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會兒呆,陳識突然說,「你那天早點來?」
我想了想,點頭。然後站起來準備走,被陳識拉住了,我看了看他握著我手腕的手,他很快鬆開,笑了笑,「再待會兒,我喊他們下來,練習完晚上一起吃飯。」
陳識說完就去撥電話了,地下沒信號,他又說,「等我。」然後就跑到樓上去了。
過了兩分鐘吧,他們三個下來,還是剛才那樣照常練習,這次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中間也休息的時間也是幾個人商量著改一改編曲的內容,我就在一邊坐著,結束時陳識走過來,「走吧,去吃飯。」
我看了下時間,「我得去打工了。」
陳識說,「那我送你?」
「不用了。」
已經五月了,天不冷了,也不會黑的那麼早。陳識還是送我上樓,分別前他說,「還一個月。再有一個月我就畢業了。」
是啊,還有一個月,陳識就畢業了。
畢業,意味著他和唐思終於不用糾纏了。只不過,再有幾個月,我也要大三了,積極點兒的同學已經在考慮才出路的問題的,無非就是考研或者出國,學語言的出國還是挺多的,學校也有項目,大三下學期可以出去交流一年。
我也有過這方面的打算,萬一保研的事兒失敗了總得有點兒退路。雖說還有時間,但如果真想出國,那對感情的事兒也肯定有影響。
一開始我和陳識的暫時分開是說好了思考人生的,結果思考思考著就遠了,不知道陳識知道我這樣的打算後會怎麼想。
應該會覺得我挺沒良心吧。
但早晚要坦白,所以我也說了,話不是那麼明顯,但意思明了,「我們學校有個交流項目,和日本那邊的友好校做一年的交換生。」
陳識問,「你要去?」
「也要他們肯要我才行啊。」
這事兒,其實難度不大,以我現在的成績只要家裡願意出個一半兒的學費就能板上釘釘,最近我也開始和陳湘一樣做家教,還在一些入門的日語班當講師,有意無意的攢著錢,說不定就是以後的學費。
出國的事兒,我媽也會跟我商量,然後就商量到於學謙那兒了,他是學霸,對這方面的研究挺多,也給了我很多建議,有一些也的確是有用的。
他說你出國的目的是什麼,學習還是紮根,可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一年的事兒,既然有機會去交流就應該試著在那邊考研,在日本研究生叫院生,機動比較大,基本上只要教授或者學校肯收你就能免去其他統考。
日本人還有一特點,大概因為他們自己英語不好,所以對亞洲留學生的英語要求特高,我要想在那裡升學就必須打好英語基礎,於學謙又主動發揮專長給我找了些托福課程,可以趁著暑假去上。
這些時候,我和他又培養起小時候那種革命友誼,偶爾他陪我去聽試聽課,見面的機會自然多了,於學謙新買了車,乾脆就去學校接我。
一來二去的,我和於學謙見面被陳識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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