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壓著我,雙手捧著我的臉細細的看著,眼神好嚴肅,像是要做一件很正經很正經的事兒。
他告訴我別動,可我不可能不動,奈何特殊時期的體力根本PK不過一個二十齣頭的男孩子。他繼續壓著我,一隻手急躁的撥著我的睡衣,我搖晃著暫時自由的爪子在他脖子上抓了好幾道。
糾纏了好久,他放開我,微微皺眉,「為什麼不行?」
我躺在他身下仰視著他年輕的面孔,卻跟不上他的邏輯,「我不喜歡。」
陳識冷笑,手又覆上來,「做了就喜歡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掐著他的手腕,「我不喜歡你,要做也是和我男朋友做,司辰才是我男朋友。」
「呵,司辰女朋友多著呢。」
我們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陳識坐起來,狼狽的抓著頭髮,「喝多了,我隨便說的。」
「哦。」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一下子蒼白,身體搖搖晃晃的。
陳識過來扶著我,「你怎麼回事?」
我擺擺手,很無所謂的笑著,一滴冷汗砸下來,「肚子疼。」
具體原因不好說啊,但陳識大概明白了,我跑進洗手間待了好久,還是很不舒服。陳識過來敲門,我答應了一聲,他打開門,小心翼翼的露出半顆腦袋,手裡拿著一杯薑糖水,姜切的可細了,水溫剛好。
我比較抗拒這種味道,還是被他捏著鼻子硬灌下去了。
「好點兒了?」
「嗯。」
他剛剛已經把被我們弄亂的客廳重新整理過了,我們兩個分開坐著,我看著陳識,意思想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可他彷彿沒這種想法。隨手拿了聖誕時我剩下的幾張賀卡轉移話題。
「怎麼沒給我?」
陳識睜著好看的眼睛,努了努嘴,很迷茫的看著我。
我乾笑,想說和你也不是很熟啊,再說那兩天我還甩了他一巴掌,接我幾個膽子也不敢上門去送賀卡。
「現在寫吧。」
「聖誕早就過了。」
陳識態度很堅決,「明天是初一。」
「中國人不興這個。」
「你給我寫賀卡,我給你包壓歲錢,一千?」
「算了吧你馬上都沒錢……」
我明白自己說錯話,馬上改口,「現在就寫。」
我這人有些臭毛病,不愛好好寫字,尤其寫別人名字的時候,總愛把一些點啊捺啊的地方用小符號來代替。寫陳識名字的時候我很習慣的把識字的那一點用一個小五角星來代替。
內容嗎,很簡單:新年快樂,友誼地久天長。
陳識接過賀卡,嘴角勾了勾,「真沒誠意。」他繼續把賀卡折好,看到名字那裡的時候忽然楞了楞。
「怎麼了?」
「沒事。」陳識冷冷的說,把賀卡裝進信封里,「去睡覺。」
看來他真沒打算要走啊,可是,「那你呢?」
「喝酒了,不能開車。」
「我媽明天會回來的。」
「她說要再陪我奶奶一天。」陳識看了看我,「不去睡,你想繼續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