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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樂隊解散(上)

所屬書籍: 我來聽你的演唱會

我沒懷孕。

陳識端著熱水回來的時候,我光著腳跳到床下,摟著他的脖子,心裡一陣一陣的抑鬱。

「我沒懷孕,來那個了。」

陳識看了看我,然後皺緊的眉頭逐漸鬆懈下來,他把水放到一邊再抱我上床。

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無非是這天之前我經常有種自己懷孕了的感覺,特真實,有時候自己摸摸肚子都覺得八成是真的有的。

而結果是,那些第六感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喝了熱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陳識怕我著涼就關了空調。我這會兒也確實覺得涼,明明是夏天全身透著寒氣那種感覺,陳識就抱著我,然後他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我推了他一下,「我去洗澡啦。」

陳識嗯了一聲,扯著嘴角露出溫厚的笑容。

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床單換掉了,我抱著被子,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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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陳識還是照常去學校上班,去廣州的事情確實不急,也沒什麼好急的,兩年他都折騰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幾個月,況且到了廣州工作還是和從前在北京的一樣。

只是換個地方去等待機會,我時常覺得,其實陳識也等膩了,所以他不急著走。

或者,他也不想和我分開,所以他不著急走。

總之,陳識表現出來的也確實和我想的那樣,他真的不是特別迫切的要去廣州,司辰和許尼亞也一樣。

作為一個樂隊,最怕的其中一個成員產生動搖,而這時候,他們三個人都在一種很迷茫的狀態。

過了一禮拜,我又滿血復活了。

陳識也一樣,這段日子我們倆都是沒心沒肺的開心著,房子還在裝修,偶爾抽空去看看,然後陳識上網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什麼就告訴我以後不要去房子那了,如果懷孕的話對孩子不好。

他也戒了煙酒,別人都是提前半年就開始準備,我們倆屬於臨陣抱佛腳,不過好在心態是好的,再加上兩個人都年輕力壯的,想懷孕應該就是時間問題。

當然,我們都希望越快越好。

聊天時我把這個想法和陳湘說了,陳湘的第一反應是我瘋了,她懷孕過要比我更明白那時候的心情。就像她和司辰的那次分手,多多少少也和後來的流產有關係,心態變了,會抑鬱什麼的,真要細細的說會有一大堆的麻煩,根本不應該拿這件事當玩笑。

我說我沒當玩笑,很認真。

陳湘說,如果你懷孕了他又堅持要走呢?

我說不可能,陳識不會那樣。

陳湘最後還是保留意見,也讓我自己再考慮考慮,我們誰都不是陳識,並不能真正的知道陳識心裡想的什麼,他想出道想開演唱會,心心念念的想了那麼多年,真的願意放棄沒?

確實說不準。

不過我還是覺得在陳識心裡我更重要一點,算是一種自戀吧。

再說現在我也不是一定要他放棄,我們的想法是,如果我懷孕了,就結婚,把孩子生下來,不去廣州陳識要唱歌要樂隊我都支持他,留在這裡未必以後就沒有機會,至於已婚這個事實會不會影響他未來的發展我們都不管了。

如果沒懷孕,那還是讓他去闖一闖,開學之後我就到北京,陳識去廣州,我們還是能見面的。這時候我們倆的心態應該比之前兩年要好,異地,未必那麼難熬。

我覺得無論如何我們不會真正的分開,關於以後,走一步算一步。

唯獨讓我不安的是,用這樣的辦法來決定陳識的未來真的公平嗎?

我把心裡的這些疑慮告訴他,表情皺皺巴巴的,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於是陳識就心疼的對我摟摟抱抱,最後乾脆壓著我又執行了一回造人計劃。

結束時,我累的腿都伸不直了。

陳識笑話我,「沒力氣胡思亂想了?」

我不甘心,「陳識你是真的開心嗎?如果真的不去廣州你不會後悔?」

陳識沒說話,然後我就自己扯著被角兒咂巴著嘴。

過一會兒,他從身後摟住我,「我也不知道。」

這個回答,確實讓我挺煩的,乾脆甩開他的胳膊,「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識又皺眉,還想抱我,可我不給他抱,兩個人滾在床上跟打架似的,於是他又想那個了,我不願意,張開嘴就咬在他肩膀上。

