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吃錯藥了?
不過細想一下,他確實沒怎麼喊過我的名字,更不曾以這樣的口吻,像是研磨一樣輕輕的喊我。
酥到骨頭裡了。
挺難拒絕的,對嗎?
於是我們又接吻了,他從我身後繞過來,藉由著身高的優勢自上而下傾斜著吻我,他拉著我的手,移動到水龍頭下面,用溫水洗掉我手上殘留的洗潔精的泡沫。
他說,「小姑娘的手要好好保護,那玩兒意很傷。」
我點頭,不知所措的看他,再被他牽引著把我的兩條胳膊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有點兒吃力,他就低下頭來遷就我。
繼續接吻,一點兒點兒往房間里蹭。
我那時閉著眼睛,只覺得兩隻腳在動,並不知道是往哪兒邊走的。
然後我聽見開門的聲音,我房間的那個窗子更舊,一點點風聲傳進來,更主要的是冷。我身體哆嗦了一下,抖動的跟個篩糠一樣,許易抱我,比剛剛又緊了點兒。
他把我按在床板上,我感覺自己被他壓著了。
並不舒服,床板是木頭的,沒有那種軟包,後背硌得很疼。
我穿的是連衣裙,拉鏈在背後,隱形的,但他三兩下就摸到了,拉開拉鏈把手探進去。被他摸著的感覺很好,所以我沒拒絕,由著他乾燥的手掌一點點划過我整個後背,最後他解了我的內衣扣子,拽出來丟在了一邊,
感覺到他真的要脫我的裙子了,我還是很緊張。
我就是個緊張的小木偶。
「胳膊。」
「啊?」
「抬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聽他的,其實許易這一句話,稍微拉回了一些理智。我猶豫了,被關在外面的Dong跳起來撓門,聲音很明顯。
我忽然推開了許易。我說,「我去喂狗。」
許易冷笑了一聲,鬆開我。
我才餵過Dong,這時候它不餓,只不過看到我出去就往我身上撲,我這才想起自己仍舊是個衣衫不整的模樣。
許易也跟著我出來了。
Dong從我懷裡跳出來,扒著許易的腿撲騰。
我趁機回了房間,換好了衣服。門外又是Dong的叫聲,特大,我以為是許易欺負它呢,偷偷從門縫裡看了下,原來是它一直在吼許易,還咬著他的褲子不放。
許易的衣服,應該挺貴的,這會兒就快被Dong折騰的面目全非了。
我打算換好衣服再出去和他道歉,可是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就剩下Dong,樣子有點兒蔫兒,鑽進我懷裡一聲一聲的叫著像個小可憐。我根本不捨得凶它。
「寶貝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沒吃飽?還是哪裡不舒服?」
Dong當然不會回答我了,可是它樣子看起來真的不好,身上又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也不會是生病。
我把它放在懷裡哄,順便打開了收音機,過了十二點有一檔音樂類的電台節目,新年這一天算是特輯,但因為是直播節目所以稍微大一點的咖也不會上,他們會上電視上的直播。
我沒想到,收音機里傳來的竟然是陳識的聲音。
他是今晚的嘉賓。
前面是主持人一小段的介紹,然後陳識說了兩句,無非是些中規中矩祝福的話,再然後是採訪,逢年過節的,難免會被問起感情問題,陳識委婉表示並非單身,並且承認自己有個深愛著的姑娘。
我心底,一陣凄涼。
我想我是不那麼愛他了,但聽說他已經有了深愛的姑娘,我的嘴角就無意識的垂下去。
在節目最後放了一首陳識的新歌,他的聲音似乎比從前更有力道了,我不是專業的也分析不出什麼,但我覺得確實很好聽,比他之前寫過的每一首歌都好聽。
看吧,他一直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走呢,我很替他開心。
我沒想到,Dong也很開心,搖著尾巴走到收音機旁邊。
我走過去把它抱起來,「Dong,你是想他了吧。」
Dong叫了幾聲,小尾巴搖晃的更歡快了。
「他有喜歡的人了,不然,讓我們忘了他吧。」
「不然,讓我們試著換一種活法?嗯?」
睡的玩兒,我到中午才起床,雙人床兩邊都是皺皺的,這是許易昨天來過的證據,我其實有點兒緊張。今天要去居酒屋上班,然後要去他的工作室對賬,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他。
在經歷過那些算得上纏綿的接觸後,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方法來面對許易。
