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我依舊住在陳識給我找的房子里。
也不是沒想過要搬回去,只不過人都是種愛犯賤的生物,鬧過了,我開始想要陳識的一個解釋。每一天我都告訴自己,這是我最後一天等他,如果他再不來,那我就當做不認識他。
這個最後一天,真的最後了好久。
也是在這些時候,我才發現,我原來真的喜歡陳識,已經這麼這麼的喜歡的了。喜歡到明知道他有前科,甚至現在還有說不清的事兒,我都想再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陳識沒來過,他是真的生氣了,電話也沒打來,一次都沒。
那天許尼亞給我打電話了,說之前我很想要的SexPistols的CD他拖朋友從國外淘回來了,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他給我送來。
我說不用不用,你腿還沒好呢,我自己去拿就行。
這事兒,我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的,陳識回來了,那以他和許尼亞的關係,這會兒也應該是寸步不離的,別的我沒把握,但我相信樂隊在陳識心裡的分量肯定大於任何姑娘。
去找許尼亞拿CD,我可以順便看看陳識,哪怕偷偷看一下,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我和許尼亞約在江湖見面了,他帶傷上台,聽的我挺心疼的,去之前又專門去買了一份排骨湯,用自己帶的保溫桶裝著。
結果被陳識看見了。
他經過的時候我正擰開蓋子給許尼亞成湯,我對許尼亞的那份感激是很真誠的,可看在陳識眼裡就不一樣了。他開始就是輕輕瞟了那麼一眼,看到是我後,臉一黑直接走過來,坐在我對面。
許尼亞在他旁邊,陳識是怎麼瞪我的許尼亞完全看不到。
關於我和陳識之間那些糟心的事兒,許尼亞也完全不知道,他就像平時那樣和我相處著,甚至少了我和司辰那層關係,玩笑都開的隨意點。
可陳識不高興了,他不高興的表現就是摧殘身邊一切能摧殘的東西,許尼亞剛收到的一束花兒跟卡片都被他捏變形了。
「陳識你今天怎麼了?你是不是餓了啊,我把湯給你一半兒?」
陳識瞪我一眼,「不喝。」
「唉。」許尼亞挫敗的看看我,「這湯挺好喝的,向西,你自己做的啊?」
這事兒吧,說自己做的是騙人,但說買的明顯不夠誠意,其實我是打算自己做的,只是時間不夠,這麼想,我乾脆笑了笑,沒回答。
陳識繼續這樣,氣氛真的不怎麼好,中途我接到一電話,找借口出去了。
我出去的時候沒穿外套,在外面站時間久了就覺得挺冷的,正自己搓著手往回走的時候,陳識出來了。
還是那樣很不爽的表情看著我,但眼底明顯多了點兒什麼,像是疼惜,也像是無奈。他微微嘆氣,朝著我走過來。
就那麼幾步的距離,在我心裡被無限延長,我就那麼巴巴的看著。看著看著,我身邊就走過一姑娘。
她在我之前站到陳識的面前,望著陳識手裡拿著的外套。
「你怎麼知道我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