咬完了,大聲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算吵架,過了一會兒我就後悔了,主動去拔開被子看他肩上被我咬出的那兩排小牙印兒,特別心疼的問,「疼不疼?」

陳識扯著嘴角笑,「不疼。」

我對著那裡吹了半天。

陳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隻手捏著我的臉頰,「向西,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委屈?」

我也沒說話,這會兒我和陳識一樣,不知道。

委屈嗎?一開始確實不覺得,但曾經一有段時間,他還在北京的時候我會經常沒有安全感,當別人天天和男朋友去約會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啃書,要麼就去打工,即使那樣我也感覺生活里少了點兒什麼。

不過現在,我並不覺得委屈。

哪怕陳識明天就打包行李去他的廣州,我大概也不會委屈,經歷了一些事兒,人的心態會變。

我現在,並不怕和陳識再展開一場異地戀,而是擔心他為我留下後會不會有一天後悔。

陳識說他和我的想法也差不多。

如果我真的要他為我留下他一定會答應,但以後是不是真的有後悔那天他自己都說不準。我明白,我換我,我也說不準。

就像我義無反顧的跟著許易去日本那樣。

所以陳識又說,如果我們有個孩子他就有決心了。

我不問也知道為什麼,這就是好多年輕人最後選擇奉子成婚的原因,有時候我們自以為是的愛情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堅定,也未必能帶來足夠的勇氣。

但在有些人眼裡,有孩子了就不一樣了,那是一條生命,足夠強大讓另外兩個人堅定的把自己綁在一起。

陳識就是這種人。

我也知道陳識愛我,有多愛?很愛很愛。然而沒有我他也一樣能好好的過日子,放棄夢想的話,卻未必能幸福了。

說白了,陳識對我的愛還是有一定的限度的。

捫心自問,我也是這樣,我們倆都是凡人,演不齣電視里的那種轟烈劇情,我們相愛了,但沒到那種生死相許的地步。

以後可能會,但現在明顯火候不足,所以陳識這時候的動搖我特別能理解。

我抱了抱陳識,我說,「等我開學後,你去廣州吧。」

陳識看著我,良久,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禮拜,我乾脆把貼在床頭抄著排卵期的小紙條撕了,我和陳識,該恩愛還是恩愛,一樣手拉手整天的招搖過市。

至於懷孕,還是順其自然,前段時間我們倆都太緊張了,把話說開了反而會好一些。

挑了個風和日麗又不算特別熱的日子,我們去拍結婚照了,對我們來說,結婚只是早晚的問題,婚紗照提前拍了也沒什麼。

許尼亞他們也跟著,好說歹說的影樓那邊答應讓我們五個人一起上鏡,就是要最後把照片都擺在店面當招牌。

那當然好啊,這點兒小虛榮我們這些年輕人還是有的。況且他們幾個對成名不成名的也沒有特別的迫切了,所以完全不擔心被發現戀情什麼的。

瑞瑞也網上看到我的簽名,知道我們要去拍婚紗照還特地介紹了一個圈內有名化妝師,費用他出,就當份子錢了。

確實比影樓的化妝師要好,樣片的效果我們也很滿意,就是把陳識拍的太帥了。

以前我沒發覺,雖然我一直喜歡陳識,但也就是覺得他挺好看的,學校校草的那種感覺吧,但這兩年過去,其實他的樣子也有了細微的變化,比那時候長的更開了,尤其彈琴唱歌時的神態,讓我感覺很像一個人。

像許易,比許尼亞那個親弟弟都像。

而這時候我和許易已經有四個月沒有聯繫過了,我們倆終於回歸了應有的關係和位置。

從樣片出來到拿到真正的相冊還需要挺長的一段時間,房子也在裝修著,不過趁著沒有通知親戚朋友,婚禮的事兒肯定要暫時取消了。

說清了前因後果,我媽和陳奶奶也都接受。

不接受也沒辦法,兩個老人家都被我們倆折騰慣了,我媽對我也不像從前那麼催促了,大概是明白催也催不出個結果來。

只是她們不理解,為什麼陳識一定想要出專輯當歌手,是想成名?還是想怎麼樣。

而我明白,這是陳識的夢想,從年少時就開始的,想要開一場演唱會,最開始可能有更多細細小小的原因,可到了後來,就變得簡單了。

骨子裡,陳識並不甘於平凡的生活,他不是不能吃苦,只不過離開了那把吉他,離開了他的音樂,生活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這樣的夢想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我能理解的也未必是他真正想要的全部。但即使這一點點,都足夠支撐一個人不斷的去奮進了。

