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愷初中的時候有段時間特別沉迷於遊戲機室的摩托車, 奈何遊戲比不上現實過癮,當聽說還有追蹤定位如此刺激的事情後,他立馬殺了過來, 姜暮已經全副武裝等在樓下,接過潘愷遞來的頭盔跨上車後就對他說:「你先騎, 我告訴你往哪。」
潘愷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回道:「沒問題, 包在我身上。」
姜暮一看他那架勢, 心說穩了。
奈何摩托車一拐上街, 姜暮立馬就萎了,她是感受過靳朝的速度和技術, 這突然坐上潘愷的摩托車,看著身邊一輛輛掠過的電瓶車,她無語地說道:「你這車是沒油啊?」
潘愷不好意思道:「我不常騎,你先給我適應適應。」
姜暮看著越來越遠的紅點,那叫一個著急,然而潘愷力不從心, 直到開出城區才敢把速度稍微放快一點,好在到東郊的時候紅點就停下了, 沒有再一直往下。
姜暮把地圖放大給潘愷瞧了一眼問他什麼地方?潘愷奇怪道:「那裡沒東西啊, 就是荒地,跑那去幹嘛?」
眼看離紅點越來越接靠近,姜暮提醒他:「你騎慢點, 別給發現了。」
潘愷胸有成竹地回道:「放心。」
人和車都越來越少,跟著導航他們騎上了一條荒無人煙的新大道, 一路暢通無阻,潘愷突然興奮起來就像一頭脫韁的野馬,有種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 冷風呼呼地吹,吹出了一種勁風小子的帥氣感讓他沉醉其中,導致前方的大道邊上停著一輛閃著車燈的汽車時,他還叫了聲:「姜姜,你看,那裡有輛GT-R。」
「……」
在他的吼聲中姜暮看見了夜色下那輛低調的黑色汽車,柏油馬路似乎剛鋪上沒多久,道路兩旁沒有路燈和植物,那輛車打著大燈就那麼突兀地停在路邊,姜暮一眼看見靳朝靠在車門上,嘴上叼著煙,星火閃爍劃破漆黑的夜,神色晦暗不明地側頭盯著他們來的方向,然後潘愷那個二貨就當著靳朝的面騎了過去。
騎,了,過,去!!!
姜暮心中大駭,整個人都縮在潘愷身後拿手擋著臉,忿忿道:「我叫你騎慢點別給發現呢?」
潘愷還警惕地四處尋找:「啊?我們給發現了嗎?」
身後響起了兩聲汽車喇叭,潘愷停了下來回頭看去,又瞧了瞧手機上的定位已經重合了,他突然就抖了下驚道:「靠,我們給發現了。」
「……」還好不是去打仗,不然已經掛了。
姜暮沒好氣地說:「回去吧。」
本來調個頭的事兒,潘愷大概是不大能調得過來,硬生生沿著空曠無人的馬路繞了一個大彎子才又往GT-R開去。
直到開到近前潘愷才認出靳朝,激動地叫道:「頭七哥,原來是你啊,喲嚯,這麼巧。」
姜暮此時只想伸長胳膊先掐死他為敬,靳朝皺了下眉,看著他越來越靠近卻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提醒道:「剎車。」
潘愷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一個勁急剎車,沒太能剎得住,靳朝抬起右腳蹬在他的摩托車前輪上幫了他一把,摩托車僅僅一米就懟上GT-R了。
姜暮被慣性甩得身體直接朝潘愷撞去,條件反射抬起雙手一巴掌就拍在潘愷背上,潘愷給拍得往前栽去對著站在車前的靳朝就是一個標標準準的九十度鞠躬。
靳朝放下腿淡淡地說了句:「別拜了,沒錢。」
潘愷趕忙直起身子,嬉皮笑臉道:「我有我有,頭七哥想吃什麼我請客。」
靳朝沒理他,看向姜暮,姜暮就更尷尬了,表情都不知道怎麼擺了,生硬地說了句:「我要是跟你說,我和潘愷是出來找燒烤店的,你信嗎?」
靳朝不緊不慢地從褲兜里拿出一個舊手機在掌心轉了一圈,姜暮兩眼一黑,聽見靳朝對她說:「還不下來?」
