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丞手放開她,雙手順從著身體本能的**輕輕擁抱住她,然後順著她的脊背一點點向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入,手觸到她的肌膚,那細膩的手感讓他驚嘆,他想如果他足夠理智的話,現在他就該住手了,他知道她一定還沒有準備好。
可是蘇奕丞顯然不夠理智,他留戀的在她的肌膚上流連,他甚至不想放手,身下甚至迅速的起了反應。他並不是一個重欲的人,甚至自認為自制力很是不錯。在他這個位置,各色什麼樣的人幾乎都見過,也幾乎全都打過交道,像一些特殊地方的應酬雖然並不喜歡,但也去了不少,卻從不曾如此。
安然只覺得一陣眩暈,然後耳邊似乎有風吹過,可是她記得她明明是在室內,怎麼會有風?
意識到這點,安然猛的睜開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原來已經被抱到床上,此刻蘇奕丞真認真且溫柔的看著她,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想有股火焰燃燒著,嘴角輕輕勾著笑,然後在安然沒回過神的時候猛的低頭覆上她的唇,這次的吻比剛剛似乎還要熱烈,他吻的很急,沒有之前的溫柔,像是在迫切的索取,手也急急的探入她的衣內,覆上她的胸口,那種異樣的感覺是安然之前沒有接觸過的,猛的一怔,整個人打了個激靈,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的一個用力,將蘇奕丞直接推開來,蘇奕丞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安然慌忙的坐起身,有些驚恐的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一雙大眼,直直的盯著他看著,呼吸,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害怕,喘息得有些大。
這一跤把蘇奕丞摔疼了,相同也摔清醒了,眼中的**慢慢的退卻,理智重新回歸,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失笑的搖搖頭,這樣的衝動,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過了。
安然看著他,心裡略有點抱歉,但並不懊悔。抱歉是因為他畢竟是她的丈夫,對於歡愛,她知道那是最平常不過的,只是他們的情況有些特殊,她一下,真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對不起。」丟下道歉,安然起身就要準備離開。剛剛差點差槍走火,再待下去,太過尷尬了。
蘇奕丞起身,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把將她的手拉住,緊緊握著,問道:「去哪?」
「我……我先回去了。」安然沒轉頭,有些尷尬的說道。原本今天是該找他談談後面的生活的,卻從沒想過,事情怎麼就一下變成這樣。
蘇奕丞微微嘆氣,轉身從身後將安然抱住,安然猛的一僵,掙扎的想逃開他的懷抱。
「別動。」蘇奕丞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兩人身體緊密貼合著,安然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臀部那抵著她的硬挺,嚇的她一下沒了所有的動作,甚至連呼吸,都要忘了。
蘇奕丞緊緊環著她,頭抵著她的肩膀,隱忍的有些痛苦,貼著她的耳邊,問道:「嚇到你了?」
安然大氣都不敢喘,沒說話,搖搖頭,又點點頭,她是真的被嚇到了,現在的她,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蘇奕丞悶笑,這樣擁著她好一會兒,才在她耳邊說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安然也不說話,身體仍略有些僵硬的任由他抱著。
蘇奕丞嘆氣,將她放開,板過她的身子,看著她喚道:「安然?」
安然這才像是回過神,避開他的眼,忙說道:「我,我還是先回去了。」說著就想走。
「留下來。」蘇奕丞並不放手。
「我……」安然看著他,心裡有些著急,眼眶泛著紅,「蘇奕丞,我,我,我還沒準備好。」
蘇奕丞心底不禁苦笑,看來他真的是千年道行一朝散,恐怕此後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急色的色狼了。
「我知道。」蘇奕丞盡量挽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那,那你還……」安然真的有些著急了,看著他急紅了眼,原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卻沒想到,沒想到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原來真沒一個不好色的!
蘇奕丞失笑,將她擁入懷,任她掙扎也不放手,在她耳邊說道:「留下來,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真的!」
「不要,我要回家。」安然說道,聲音略帶著哭腔。
「這裡就是你家。」蘇奕丞說道。
「我——」安然一下語塞,卻又很快又開口,說道:「那,那我要回娘家!」
「不行,岳父岳母會擔心的,我剛剛才說你晚上不回去了,你現在又突然回去,老人家怕是會擔心的。」蘇奕丞說道,說的句句是理。
安然不說話了,只是紅著眼定定的看著他。
蘇奕丞有些疲憊,嘆了口氣,說道:「安然,留下來好嗎,我剛剛開了6個小時的車回來,真的有些累,沒力氣再送你回去了。」
安然看著他,看的出他眼眉間的疲態,卻仍有些不死心的嘀咕,「我可以自己回去……」
蘇奕丞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靜默的站了許久,安然率先拜下陣來,問道:「你這有別的房間嗎?」
「有書房。」蘇奕丞說道。
「那我,我去——」安然想說什麼,卻被蘇奕丞打斷。
「我去書房,你如果累了,就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衣服在衣櫃里,不過我這沒有女士睡衣,可能只能先委屈下先穿我T恤或襯衫。」蘇奕丞說道。
安然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最終點點頭。
蘇奕丞點點頭,也沒再多說,轉身直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