一旦有一天那個夢想和自己無關了,茫然,痛苦都會接踵而來。

我怎麼捨得呢。

江湖裡的樂手多,大家也經常一起聚會,有人說SLAM想成名也不一定要靠公司,現在大公司看到差不多的人都簽下來,尤其是那種不保證發片什麼的。

即使自己包裝不好也要簽下來耗著,就怕被競爭對手簽走。

真正簽約以後能混出頭的確實沒幾個,還不如去參加選秀。

2004年的夏天,選秀兩個字異常火熱,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擠破腦袋去參加,各個電視台里天天都是不同比賽的海選畫面。

別說陳識這樣專業出生的,好多五音不全完全沒有節奏感的人都能在電視里刷一刷存在感,而那些長的比較討人喜歡的,大多數都能小小的紅一陣子。

我看著陳識,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如果他去參加,得第二都是委屈。

我們家陳識,要內涵有內涵,要實力有實力,會唱歌會跳舞會作曲會編曲,而且他長的那麼帥,SLAM也有一定的粉絲基礎。

我一度積極的慫恿陳識去參賽,但陳識沒答應。

江湖裡那些樂手說的陳識也明白,但他自己更知道其中的規則,那些參加選秀的基本上都是沒有簽約公司的,而在比賽中拿名次的條件就是和主辦方簽個五年八年的合約,單純說這一點陳識就可以放棄了。

我說拿不到名次去露個臉也好啊。

陳識瞪我,他還是不願意去,大概是覺得炒作這種事情很無聊,他不屑於這種手段來出名,這多半來源於他對自己的自信和自負。

瑞瑞也不同意,他是誰啊,人精一樣。瑞瑞說如果沒之前那些破事兒的話陳識確實可以炒一把,但現在事情沒過去多久又參加選秀給他帶來的還是負面影響更多。

先不說公司願不願意捧他這個不聽話的,競爭對手那邊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摸黑,陳識去廣州就挺好的,韜光養晦,也給人一種沉得住氣專註音樂的感覺。

我聽了,也不和陳識提參加選秀的事兒了。

不過我們身邊還是有一個人去了,而且一路殺進的全國總決賽。

是陳湘。

陳湘休學後就一直專心在酒吧唱歌,酒吧歌手也是選秀大軍里特有存在感的一批,陳湘陪一朋友到北京參賽,陸陸續續的過了幾關。

不過電視里的內容都是剪輯過的,也未必有多完整,即使完整,我們也不是每場都看,總之,陳湘是在拿到總決賽邀請卡的時候才和我們說了這件事情。

說,是因為總決賽在上海舉行,全程兩個月。

其實我們都覺得陳湘這件事做的不妥,她去參加比賽竟然連司辰都被蒙在鼓裡,這兩年陳湘和司辰的感情我們都是看在眼裡,也早就認定了的。

參加選秀也沒什麼,重要的是比賽之後呢,簽一個不知道多少年的賣身契,而後兩個人想簡簡單單的生活在一起就更不可能了。

即使我和陳識這樣的情況都覺得辛苦,更何況是兩個圈內人,連相互遷就都變得不可能。

陳湘的幾個朋友都贊成她去比賽,說為什麼司辰可以去北京去廣州,陳湘就不能為自己的未來嘗試一次。

包括陳湘自己也那麼想,陳湘如果決定了一件事情大多都不會放棄。

我還記得那天,陳湘出發去上海之前我陪她一起收拾行李,司辰找上門來,在那之前他們已經冷戰了半個月。

司辰說,「向西你先出去一下,我們有話說。」

我看了看陳湘,她也對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出去了,也沒有刻意偷聽,只不過房子太小,到後來兩個人明顯不再克制自己的聲音,所以我還是聽見了幾句。

司辰說了一句,「如果我說你走我們就分手呢?」

那時我已經想進去勸他們了,但最終還是等在門外,陳湘沒說什麼,後來我聽到有東西砸碎的聲音。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陳湘已經拖著箱子往外走了。

