然知曉其中有詐,為何還要過來?」

「首先,看到他們的布置,我們就能知道他們聰明不聰明。」懸頌首先回答,「其次,我們可以在那裡的布置看出,他們想透露的信息有什麼,他們想如何引導這件事情。布置的越多,他們會露出的破綻越多。」

顧京墨在此刻嘆道:「我也算和他們暗鬥多年,他們行事非常小心,很少露出破綻來,我至今都未能尋到半點蛛絲馬跡。」

三名弟子都沉默下來。

在他們看來,顧京墨絕非表面上那般萬事不在意,經驗絕對比他們豐富,如果顧京墨都覺得棘手,那麼對他們來說絕對是難以抗衡的存在。

一行人到了他們調查的地點外。

他們停下來後,一同看向懸頌和顧京墨兩個人,似乎是他們二人同意了,他們才會行動。

這種模式已經固定了下來。

懸頌和顧京墨則是在觀察,看了一會兒後便不看了。

三名弟子還當無事了,卻聽到懸頌說道:「你們三個人過來。」

三個人趕忙湊過去。

懸頌低聲說道:「啟用神識。」

三人立即聽話啟用神識,探查周圍的環境。

懸頌提示了幾個位置:「仔細觀察亥方,華蓋與地耳。」

三人齊齊去看,又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懸頌又擺了擺手,招呼他們蹲下身。

三人跟著蹲下,看到懸頌捧起了一捧土壤,也都跟著捧起土壤。

懸頌道:「渡入靈力,可感知到什麼法力?」

禹其琛終於能回答出了:「隱隱有著水系功法。」

「好,再去看亥方,華蓋與地耳。」

三人趕緊起身重新去看懸頌指點的位置,果然看到了淡薄的水系功法跡象。

水系功法在自然界中極其容易隱藏,此處的水系功法之所以能被他們發現,是因為這裡是沙漠,才會讓這種功法不能更好地融合。

而這點破綻,只是在荒漠之中多了一抹濕潤之氣而已。

懸頌又問:「禹其琛,你是水系單靈根,若是你在此處布陣,會如何布置?」

禹其琛突然被考問,趕緊仔細去看周圍,認真回答:「其實此處環境不適合我的功法布陣,但如果我是所有人中修為最高的,我會尋金系靈根的修者輔助我,在天沖星位,天任星位分別布下陣眼。」

「可。」懸頌認可了這個想法。

禹其琛當即鬆了一口氣,誰知懸頌很快接了一句:「豬都能想到。」

禹其琛趕緊重新去看,聽到懸頌道:「此處為沙漠,環境使然,會使得火系功法更旺。火對水不利,是而對陣法也有所影響,我剛才指的那處,你們可以去探探是沙土,還是泥土。」

三人立即縱身過去查看,木彥搶先回答:「是泥土。」

「雖說土克水,但有時也會例外,在這種環境即可用泥土吸收水分,讓陣法更加持久,固陣的不是金,而是土。」懸頌說完,又指了旁處,「若我為水系單靈根,會選天禽星,天心星做陣眼。」

懸頌說著,到了天心星的位置,單指輕抬,用控物術取出了一物,勾出了一滴水珠來。

無形的陣眼,極為精細。

懸頌又指了幾個地方,再道:「還有一種方案……」

他指著周圍的環境,開始教三名弟子如何辨別敵方布陣,還利用此處,教了他們另外一種布陣思路。

正是陽光明媚處,泉眼悄悄細水緩流,樹陰照水投射下碧綠的影,與清池同景。

風推池中蓮,順來悠然香。

林中愜意,亭中瀰漫懶散之意。

有人來稟報,態度極為恭敬:「少主,他們已經到了假居處了。」

「才到?」覆面人依舊是沙啞至極致的聲音,「看來,他們已經意識到那裡有埋伏了。」

「發現又何妨,本就是讓他們去懷疑丁臾的障眼法罷了,還能讓他們在其中受些苦頭。」

「這麼有信心?」覆面人輕笑一聲,回身問道。

「顧京墨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她身受重傷是事實,如此硬闖那處,必定會加重傷勢,我們甚至無需讓她與丁臾內訌,就能在假居內得到她的心頭血了。」

「也對,顧京墨就是這樣的人,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去,還當自己在保護世人,實則愚不可及。」覆面人說完,抬手道,「將銅鏡拿來。」

銅鏡很快被送進來,擺在了涼亭的石桌上。

覆面人朝銅鏡渡入靈力,能夠看到假居的情形。

打開後,看到的卻是離奇的一幕。

顧京墨站在假居的門前,丟著一根骨頭,黃桃興緻勃勃地去追,撿回來後遞給顧京墨。

雲夙檸則是找了一處在挖藥草。

另一邊,懸頌負手而立,身前盤膝坐著三名弟子,模樣委屈地被罰寫著什麼。

終於,他們聽到銅鏡內傳出懸頌的聲音:「若不是一會兒還要進去,我定然罰你們抄寫三千遍,簡單的千陣萬卦決都背不下來,你們三個是傻子嗎?」

涼亭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他是在教晚輩陣法?

這裡是他的教學場地嗎?

覆面人看了一會兒,竟然笑了起來,笑聲陰惻惻的,讓周遭的人陷入了不安之中。

他抬起手來,指著懸頌問道:「他的底細調查出來了嗎?」

身邊的人只能回答:「尚未調查到具體的身世,只是依稀打聽到,他是伺候迦境天尊的弟子。」

覆面人看了一會兒,輕嘆:「他恐怕就是那條九尾狐了。」

他說完繼續看著銅鏡中的畫面,呢喃般開口:「上次是措手不及,未作應對。我已在義父留下的典籍里查到了抑制妖獸的方法,他活不了多久了。」

妨礙他的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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