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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樂隊解散(下)

所屬書籍: 我來聽你的演唱會

「我越來越覺得,我的生活里不止有樂隊,不止有SLAM,」許尼亞閉上眼睛,「陳識你也一樣,你難道真的只想開什麼演唱會嗎?從一開始組樂隊的時候我們只說是玩玩,到後來越來越認真。好,你想出道,那我就陪著你,因為你是我朋友,我可以不彈吉他,我也可以不顧家裡反對去廣州去北京。去當一個地下樂手,去住隔板間都無所謂,但我不能因為你的夢想去放棄我想要保護的東西。以前我也覺得我能一直跟你走下去,可現在我發現我辦不到,我沒辦法把自己的人生和你的綁定在一起,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我有我在乎的人,在我心裡,江湖比什麼出道成名都重要。」

許尼亞現在把頭髮剪得很短,當初被公司要求的那些耳釘也盡數拆掉,甚至穿著打扮都比一年前成熟很多,他一直在我們沒有注意的時候成長蛻變著。

他走到陳識面前,慢慢的蹲下,手放在陳識的肩膀上,「你呢陳識?你真的那麼想出名嗎?你確定不是因為一直辦不到所以才不甘心嗎?」

陳識沒有回答,他一直盯著一樓的舞台看。

「我先走了。」許尼亞撿起被他們撞倒的桌椅,眼睛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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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陳識才從地上站起來,我把能打開的所有燈都打開了,拉過陳識的手檢查上面的傷口。

沒有很大的傷,就是一些碎的玻璃還扎在手掌上,司辰拿來藥箱,把那些碎玻璃取掉。

陳識問,「你呢?怎麼想?」

司辰垂著眼皮,沒說話。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平常這個時候江湖裡已經開始演出了,一樓的大門動了下,兩個學生打扮的男孩子從門縫裡探了探頭,「今晚沒有演出嗎?」

陳識沖著他們笑了下,「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了。」

他笑的很溫柔,完全沒有不好的情緒。

那兩個學生離開之後,江湖裡又只剩下我們三個,習慣了這裡人來人往的喧鬧樣子,現在反而感覺很陌生。

司辰走到吧台前,擺弄著許尼亞剛剛調的那些軟飲,抬起頭說,「喝點?」

「我想起有一次老畢交不上電費,我們幾個就說在這裡開不插電演唱會,結果連麥克風都沒有,人都走光了,最後我們就一起在這兒喝悶酒。」

司辰眉毛一挑,「然後我們幾個說給老畢交電費,他不讓。浪浪就怕窗子進老畢房間偷電卡。」

「還偷了老畢一頂粉色的假髮。」

「還有他那把寶貝的古董吉他,但是被你搶過去彈,彈斷了。」

陳識低頭笑笑,「老畢一直說那是他老婆,後來又說其實就是一把普通吉他。」

「他騙你的。」

我們三個同時轉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許尼亞已經回來了,走到我旁邊坐下。

「那把吉他確實是老畢的寶貝,許易拿去找了好久才配上和原來一樣的弦。」

聽著那些關於SLAM和老畢的往事,我心底一沉。

最後還是許尼亞先笑出來,他揚揚手裡的杯子,「好不好喝?」

「一般。」陳識抿緊嘴巴又張開,抬起頭盯著許尼亞,「你最好再學下,砸了老畢的招牌我饒不了你。」

我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陳識喝醉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真正的醉,眼底到耳邊都泛著淡淡的紅。

「沒有SLAM了,再也沒有SLAM了。」

我扶著陳識躺在床上,用溫水幫他擦臉,陳識拉住我的手腕,又一次重複,「再也沒有SLAM了。」

他沒哭,但我想起好久之前的那個夢,在夢裡陳識對著哭著說再也沒有SLAM了,然後他越走越遠。

我說,「不會的陳識,SLAM一直都在,沒有浪浪還是司辰了。」

「不一樣,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是SLAM,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沒有,你沒錯。」

「不是。」陳識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他望著我,眼神里一片迷茫,「我知道你也不想我走,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向西我真的很想去你明白嗎?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出道要成名要開演唱會,我也不知道如果沒有了SLAM以後那些東西到底還算什麼,可是一想到到要放棄我就覺得……覺得好像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在去北京之前我就想過,如果我們分開了,這幾年很可能會分手,我明知道有這樣的那樣的可能還是堅持要去,我是不是很自私?可我真的,如果放棄的話我不知道我還剩下什麼,這些年我一直為了這個目標努力。如果有一天突然放棄了,那種感覺就好像連靈魂都沒了一樣。向西對不起,對不起……」

「不用的陳識,不用和我道歉,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等著你。只要我們不分開就可以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好不好?」