我想追上去,餘光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司辰,他穿著白襯衫,上面都是血。

他搖頭,「我沒事。」

後來我才知道陳湘要走的時候司辰想上去追,結果被地上的東西絆倒,然後碰到了花瓶,花瓶砸在了頭上。

送進醫院,頭上縫了幾針,不過沒有腦震蕩什麼的。

只不過這時候陳湘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她走的時候只以為司辰摔倒了。

陳識他們也趕來了,包括我在內,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其實沒辦法去責怪陳湘。陳湘也有她的夢想,關於她的過去我沒有參加過很多,但是司辰說他明白。

司辰也覺得自己自私。

他們這一群為實現夢想選擇出走他鄉的人原本就沒有資格要求別人在原地等待。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問司辰,「你真的會和陳湘分手嗎?」

司辰搖搖頭,都是氣話。

我那時候還是放心下來了,仍舊覺得陳湘的離開只是暫時,兩個月的比賽,結束後她仍然會回到我們的身邊。

哪怕她簽約了,總還是有辦法在一起的。

陳湘走的那天,也是七月的最後一天。我和陳識能在一起的時間也剩下最後一個月了。

後來我們也在電視上看到了陳湘,最開始參加全國總決賽的有一百多人,第一場比賽就淘汰下去三十人,陳湘在晉級的那一邊。

不過人數多,一開始也沒有什麼特別轟動的。

司辰也和我們一起看比賽了,陳湘出場的那不到一分鐘里他看的很認真。那一天我們也終於打通陳湘的電話了,不過司辰囑咐他受傷的事不能說。

至於司辰自己,還是沒和陳湘聯繫。

陳湘和司辰的事,也讓我和陳識重新考慮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陳識曾經問我他的選擇是不是很自私。

我也在陳湘的執著中漸漸明白了他們心中的夢想究竟有多重。

最開始的比賽的一周兩場,到八月中的時候就變成了每周一場,那時候淘汰剩下的就只有二十個人了。

陳湘在電話里說,剩下的二十人想繼續走下去就必須要簽約了。

當初她走的堅決,其實也是想給自己一個人機會,真正發展到簽約的地步,陳湘還是動搖了,我們都明白,她是想問司辰的意思。

最能體會司辰現在感受的人卻是我。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陳湘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比賽還是繼續了,陳湘也和電視台旗下的藝人公司簽約。

八年合約,陳湘和司辰是高中同學,其實她和司辰他們幾個年紀一樣大,再過幾個月就是二十五歲生日,參加選秀實在算不上年輕,八年之後,也基本上不會再有新的機會了。

不過人氣方面陳湘是女選手之中最高的,這一類的選秀節目其實普遍男選手人氣偏高,上周在一個淘汰環節中陳湘和人氣排名第一的男選手合唱之後人氣排名從十幾名直接進入前五。

後來網路上一些照片新聞都猜測陳湘和那個男選手是情侶關係,當事人沒有澄清,後面的猜測就不斷。

這些都是公司的安排。

在這時候,司辰還是支持的。

只是有好的一面肯定也有壞的一面,這類比賽的競爭往往比經紀公司唱片公司更激烈,競爭對手去挖對方黑料什麼的也不稀奇。

好在陳湘懷孕的時候是**,當時周圍的朋友同學幾乎都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而且那時陳湘在醫院裡,也不可能有人去探望。

大學時的挖不到就挖更早的,我問司辰陳湘在高中時沒什麼特別的事吧,司辰說沒有,那種守口如瓶的態度反而讓我更擔心,司辰再一次主動勸陳湘放棄也是在那時候。

陳湘也確實考慮過放棄,只不過在這個早該成熟的年紀,她最終還是決定把這條路一直走到無路可走。

那段日子,陳湘也確實沒被挖到什麼不好的新聞,她在比賽中的名次平穩上升,粉絲數目增加,甚至在總決賽還有一個月才結束的時候已經開始錄單曲了。

這條路,她走的要比SLAM順暢很多。

司辰家就在上海,所以他借著回家的機會去和陳湘見了一面,這一次他們回來,也是時候要準備去廣州的事情了。

去廣州前一禮拜,老畢給他們弄了個小型的告別演出,像模像樣的。

我笑話老畢這是不是弄的太正經了?

