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快被砸飛的時候,江執才打著哈欠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路過浴室的時候,眼瞧著肖也剛沖完澡從淋浴間出來,看見江執飄過去後扯脖喊了一嗓子,「我浴巾沾水了,先用你那條了啊,回頭你沖澡的時候讓房間打掃新拿一條。」
江執懶得搭理他,對於一個洗澡不喜歡關門的人來說,跟他沒什麼共同語言。
一開房門,盛棠做砸門狀的拳頭差點揮江執臉上,伴著一聲大驚小怪的,「肖也,我見鬼——」
江執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收回去了,愕然。
盛棠愣住了。
眼睛一熱,緊跟著就覺得呼吸不暢。這一大早上的,到底是什麼神仙眼福啊,一上來就這麼刺激。
眼所能見的是一尊赤果果的胸膛,肌理流暢得不要不要的,沒了衣衫的遮擋,這胸膛更是結實得囂張,寬肩窄腰的,還有腹肌呢,一塊、兩塊……標準的六塊肌(?????)
盛棠控制不住雙眼……
她也不想控制。
眼珠子就順著男人的腹肌往下瞧……
江執見她看了半天還沒收眼睛的架勢,一臉尷尬,輕咳了兩聲,「差不多行了啊。」
盛棠滿眼桃花的,「你個大男人,還怕瞅啊,又不是全光!」
不還穿著條大褲衩嗎?
心中惋惜,不是說有的男人喜歡裸睡嗎?沒攤上,真是沒眼福。
這要是能看個全身的……難以想像啊。
江執原本是想折回屋裡套件衣服,沒料到她來這麼一句,被她氣笑了,「我全光你還真敢看吶?」
「你敢全光我就敢全看啊。」盛棠笑,又不是要她全光,看看嘛,吃虧的又不是她。
江執無語,「哪有女孩兒像你這樣——」
話沒說完就聽身後一聲,「我去!」
扭頭一看,是肖也從浴室里出來了,全身上下就那麼一條浴巾,圍在腰上。見著門口的盛棠後一驚,緊跟著雙臂交叉捂胸。
然後就聽見盛棠「哇哦」了一聲。
上神眷顧啊,一大早就能瞧見倆**美男,身材還個頂個的好……
她眼珠子從江執的腹肌轉到肖也的臂肌、肩膀、胸肌……順勢一滑,真是骨肉均勻,健碩誘人啊。
情況發生得太快,但也沒快過盛棠的眼珠子,真真兒是瞧了遍,心想著,真是可惜啊可惜程溱不在這兒,在關於這類畫面的欣賞上她跟程溱是達成共識的,而且欣賞水平都差不多。
江執第一個念頭就是房門一甩,把盛棠關門外,可她大半扇身子都鑽屋裡了,眼珠子都恨不得長肖也身上,關門是不可能,情急之下一把扯她進屋,往牆上一推,抬手捂住她的雙眼。
扭頭沖著肖也低喝,「他媽有病吧你!套衣服去!」
肖也從懵著的狀態緩過神來,回懟了江執一句,「操!你他媽不會提前告訴我一聲啊!」趕忙進去翻衣服。
盛棠這個急啊,腦袋晃來晃去的就是甩不開江執的手,末了就聽江執喝了她一嗓子,「給我老實點,別亂動!」
吼完,眼角的餘光掃到門口……
正好路過一位客人,然後也正好瞧見這一幕,更正好聽見了江執的這一聲吼……
腳步一頓,面色遲疑,眼裡充滿警覺。
江執好死不死地瞧見門口的客人正在摸手機,這是,要報警?
「自家事兒,少管!」
房門被江執甩上,隔了門外誠惶誠恐的眼神。
「放開我。」盛棠的臉往上一蹭,拚命拉下他的手,一口氣呼出來,「至於嗎?瞅幾眼你還心疼了?」
江執一手撐著牆,抵近她,不悅,「有什麼好看的?一個姑娘害不害臊?」
「我大大方方看,為什麼要害臊?食色,性也,沒聽過啊。」盛棠眼珠子從他的臉落回他胸膛上,抿唇,「不看他就看你唄。」
離得她可真近,比昨天在門口的時候還要近。
她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溫度。
還有淡泊的氣息,是從他結實的骨骼里散發出來,男子氣勾著人,不想靠近都難。若仔細聞,也有沐浴液的味道,是這個酒店的。
沒有女人香,哦不,準確來說,沒沾上程嘉卉的氣息。
江執聞言……真是血敗。
這個色女!
八點半的太陽,跟個火球似的,耀得窗棱都跟著刺眼。
肖也穿了件大汗衫,米白色寬鬆大短褲,坐在盛棠的對面,又好心地給她開了一瓶水。
在一切塵埃落定後,江執進了浴室沖澡,臨進浴室前,他還冷冷地看了肖也一眼。
這一眼剜在肖也身上形同割肉,後脊梁骨冰涼冰涼的,尾巴根就又疼了。他挺了挺腰,想伸手去揉揉尾巴骨,但礙於盛棠在,就不好意思了。
見盛棠的眼珠子還往他身上盯,他一揮手,「哎哎哎,往哪瞅呢?」
盛棠抱腿而坐,笑言,「肖也,沒想到你身材這麼好啊。」
這倆大男人日夜相處共在一室的,清晨……晚上……想想就讓人心曠神怡啊。
肖也一撇嘴,沒想到像話嗎?
「皮糖,做人要有內涵,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師兄我光是身材好嗎?你得看內在。」
「看內在得需要道行,我年齡小,眼界單純,所以只能看到皮囊,哎?」盛棠的身子往前一探,盯著肖也身上的衣服,「瞅著眼熟啊……」
肖也嘴一抿。
「啊!」盛棠朝他一指,「江執的衣服!」
兩人離得近,所以也方便肖也一伸手拍掉盛棠的手,「大驚小怪幹什麼?你突然冒出來,我就隨便扯了件衣服套上了,再說了,江執都沒說什麼呢。」
盛棠嘖嘖了兩聲,這黏黏糊糊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啊,衣服同穿,那褲衩呢?
肖也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沒想好事,「你還說不說正事兒了?」
盛棠立馬坐直,朝著浴室方向一努嘴,「他真是連夜趕回來的?」
一想到昨晚總覺得像是在做夢,江執不可能那麼溫柔啊。
肖也哼笑,「是啊,不但後半夜跟鬼似的出沒,我還差點被他弄死。」身子朝後一靠,緊跟著又栽歪著,暗自呼痛。
尾巴根……是不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