陳識沒有回答,說完那些話之後他已經靠在我的肩膀上了,他睡著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讓他躺平,手指摸著他皺緊的眉。

幾個小時前,陳識在江湖裡告訴許尼亞一定要好好經驗江湖,我們都以為他其實可以放下,可現在聽到陳識說的這些話我才明白那個夢想到底對他意味著什麼。

又或者,到現在我也不能真正體會到他的感覺。

許尼亞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在未來他不會把自己的人生和陳識的綁定在一起了,可是我明白,我和陳識,早就說彼此人生的一部分了。

如果分開了,一樣會痛苦。

宿醉後的第二天容易頭痛,一整個早上陳識都揉著頭,我幫他收拾行李,這一次是長期過去,所以大部分的東西前兩天就寄過去了,剩下要收拾的並不多。

陳識走過來抱了抱我,「你真的願意讓我走嗎?」

我點頭,扯出一個笑,「你忘了我的夢想就是去聽你的演唱會嗎?」

陳識也笑,淺淺的,有些安慰。

我們在火車站和司辰集合,許尼亞沒來,他說自己最怕這種離別的場面了。對我和陳識來說,這種場面到沒有多陌生了。

車站裡的冷氣很足,陳識把我拉進懷裡用力的摟住,睫毛抖了抖,「照顧好自己,我盡量找時間回來。」

我點頭,但是明白他說的這個時間幾乎是不可能了最快也要過年的時候了,半年那麼久。

我說,「十一放假我就去找你。」

「向西……」陳識皺著眉,「對不起,要不要我……」

我搖頭,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加油,我等著去聽你的演唱會。」

要上車了,我看著陳識一步一步的走遠,每走一步他都要轉過頭來看我好久好久,他就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往裡走。

我還是追了過去。

車門慢慢的合上,隔著玻璃我們相互望著。很想哭,但是我還是用力擠出一個微笑。

「陳識你要加油,我相信你。」

火車開走,差不多也帶走了我深愛著陳識的那一刻心。從前我只說自己喜歡他,偶爾會說愛,但並沒有把握自己到底有多愛他。

可當陳識離開的時候我終於明白。我很愛他,很愛很愛,就像心被挖走一塊一樣。

也許陳識對夢想的執著也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當你走上離別的車站/我終於不停的呼喚呼喚/眼看你的車子越走越遠/我的心一片凌亂凌亂

三天後,我出發去北京,沒有人送行,也不需要特別的送行,北京我去了太多次,次數多到我開始熟悉那些大大小小的街道,只是這一次,我也要在那座臨近又遙遠的城市待上整整三年。

到了新的學校都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不過我不是那些十**歲的大學新生,我都二十二了,早出入社會幾年的在我這樣的年紀都當爸當媽了,所以那些緊張啊期待之類的心情似乎都和我沒關係。

唯一深刻的,大概就是對陳識的思念吧。

開學後我搬進宿舍,也換了北京的號碼,我用新號碼群發信息,沒多久就接到一個電話,號碼沒有儲存,屏幕上只顯示著一行數字。

「喂?」

「是我。」

電話是許易打來的,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上次告別式的時候他也沒和我說過一句話,甚至把我當做陌生人一樣。

其實許易那樣的態度就是我想要的,可真正感覺到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一種失落。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這個號碼的,我明明剛剛……」

原來是我之前把許易的號碼加進了群組裡,所以即使刪掉他的號碼還是把換號碼的信息發了過去。

許易問我是不是來北京了,他還記得我要在北京讀研的事情我倒是挺意外的,不過許易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剛好休息的時候收到我的信息才打了個電話,說有空請我吃飯。

我說話。

我明白一般說有空做什麼的人都是沒空,許易那句話,其實就是說說罷了,我也沒打算要和他再扯上什麼關係。

剛掛斷我又接到了陳識的電話。

「怎麼佔線那麼久啊?」

我說,「剛剛有人打過來啊。」

陳識問是誰,我就老實交代說是許易了,我和陳識已經沒有什麼事需要相互隱瞞的,而且這本來就是哥意外,所以陳識也沒表現出什麼不高興,還是老樣子囑咐我好好照顧自己,沒聊幾句他就被人催促著掛斷了電話。

但是他心裡到底是不是真的無所謂我並不知道。

陳識這次到廣州去確實和在北京的工作差不多,公司不會給特別的補助,所以最主要的收入還是搖靠晚上的各種演出。

而且到了廣州就沒有北京公司那邊的針對他們的人了,現在大大小小的工作終歸是和音樂有關。

陳識現在也幫人錄錄demo,算是一項額外的收入,不過我從司辰那裡打聽到陳識生活方面還是盡量的節儉,一方面他想存下來一點錢,另一方面就出去學習了。大學時候學的是流星歌舞,現在陳識又找了個學校,一周去三次,學作曲。

