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聽話的往裡挪,看著他在我和許尼亞中間坐下,身邊瀰漫起煙草味兒,他抽煙了,眼睛也有點兒紅紅的。
看樣子,情緒並不高。
陳識抬眼看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辰輕笑,「剛剛,聽老畢說你們在就上來了。」
他和陳識是校友,學古典鋼琴,在樂隊里是鼓手。作為小粉絲,我對SLAM的了解其實很透徹。
SLAM的三個人到齊了,如果沒有上次那個意外,現在的我說不定會掏出小本本找他們簽名,或者找台相機來合影。
現在,算了吧。
我正想的出神的時候聽到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抬起頭,陳識正小心的檢查著陳湘的手指,地上有個破碎的玻璃杯。
陳湘臉色蒼白的解釋,「我沒事,去下洗手間。」
這時,一樓的音樂響起來,搖石上台了。
***
我不清楚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和司辰交換的手機號,2001年的時候,大家用的都還是諾基亞,司辰拿我的手機玩兒貪吃蛇,我崇拜的看著那條小蛇最終充斥了整個屏幕,無意的說了句好厲害,然後司辰輕笑,順其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陳識冷哼一聲,我側過臉,被他區區一道目光嚇的縮了縮脖子。
司辰推了推我,好脾氣的笑著,「不用理他。」
陳識可能不高興,不過他沒再說什麼,只是仰著頭喝酒。樓下的encore聲孤零零的飄上來,遊盪在我們幾個人的沉默中間。
那天回去之後,我和司辰迅速的確定關係,變成男女朋友。
他去居酒屋接過我幾次,就在門口等著,從來不進去催促,很有風度的樣子。又到學校來找我吃飯,周圍姑娘們的尖叫一波又一波的。
我這人表面上是安靜的(在陳識面前除外),骨子裡卻是很容易躁動,偶爾也喜歡這種成為中心的感覺。
實話,司辰在追女孩兒這方面天生有著一種強悍的技能。
作為一不到二十的姑娘,我承認自己沒能抵擋住他的溫柔攻勢,當然,這和陳識好幾次有意無意的警告阻止也是有關係的。
他總是拿眼睛橫我,說,「你別纏著司辰。」
那麼,我偏要纏,本姑娘願意,愛誰誰。
唯獨許尼亞在知道這事兒之後故意擺出了很失落的表情。
許尼亞有個小名兒叫浪浪,人如其名,姑娘們前赴後繼的在他身邊刷著虛弱的存在感,而他照單全收。
可那時的許浪浪挫敗的翻了個白眼兒,跟要昏倒了一樣,他百無聊賴的看著我們四個人,然後把自己重新藏進了姑娘堆兒里。
那時候的我們誰都想不到,曾經像小太陽一樣存在的許尼亞,有一天會變成我們永久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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