磨蹭到了最後時間我才出門,在居酒屋一直工作到晚上下班,然後帶著電腦打車去工作室。
這裡我是熟客了,許易的工作室清一色的男人,他那麼喜歡小姑娘,但是不喜歡姑娘為自己工作。許易解釋說效率不高,再說做音樂的其實十有**也都是男人,他那兒可沒有廢柴,隨便拎出來一個就能寫首歌,拎出兩個人就能組成樂隊登台。
這一點,我其實很佩服他。
我一進門,一群小夥子跟我打招呼,他們都覺得我和許易關係不一般。能在他身邊帶著超過一年的大概我是第一個。
而我其實是很緊張的。
接過我剛移動到許易門口就被瑞瑞拎著進了他的辦公室。
瑞瑞挑眉看我,「怎麼著?心虛?」
「我虛什麼啊!」
瑞瑞指了指脖子,我對著他遞給我的鏡子照了下,這回真的心虛了。那是吻痕,淡淡的,卻明顯是新留下的痕迹。
瑞瑞嘆氣,就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天一樣,不過還是有些失望的感覺。
他說,「別找了,許易不在,成都呢。」
「哦。」我點頭,又問,「你怎麼不跟著?」
瑞瑞已經是許易身邊的一把手了,工作室的事情全權負責,但最主要的工作還是給許易當助理,上次的巡演除外,一般許易出差的時候瑞瑞會跟著。
「不用我跟啊,新招了助理。大一的小姑娘,嫩。」
我聽著,心裡一咯噔,多少有點兒不舒服。
但也不是吃醋什麼的,不過又覺得和之前聽說他談戀愛時的平靜有些不同。
這也許是因為十幾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吻了吧。
「行了不逗你了,男助理。」
「我沒啊。」
我辯解,很無力。
跟工作室的財務對了帳我就回家了,房間依舊冷,我蓋了兩層的被子,手指貼在被許易留下吻痕的那個地方。
我搖搖頭,跟自己說別胡思亂想。
許易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而且我不愛他。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被敲門聲弄醒的,我出去開門,學姐也頂著一腦袋新燙的大波浪往外走。
「誰啊!」
我們開始以為是去三亞度假的小情侶回來了,結果一開門,對方解釋說自己是來換窗子的。
斷橋鋁窗子,那時候還不是特別普及,一般的小區裝的都是我們這種老式的不鏽鋼窗子,一颳風就漏風,也不隔音。
一套窗子換下來看著沒什麼,其實價錢不便宜,大幾千。
換窗子的人是瑞瑞找來的,許易的意思,已經結賬了,窗子都做好了不能退,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就讓他們進來換。
許易是個大方的人,他不止給我換窗子,而且把客廳廚房衛生間甚至其他兩個房間的窗子順便一起給換了,就是小情侶的房門鎖著,進不去。
我給他們打電話拿備用鑰匙,一沒注意就看到我房間的牆上不知道怎麼著被蹭掉了很大一塊牆皮,裝窗子的師傅跟我道歉,解釋是剛剛被他們工具不小心碰到的。
我又沒付錢,當然不好意思責怪,我說算了算了。
等窗子都裝好了,送師傅離開,我回到房間看著那一片發愁。
掉一塊牆皮沒什麼的,就是看著不順眼,我想找點兒什麼東西貼上,於是在柜子里看到了許易的海報。
這張海報,我有好久沒貼過了。
輕輕展開,其實還是保存的很好的。
學姐這時候剛好進來,往我房間里瞅了一眼。
「貼海報啊,我來幫你。」
一個人容易貼歪,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覺得我要幫忙,於是學姐舉著海報放在被磕掉牆皮的地方,擺了擺,問我,「怎麼樣?正嗎?」
我點頭。
牆是舊的,雖然我搬進來的時候自己粉刷過,但過了一年在經歷了北京沙塵暴的洗禮下還是微微泛黃,配上許易這張舊海報很合適。
我找了幾個釘子把海報釘上了。
最後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才開始想。
我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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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么》你知道我喜歡你么?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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