姜暮老老實實從潘愷摩托車上下來了,解下頭盔還給潘愷,低著頭走到靳朝面前,一臉犯了錯的表情,靳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車。」
姜暮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看見靳朝站在外面跟潘愷說了幾句話,潘愷連連點頭,然後彎下腰對著姜暮揮了揮手,又騎著他的小摩托晃晃悠悠地走了。
靳朝看著他左搖右擺的模樣搖了搖頭拉開門上了車,扭過頭來漆黑的眼眸落在姜暮身上,帶著該死的壓迫感,姜暮默默撇開視線,聽見他開了口:「半個小時就能到等了我一個多小時,你也真敢坐。」
姜暮心虛地將眼神飄到窗外:「你知道是我?」
「不知道。」
靳朝重新發動了車子:「所以在這等等看能等到誰。」
說罷眼神陰測測地剜了她一眼:「能耐了?」
而後把舊手機扔到她腿上,姜暮咬著牙說不出一句話,臉上只感覺火辣辣的。
夜色越來越濃烈,車子開在漆黑的大道上,縱使靳朝開著大燈前方也是漆黑一片,照不亮的未來,看不見的盡頭,不停被黑暗吞噬的前路,這就是姜暮此時此刻的感受,對靳朝最真實的感受。
車內氣壓空前得低,姜暮的心口像被大石堵著,無法呼吸。
寂靜的夜,空蕩的街道,只有她和靳朝的環境,讓她突然有點不管不顧,扭過頭對著他說道:「我聽見三賴對你說的話了,你要去干不要命的事,也許你覺得可笑,我剛來銅崗聽見這件事就淡定不了,是不是特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會這麼擔心你?也許你只是把我當個兒時的玩伴,也許你覺得我只不過是來上一年學的,走了以後就跟你沒關係了是嗎?」
姜暮的聲音不禁帶著點顫音:「當然了,你怎麼可能理解,如果你能理解你就不會這麼多年也不肯回來看我一眼了,我等到第二年的暑假,第三年,第四年你還是沒有回來,我寫給你的信,你從來沒有回過,一封都沒有回過,從小升初,等到初升高,我知道你不會回來了,我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回到原來我們住的那個地方,在樓棟的廣告單上寫下我的聯繫方式,就怕你突然回來了找不到我。
後來我甚至想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真的很討厭補習班和寫不完的作業,但是我不敢鬆懈,我怕你哪天回來了看見我考得一塌糊塗會對我失望……」
靳朝無堅不摧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細微的晃動。
姜暮嗅了嗅鼻子情緒激動地說:「所以我今天出來就是想知道你的安危,你覺得我自作多情也好,多管閑事也罷,我該說的說完了,你送我回去吧,我以後不會再干這些蠢事了。」
話音剛落,靳朝突然對她說道:「安全帶繫上。」
姜暮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中車子早已加速了,剛才開在大道上,姜暮還在想這輛車看著挺普通的,可這會發動機的聲音突然就叫囂起來,她匆忙拉過安全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靳朝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強烈的推背感讓姜暮的心臟頓時就狂跳起來。
她卡上安全帶看見靳朝壓著眼皮眉峰緊擰,後面也傳來汽車的咆哮聲,姜暮這時才回過頭去,有兩輛車子緊緊咬著他們的車屁股,靳朝一個甩尾,直接從光禿禿的坡子開上另一條路,姜暮嚇得驚道:「怎麼了?」
靳朝臉色緊繃著,雙眼炯然盯著前方,只囑咐她:「抓緊。」