老畢說正經點兒好啊,SLAM算是他看著一天天長大的,跟自己兒子差不多,而且他覺得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就應該這麼正經一次,好像不正經就沒下次機會了。

許尼亞嗆聲,「畢哥你就比我們大十歲,別念叨的跟自己就要怎麼樣了一樣。」

想了一會兒,許尼亞感覺不對,大喊,「唉你該不會是得絕症了吧!我告訴你有事不說我就不當你哥們了!」

老畢拿水果砸他,「少來那些有的沒的。」

對,老畢其實也才三十五,雖然不能說什麼芳華正茂,但也是一大齡單身男青年,前幾天老畢帶著人去敬老院給老人們演出的時候陳奶奶還嚷嚷著要給他介紹對象呢。

老畢確實是個老好人,誰能想到年輕時一在**前唱重金屬的叛逆小青年這會兒會在敬老院唱山路十八彎呢。

而且老畢身體健康,每年去醫院去全身體檢的時候還會順便帶上江湖那一幫日夜顛倒不愛護自己身體的小樂手們。

然而我們想不通,為什麼老好人總是不能有個好結局。

老畢給SLAM弄的那場演出定在了一個周六,全場門票都是免費的,唱片公司那邊也沒意見,當然幫著宣傳是不可能,不過瑞瑞和許易都在博客上轉發了這個信息。

然後就在大小論壇里傳開,這是SLAM第一個專場live,周邊城市過來的歌迷也不少。

於是老畢就親自出去維持秩序了。

那天,是個大雨天。

SLAM都在樓上的練習室里準備,老畢帶著其他樂手和江湖裡的服務員在樓下核對之前預訂來看live歌迷的身份。

這種免費的live最大的隱患就是在這裡,也不是擔心什麼恐怖襲擊什麼的,主要是人多的地方,一旦混進一兩個居心不良的人就是大麻煩。

我也想幫忙,但是老畢說樓下太亂不讓我去,於是我就安分的看著他們排練。

陳識在練習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特認真,我仔仔細細的看著,突然說,「今天就是最後一次看你們演出了。」

司辰這些天情緒都不算高,就不怎麼說話。

許尼亞也是,從前幾天開始感冒,這會兒聲音沙啞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識瞪我一眼,「你真當我們是告別演出啊。」

我急著搖頭,「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說錯了,嘿嘿嘿。」

然後我們都不說話了,練習室里的氣氛安靜到怪異。

沒懷孕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誤會能懷孕的第六感是騙人的,可這一天我明白,有時候這樣的預感又是準確的。

準確的可怕。

不過我們覺得,擔心什麼都是多餘了,演出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順利,我和每次一樣在二樓看。

從樓梯往下看,一層的人數確實比平時來的要多幾倍。

不要說隨心所欲的pogo,恐怕走路都挺難的,如果沒有提前弄好圍欄,估計人都能擠到台上去。

正式開始之前,陳識往樓上看了看,我怕他看不清我,還特誇張的拿手機的燈光照在自己臉上。

陳識沖我笑了下,特燦爛,許尼亞也跟著笑了笑。

老畢抽空來樓上喝水,忙了一下午早就大汗淋漓的了,我說,「畢哥你還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去幫忙?」

老畢搖頭,「沒事,你老實在這看吧。」

「那行,今天真的謝謝你,以後我有空就來免費給你當義工。」

老畢笑話我,「就你?你當我沒聽過你唱歌啊?你和陳識那小子鬧彆扭的時候他經常在這不知道聽什麼東西,我過去聽了下。」

我問,「然後呢?」

老畢,「咳,我就不打擊你了,不過陳識那小子挺好的,以後我不能看著他們了,你就替我看好他。」

「不會的,以後陳識出名了我就帶他回來當台柱。」

「行,那行。」

喝完水,老畢又急著下樓了,樓下還是人多了啊,有個服務員過來和老畢說好像出了什麼狀況,里音樂聲太大我也聽不清什麼。

老畢擺擺手就急著下樓了。

我沒想到,那竟然就是我見他的最後一面。

老畢走了十幾分鐘都沒回來,這時候有人從後面跑上台了,和陳識說了些什麼。

然後陳識他們把音樂都停了也跟著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想跟著出去,但是人太多了,當我們好不容易在門口匯合的時候只看到老畢躺在江湖的大門外。

這一天下了大雨,五大道里堵車堵的很嚴重,想把車開出去不可能,救護車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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