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這個質問,好突然。於是我們倆都愣住了。
剛好我碰到酒瓶,灑在自己身上。
陳識看了一眼,那瞬間,我竟然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兒發燙?也許是我想多了。
他閉著嘴巴,喉結動了動,又開口說,「去洗洗。」
「嗯。」
我放下杯子,心裡有點兒悶啊,就聽話的進了浴室。浴室里有洗衣機,我隨手就把衣服都脫了丟進去洗。
其實洗澡的時候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覺得腦子懵懵的,我不覺得會發生什麼,只是想身上灑了這麼多酒味道肯定不好聞。
我想到陳識也許會嫌棄,我不想被他嫌棄,那我要洗乾淨再出去。
只是洗完澡,腦子清醒了一些我也發現我沒有衣服換了。
我有點兒迷茫,架子上只有一條浴巾,很短的樣子,就是那種圍在身上稍微彎腰就會走光的程度。我隔著門喊陳識,沒有反應。
把門稍微拉開一個縫隙我才看到他還倚著沙發,只不過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房間里特黑,他睡著前還記得去關燈了。而他待著的地方,是從浴室到衣櫃的必經路線。
我裹著浴巾從他身邊走過,盡量放輕動作,但好像還是不小心碰到他了。
我想快點過去拿衣服,卻被陳識拽了一把,我掙脫,他就更用力,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卻還是把我扯了過去,我們一起摔在地上,他是在上面的,我被壓的難受但不敢亂動。
我聽到他輕輕笑了下,小聲嘀咕著,「待會兒,別動。」
那就待一會兒,我想他也不會做什麼的,但很明顯,我還是想的太少了。活了二十年,我對男孩子的理解僅僅限制在表面。
什麼月圓之夜變身之類的,我理所當然的想著要是結婚之後才會發生的事兒。
可陳識不是。
待了一會兒他就不安分了,又把手翻過來貼著我的肩膀摟著我,我的肩膀是露出來的,他指尖上的繭好像比之前薄了一點,但刮在身上還是很有存在感的。
我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就覺得自己露出來的肩膀脖子都被了摸了幾個來回。接著,他的目標終於轉移到我的嘴巴。
我是刷了牙的,但他嘴裡的酒味兒還挺明顯,在他貼過來的時候我竟然感覺自己又醉了。也可能,只是心理上的醉。
陳識一點都不著急,他動作慢慢的,我想,其實我有好多好多的機會去拒絕,但最終我還是選擇讓自己醉。
他含著我的嘴唇輕輕勾劃著,臉貼的好近,我覺得要不能呼吸了就張開嘴巴,於是被他把舌頭送進來。涼涼的,一開始只是慢慢的在我嘴巴里掃啊掃的,然後捉住了我的舌頭,就糾纏在一起,忘情的吸著。
我偷偷的睜開眼看他,被放大無數被的表情。我想起在五大道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要親的並不是我。那這一次,算不算他第一次要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