隨著話音落下他毫無徵兆地急打方向,車子從直路猛地拐進一片廢棄的工地,其中一輛車子反應不及時衝到了前面,另一輛車也跟著拐了過來。
靳朝眼角透出一絲張狂的狠意,帶著姜暮橫穿高低起伏的工地,姜暮雙手全部攀住車扶手,眼神緊緊盯著後面那輛車,緊張得不敢眨眼。
就這樣飆了大約十來分鐘,眼看車子就要開到一個小區附近,那裡還有些夜宵攤子,靳朝將方向一打,原地回頭擦著一棵大樹而過,姜暮的心臟在那一刻差點就要從喉嚨管里跳出來。
靳朝從褲兜里將他的手機掏出來扔給姜暮,對她說:「知道什麼是領航員嗎?」
「知道…也不知道。」
「恭喜你,從現在開始成為我的領航員,解鎖密碼是我們的生日,找到數字APP,打開置頂群定位信息,告訴我怎麼走?」
就在這時,同個路口又躥出來兩輛車,一輛車子上來就壓在他們前面故意擋住靳朝的路線,為另一輛車子開道,靳朝的方向開始左右搖擺,前面那輛車也跟著轉向,姜暮即使被安全帶綁著人依然甩來甩去的,五臟六腑都在晃動,手機根本拿不穩,就看見前面那輛車落下車窗向靳朝豎了個中指,後面還有車緊追不捨,更操蛋的是前面那輛車故意點剎逼停靳朝,好幾次差點追尾驚得姜暮一身汗,她雙手抖個不停,密碼輸錯兩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腦袋都是懵的。
靳朝伸來一隻手緊緊握住她:「別怕,照我說的做,能行嗎?」
靳朝寬大的手掌突然渡給她一股力量,讓姜暮慌亂的心神稍微穩了穩,他緊緊捏了她一下便迅速收回手,姜暮盡量穩住手機屏幕,輸入熟悉的數字,手機鎖屏解開了,點開後找到一個數字的APP點開,果然第一條臨時組建的群里彈出一條未讀信息,這群一共二十幾個人,全體禁言狀態,只有一條定位信息,姜暮快速點開,目的地距離他們大概十幾公里。
她焦急地對靳朝說:「沒有確切地名,地圖顯示就是一塊空地。」
「沒關係,告訴我方位。」
「往西南。」
姜暮剛說完,靳朝猝不及防地一個拐彎,她手中的手機差點直接扔掉,姜暮雙手死死扣住手機眼睛盯著屏幕說道:「目的地現在在三點鐘方向,等等。」
姜暮把地圖迅速放大,眼睛橫掃:「四百米有條路,右拐。」
話音剛落靳朝已經朝著她說的那條路拐了進去,後面那輛車還在緊緊追著,靳朝對姜暮說道:「公里數,彎道角度。」
「15公里,東北方向,40度彎,700米後右拐。」
「地理沒白學。」
「8公里,西南角,45度彎500米左拐緊接著50度彎右拐。」
姜暮逐漸冷靜下來,不再去管車外的情況,兩根手指不停放大縮小著地圖,所有五官全部擰在一起,一刻也不敢鬆懈:「注意800米左右有個…有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旁邊一共三條路都可以走,距離差不多路況看不到。」
「選個。」
姜暮抬頭看了眼車後,那輛車居然還在跟著他們,而且已經越來越近了,她手腳發麻,意識卻突然清晰起來,地圖在她腦中瞬間成了具像的三維立體圖,她靈光一閃說道:「繞那個東西開一圈,到東面的時候直接九十度角進入第二條道彎。」
「聽你的。」
靳朝油門轟到最大,姜暮也在等著這個最關鍵的時刻,希望能甩掉後面那輛車。
果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廢棄的建築物,地圖上並沒有顯示,這條路高牆圍佇,常年見不到太陽,地面反光,姜暮直起身子喊道:「前面結冰了。」
靳朝面不改色,直接將車子開了過去,後面那輛車見靳朝沒有停下的意思,也追著他跑了一圈,可就在這時靳朝突然猛打方向入彎,拉鬆手剎給油,動作連貫熟練,車子猛地飄進第二條道彎,姜暮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是怎麼過去的,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甩出身體,剛進彎道,姜暮趕忙去看後面那輛車,可就在這時姜暮從倒車鏡里看見後面那輛車無法控制在冰上行駛直接撞上了建築物。