作曲他原本也會,但是專業系統的學一下肯定更好,唱片公司看重他們的那個前輩想買陳識和司辰寫的歌,也答應會給他們署名,不過陳識拒絕了,他還是想出專輯,一首一首的攢著歌,幾十首,隨時都能找出十首足夠出色的來。

這方面的事情,我會適當的給陳識些關心,但從來不會左右他的決定,我一直都相信他自己能決定好。

至於我自己,到北京的第一個月我也沒打算工作,學習放下了太久,還是念書比較重要。

HB的主編也說可以推薦我去給一些日企的老總當翻譯或者助理什麼的。我問了陳識,陳識表示不太支持。

這我也明白,這些小翻譯小助理什麼的,很容易產生些曖昧,在往後,確實不好說,而且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確實沒什麼社會經驗,真要工作也應該找些基層的。

不工作,就沒有收入,所以陳識又開始給我錢了,我也坦然的收下,那時候已經九月底了,我買好了去廣州的火車票,再過幾天我們就能見面了。

可結果,十一的那幾天我沒去廣州,而是去了上海。

陳湘的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了,而她也是留到最後的幾個人之一,這時候她已經和人氣第一的那個男選手鬧出了緋聞,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封閉訓練比賽的兩個月里,拍到一些讓人誤會的照片是很容易的。

對那些照片,司辰也是很在意的,不過他信任陳湘,所以一直都是支持的態度。

但我們沒想到,那個男選手確實是喜歡陳湘的,而且他之前也有女朋友,偏偏兩個人在比賽期間分手了。

所以那姑娘就把陳湘當成了眼中釘,挖不到什麼負面新聞還可以編,編出來的新聞用那個男選手的博客發出去,兩三天不到的時間裡,各種謠言已經擴散開了。

司辰不放心請假去了上海,我也改變了行程,陳識就也跟著過去了。許尼亞也想去,不過他得看著江湖,就只能下次了。

到了上海,司辰帶著我們去酒店,並沒有回他家。我記得司辰媽媽身體不好,就問他要不要我們去看望一下。

陳識讓我別多問。

司辰也沒回答,就笑笑。

陳湘現在是封閉性的訓練,所以我們只能打打電話,也不能見面,唯一一次的見面機會在十月三號那天,比賽的節目組有一場戶外的拉票活動,陳湘會去,雖然只能在台下,但是能見她一面幫她打氣我們也能放心很多。

司辰提前和陳湘的粉絲團取得了聯繫,我們幾個人的身份就是她的同學,活動當天也一大早就趕過去幫忙準備粉絲團的燈牌和熒光棒。

實話,這條路陳湘要比SLAM走的順利太多,很多時候人需要的就是一個機遇。

SLAM最好的機遇遇上了**,陳湘卻剛好把握住了。陳識他們也都替陳湘開心。

活動的上半部分進行的很順利,陳湘就是露了個臉,她個人表演的環節在最後壓軸,還有一些現場互動。

唱完一首歌,就要在台下選人上去互動了。這個選是由主持人來選,一半是事先安排好的,另一半在現場選取。

我是提前安排好的那一個,扮演陳湘的歌迷,說些很喜歡她支持她的話就可以了,上台之後,下面還有很多人在舉手。

粉絲團到內場的也就幾十人,穿著統一的會服很明顯,其中比較顯眼的是個阿姨,看起來還算年輕,不過應該也有四十多歲了。

主持人說粉絲群里有一種特殊的團體,被稱作媽媽團,所以那位阿姨就被請了上來。

看到那個阿姨的時候陳湘就愣住了,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反應都很慢,但還是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我看到她的手在抖。

我小聲問,「陳湘?怎麼了?」

「我沒事。」陳湘搖搖頭。

主持人說先讓年長的阿姨提問,那個阿姨就直接到陳湘的旁邊了。陳湘笑了下,臉色蒼白。

讓我們都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那個阿姨突然從包里掏出了一把小水果刀對準了陳湘。場面一下子失去控制,後面有幾個男選手及時過來按住了那個阿姨,但陳湘胳膊還是被劃傷了。

爭執之中,那個阿姨應該也受傷了,但是不重,可是她情緒激動一直大聲喊著陳湘的名字。

陳識和司辰這時候中途從人群里擠上來到了台上,警察也來了。

我以為司辰會過來安慰陳湘,可警察要把那個阿姨帶走的時候,司辰追了過去。

我也追過去,我喊,「司辰你幹什麼,你先去看看陳湘啊。」

司辰轉過頭,對著我冷冷的說,「她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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