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不是偶遇。
坐下之後許尼亞說,「票是我一起定的,反正去一個地方,不用特意避開是吧?」
「嗯。」
我側過臉往窗外看,其實陳識的位置就在我斜後面,窗子上剛好能反射出一些他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盯著看了半天。
一直到他對著手機屏幕笑了笑,我才轉回頭。
我怕被人發現,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感覺心虛。可他剛剛明明是在笑,我又好像很想知道他在笑什麼。
「幹嘛呢?」許尼亞推我,「扣安全帶了,失魂落魄。」
「好。」
我低頭扣好安全帶,無意間又朝著那面玻璃看了看,這一次陳識好像在看著我這邊。說實話,我有點兒緊張。
但從他的角度其實是不會知道我在看他的,那,可能只是他在看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久之前我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愛他了,可是自從那天收到司辰的請柬之後我有幾次夢見了相似的畫面。
只不過我的夢裡,是陳識告訴我他要結婚了。
在夢裡我很難過,一直哭一直哭。清醒過來之後又對自己說,那就是夢。我有許易了,即使沒有許易,我也不可能再和陳識回到過去。
如果沒有司辰結婚這件事的話,我想我會一直心靜如水,可現在不行了,我察覺到心裡那一點不該有的漣漪,然後只能拚命告訴自己那是錯的。
不知道你們面對那種愛而不得忘卻不能的前男友時會有一種什麼感覺,但我是很糾結的,明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愛他,可想到他以後會愛上別人心裡還是壓抑。
很矯情對吧。
這一點我是承認的,所以這些天我都被這種情緒折磨著,徹徹底底的活在了自責之中,我想等許易回來的時候就好了,我是喜歡許易的,但偏偏,這個時候我又不得不和陳識踏上共同的旅途。
最後登機了有一對小情侶,來晚了所以座位不在一起,剛好一個是我旁邊的,另外一個是陳識旁邊的,他們說換換吧。
陳識看看我,然後起身走到了我旁邊,我讓他坐在最裡面,自己坐在靠近過道這一邊,許尼亞從洗手間回來之後直接讓我往裡挪,於是我還是坐在了陳識旁邊,挺尷尬的,我們都沒說話。
和陳湘回來那天一樣,我們又遇上了一個與雨天,也許**月原本就是梅雨季節吧,不止有雨還在打雷。晚上的航班,但是從窗子往外看到都是白光,那是閃電。試圖降落的時候顛簸的很厲害,一般的氣流根本比不了。最後的兩次嚴重到人都要離開座位了,即使扣著安全帶還是明顯感覺到整個人往上沖。
說實話,這場面挺嚇人的,尤其我們這些外行人會覺得這麼壞的天氣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試圖降落,有些人都在喊嚇死了。
我呼了一口氣,跟許尼亞說,「跟空難似的。」
「別胡說。」許尼亞瞪我,「沒那麼嚴重,你怕?」
我搖頭,「不怕,就怕我掛了之後我媽會難過,別的倒也別什麼。」
「唉得了你腦子都想什麼呢?」
「嘿嘿。」
我正笑著呢,機長又試著降落了一次,這一次出事兒了,後排有個人剛剛解開了安全帶,人往上甩頭頂撞到了行李艙,我沒敢看,聽說是見血了。
空姐說了些安撫的話,這次我倒是怕了。
我當然不想死,更不想整個人被撞的支離破碎,到最後連點東西都不能留在這世界上。不止我怕,別人也怕,剛剛那些念叨著好嚇人或者直接罵娘的也閉上嘴了,太安靜了,誰都不說話。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我們都不懂,不過比之前難捱是真的,再試著降落又會和之前一樣,不降吧,氣流引起的顛簸也很大。
機長還是要降,別的不說,飛機上不是還有個傷員嗎,撞到頭可大可小的有點兒耗不起。
這一次降落,也是最刺激的,雖然我們都知道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有驚無險,真有太大危險的話機長也不會貿然降落,但即使知道,過程還是很難捱。
我把手放在腿上輕輕攥著手指,心裡一直念叨著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怕。
然後飛機開始傾斜著往下沖,我感覺自己呼吸都快了。這時,我感覺手被輕輕覆蓋住了,陳識握了握我的手,「別怕,沒事的。」
我想把手抽回了,但是那一瞬間終究是沒那麼做。
那時我想的是,萬一我們真的那麼倒霉遇到空難了呢,真是那樣的話,我好像願意被陳識握著手一起消失。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陳識在那一刻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意料中的,飛機順利降落了,除了之前那個人受傷之外其他人都毫髮未損,陳識的手也早就收回去了。至於許尼亞,不知道什麼時候塞上了耳塞,他應該沒有聽到我們的話,也沒看過這部。
陳識說,「我沒別的意思,你放心,以後我也不會糾纏你。」
他這句話說的挺讓人難過。
「你是真的喜歡他吧。」
我扯著嘴角笑了下,沒回答。
陳識說的是喜歡,但我明白他想說的是愛,但愛這個字太難說出口。喜歡的話,我肯定是喜歡許易的,陳識也早就知道。但喜歡和愛不一樣。
我愛許易嗎?
可能我真的回答不上來,因為我也不知道愛這個字要怎麼定義。
當我第一次說愛的時候,我想的是我對陳識的感覺就是愛。而現在,我已經忘記了那種感覺,所以我不懂愛。
陳識是真的不糾纏我了,下飛機後我們就沒說過一句話,司辰給我們都訂了酒店,但是我要去找陳湘,所以打算直接打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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