霎那間,姜暮心跳驟停,驚呼出聲:「後面撞車了,怎麼辦?」
靳朝並沒有停下,問道:「距離?」
姜暮還在重複著:「那個人撞車了。」
「告訴我距離。」
姜暮手腳發涼,拿著手機的雙手都在晃動,她將手機再次懟到眼前告訴他:「出彎道十一點鐘方向800米到達目的地。」
「你現在聽我說,出了道口,你聽我的節奏,倒數十下的時候你來握住方向盤。」
姜暮整個人都快靈魂出竅了,顫抖著問:「怎麼握?」
「用手握,十、九……」
車子衝出道口,姜暮赫然發現從四面八方約莫有三輛車子都在向著同一個方向狂奔,她大駭道:「靳朝,你看。」
「七、六……」
靳朝目不斜視車子猛地開上一片沙土地,姜暮只感覺他瘋狂地打著彎,車下輪胎漸起一片塵沙,整個沙地頓時塵土飛揚,極差的視野加上漫天黃沙幾乎寸步難行,衝過來的兩輛車同時放緩了速度,只有一輛車幾乎和他們並駕齊驅。
「三、二……」
靳朝突然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隨著一聲:「一。」
姜暮整個人向著駕駛座撲了過去握住方向盤,餘光看見靳朝的手拽著車門,身子已經探到了車子外面,左邊是一片殘垣斷壁的磚牆,磚牆上掛著一袋東西,那一刻,周圍所有的一切調成了慢動作,瘋了,這是姜暮的第一反應,她感覺眼前的場景不真實到好像進入了某部不切實際的電影畫面。
不過一秒不到的時間,靳朝拿到了那袋東西,就在他準備關上車門時,輪胎碾過一塊凹凸不平的地,車身猛地打晃,姜暮死命穩住方向,車子擦著磚牆而過,靳朝接回方向盤將袋子扔給姜暮,順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嘴角飛揚:「幹得漂亮,好姑娘。」
姜暮喉嚨乾澀,恐懼感並沒有任何減退,她轉頭看見和他們並駕齊驅的那輛車突然停了下來落下車窗,車上是一個剔著圓形寸頭的男人對著她比了個「六」,不再追趕。
再往前沙土地的盡頭停著一排車子,全部閃著大燈將黑夜照得通亮,姜暮猛地去看靳朝,靳朝神色如常,放緩了車速對姜暮說:「待在我身邊別亂說話,下車。」
說著他一腳油門將車子轟了過去停下,姜暮跟著靳朝下了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暮抱著的袋子上,姜暮下意識抱緊手中的東西快速走到靳朝身邊防備地注視著那些人。
靳朝接過姜暮手上的東西順手就扔給了靠坐在法拉利上戴著頭巾的男人。
男人伸手抓住袋子遞給身邊的小夥子,說道:「不是說今天不來了嗎?」
靳朝隨意地聳了聳肩:「是沒想來,萬勝邦手下幾個小鬼在街上看見我的車跟瘋狗一樣,硬是把我逼上道了。」
戴頭巾的男人說了句:「你們啊,私事別帶到盟里來解決。」
靳朝神態不羈:「老子只想搞錢,你跟他說去。」
頭巾男眼神來回在姜暮身上打轉,又看向靳朝道:「不合規矩啊有酒,你知道我們這裡但凡帶外人來是什麼下場的。」
姜暮緊張地往靳朝身後挪了一寸,未曾想靳朝直接將她一把摟在懷裡笑道:「不是外人,是我女人,最近老懷疑我在外面有人,說我一到晚上就鬼鬼祟祟往外跑,我再背著她出來要跟我提分手了。」
周圍一群人都大笑起來,姜暮猛然抬起視線看向靳朝,卻發現此時的靳朝早已換了副面孔,流暢的輪廓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眼裡透出風流氣,在姜暮看向他的時候,他低眸對她道:「回去還生氣了?」
那聲音裡帶著哄人的味道,溫柔低淺,像個對女人應付自如的老手,姜暮被他摟在懷裡,心臟比剛才跳動還要快,幾分真幾分假竟然讓她一時間恍惚起來。
