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陳識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可他什麼都沒說。就是要送我,開始說送我到車上,上了車又跟著我回家,再上樓,一直到門口,他站在門外。我開門,留了一半的縫隙,從裡面看他。
我不想讓他進來,可他如果真的想進來,我可能也會心軟。
陳識抿嘴笑笑,「好好休息。」
他就那麼走了,我走到窗子邊上,擦掉厚厚凝結著的水汽眼巴巴的看著他越走越遠,留下一抹凄涼的小背影。
陳識的心事,我並不懂,他也沒想過要告訴我。
第二天上午我就一節課,許尼亞在教室外面等我,帶我去找陳識他們。陳識和司辰上午課都是滿的,所以我們約好在音樂學院會合,吃了飯再去找練習室。
他們學校我正式去的算是有兩次,沒次都沒什麼好事兒,我有點兒心虛,許尼亞還是老樣子,一條腿打著石膏都不安分,路上又是唱歌又是講笑話的。
我對他咧嘴笑笑,「浪浪我沒事兒。」
那時候還是很流行在石膏上簽名的,許尼亞腿上的石膏就被寫滿了字,其實他那樣子一點兒都不傻,原本就挺好看一男孩子,現在扔人群里比之前更顯眼,就是最近他身邊的姑娘明顯少了。
我問,「你那群女朋友們呢,都休假啦?」
「戒了。」許尼亞眯了眯眼睛,又說,「別瞎想,最近不是不方便,看不見還好,看見了更難受。」
他說的那個難受,我猜到了是什麼含義,就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其實我很想知道陳識是不是也難受,昨天他親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那裡不一樣了,親的那麼長時間會動情是肯定的。我繼續胡思亂想,甚至想到,他走的那一禮拜,有沒有跟唐思什麼什麼的。
真糟心。
到了學校,司辰已經是在外面等我們了,給司機結了賬就過來扶著許尼亞,「湘湘有家教,她說結束後直接去中介那找我們。陳識還沒下課,我們去餐廳等還是去他教室那?」
「去教室吧。」
我還沒見過陳識上課的樣子呢。他是乖學生,還是壞學生,我挺好奇的。但有那麼一句話,好奇害死貓,可結果我就是被自己的好奇給虐傷了的。
司辰學的是古典鋼琴,陳識學的是流行歌舞,兩個人不是一專業課也不一樣,不過我不知道他們學唱歌的還要會跳舞。
司辰說,「他們那培養出來的都是偶像。」
哦哦哦,陳識也挺有偶像氣質的。
練功房是開著門的,我們三個就直接進去了。陳識班裡女生多,那幾個男孩子就格外顯眼,尤其是陳識,他其實站的位置挺偏,但我一眼就看到他了。
再想想我們日語專業,男女比例高達一比五十六,那唯一的男孩子還是有老公的,不然我也不會上了兩年大學也沒正經交個男朋友。
而身在花叢中的陳識想片葉不沾身真的是難為他。
我就那麼一直看著陳識,看的很專註,希望他趕快發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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