旁邊有人說了句:「看不出來你有酒還能為個小姑娘這麼上頭,一句分手就把你拿捏了。」
靳朝抬起視線迎向那人,語氣裡帶著絲不正經的味道:「疼都來不及哪能捨得分?」
旁邊又是一陣鬨笑,姜暮的心跳聲朦朧了耳膜,靳朝不動聲色地捏了下她的肩膀,姜暮收回視線低下頭,身體依然很僵硬,只是因為靳朝的手握住她的肩膀才沒讓身體顫抖得厲害。
戴著頭巾的男人從車上拿出一個信封扔給靳朝:「好好哄哄你的小女友。」
靳朝抬手接過信封直接遞給姜暮,姜暮捏著信封心口緊張得發燙。
對面有個人男人給靳朝散了煙,他鬆開了姜暮低頭點煙,旁邊不時有人打量姜暮,有穿著皮靴的女人,也有抽著煙的辣妹,看上去都很成熟嫵媚,相比而言她清純的樣子顯得如此格格不入,站在原地那種社死的感覺又瞬間撲面而來。
靳朝點燃煙後,將打火機扔給一旁的男人,順手牽起姜暮,將她柔軟冰涼的手牢牢攥在掌心,姜暮像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身體不自覺向靳朝挪了挪,提心弔膽地苟在靳朝身邊,看著他應付自如的模樣,透著社會人的痞氣和隨性,什麼玩笑葷段子都能接得過來,和平時在車行嚴謹冷峻的模樣完完全全判若兩人。
她從蹣跚學步起就是被靳朝一路牽著長大的,可這麼多年過來了,他的手掌變得更加寬闊有力,薄薄的繭撫過她的手背,在這個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悄悄安撫著她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留評搶紅包。
推薦《她走後,仙尊日漸瘋魔》作者:白切肉
「愛一個人,就是願意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包括自己在內。」仙尊顧奚辭是這麼對渺渺說的。
「那我把自己給你,顧奚辭。」於是她獻祭自己的一切。
渺渺最喜歡看到一身白衣,矜貴高潔的仙尊在自己這裡理智一次次碎裂的樣子,即使這份愛見不得光,為他剜筋蝕骨痛不欲生,她也絲毫不在乎。
直到她落到了混元屍堆命懸一線,在屍臭味中被啃咬地渾身殘破,眼睜睜的看著被自己看作全世界的男人,為另一個女人擋了殺招吐了血。
卻看也沒看自己一眼。
而那個女人,楚楚可憐,五官與自己有七分相似。
那一天,天生異象,朱雀泣血,渺渺拼勁全力將自己燃成絢爛的煙火,毫無留戀地消失在顧奚辭的世界裡。
……
朱雀涅槃要燃盡每一滴血液和筋骨,程渺渺再次蘇醒時,早已脫胎換骨。
醒來她才知道,她本是朱雀界尊貴無上的公主,未化形便被人虜去,鎖在山洞中傻兮兮做了一百年的替身。
如今,如今恢復身份的她嬌艷奪目,四海內無數俊傑為其痴狂。
一夜,公主閨房進了賊人,夜明珠照亮賊人的臉,眾人驚得渾身冷汗。
慣來高高在上的仙尊隱忍情緒,往日沉黑平靜的雙眸死死盯著她,眼瞳中有入魔之兆。
他聲音暗啞:「渺渺,我……」
一劍刺穿他的鎖骨,百年前在他懷裡嬌軟垂泣的小靈獸渺渺持劍冷冷看著他,眼中全是譏諷。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本公主名諱。」
這是顧奚辭人生中第一次在人前展露狼狽。
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
渺渺不知道,當初涅槃後,顧奚辭捧起她的灰燼,眼瞳微紅真氣混亂大開殺戒,那瘋魔的樣子,哪裡像是仙尊,只同地獄中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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