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蘇奕丞回來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晚上跟市委的幾個人同江城的幾個企業家吃飯,各個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吃飯喝酒,聊起來便有無數的話題,什麼經濟,什麼局勢,甚至有時候還會聊到女人。這樣一來,時間也過得特別快,等酒終人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帶著酒氣開門進來,玄關處留著昏暗的小燈,蘇奕丞愣了愣,隨即慢慢扯開嘴角,以往回來都是一室的黑寂,現在回來,知道門口一盞小等,屋裡有個為自己等候的人,這種感覺,真的挺不錯。
將公文包放在客廳的沙發,直徑打開卧室的門,房裡漆黑一片,床上並沒有看到那個原本應該睡著的女人,略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從房內退出。
看見書房內的光線從那沒有關緊的門縫中折射出來,輕笑的彎了彎嘴角,朝書房走去,推門進去,只見某人此刻真趴靠著書桌,睡得正憨,臉下枕著圖紙,手中還握著鉛筆。
蘇奕丞輕笑的搖頭,將那筆小心的從她手中抽出,放到一旁,然後輕輕推開點轉椅,彎腰將她抱起,如此動作,安然並沒有醒來,想必真的是累了,嚶嚀了身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安心的睡著。
抱著她回了卧室,讓她躺在床上安睡後,蘇奕丞這才重新回書房將,將書桌上的圖紙和資料收拾起來,看著她那完成近一半的圖紙,不禁多看了幾眼,設計算得上是獨特的,那大樓,莊嚴中並不缺乏時尚的東西。他並不知道這設計好或不好,畢竟對於建築,他是門外漢。
待替她將一切整理好,蘇奕丞這才回房那了換洗的睡衣,進了浴室。
待他再從浴室里出來,只見床上的人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搓著朦朧的睡眼,看了好久才將他認出,打著哈欠說道:「你回來啦。」
「哦。」迷迷糊糊的點頭,起身下床。
「你去哪?」看著她的樣子,蘇奕丞好笑的問道。
「洗澡。」說著朝衣櫥過去,隨手就沖裡面拿了件睡衣,看都沒看準備朝浴室走去。
她沒看清楚,可站在她身邊的蘇奕丞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了,看著她手中拿著的衣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問道:「安然,你,你真的打算等下穿這個?」
安然被問的莫名其妙的,愣了好一會兒,才低頭看手中的睡衣,這一看,睡意一下就清了,面頰一下通紅起來,天,她怎麼會拿這件當初林麗送她的睡衣,忙將衣服扔進衣櫥,沖旁邊那了自己那件保守的睡衣頭也不回得進了浴室,心裡不禁提醒自己,明天起來,一定,必須要把那件禍害給直接裝進垃圾袋裡去。
蘇奕丞好笑的看著她那略顯得有些幼稚的舉動,搖搖頭轉身上床,隨手將床頭柜上的雜誌拿來翻開。
旁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蘇奕丞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眉頭蹙了蹙,不清楚誰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進來,不過還是伸手將電話接起,「喂,哪位?」
電話那邊沉默,好一會兒沒有聲音。
蘇奕丞皺了皺眉,冷聲道:「說話。」
這次電話那邊依舊沒有聲音,卻不同剛剛的沉默,這次,傳來低低的啜泣,是個女人的啜泣。
蘇奕丞記得這個聲音,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聲音的主人和他形影不離。不過這些都已經是曾經,與現在無關。
蘇奕丞沒再開口,伸手就想掛了電話,卻在電話掛斷前的瞬間,那邊的人出聲了,似乎知道他要掛斷,忙說道:「奕丞,別掛,是我。」
「有事嗎。」蘇奕丞面無表情的問道,聲音里不帶一點溫度和情感。
「奕丞,我,我回來了。」凌苒諾諾凄凄的說道。
「嗯。」蘇奕丞簡單的回應,對於她回來,並不表示任何態度,因為她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奕丞,我們,我們見個面好嗎?」凌苒說道,語氣帶著請求。
「沒有必要。」蘇奕丞拒絕,聽見浴室里的水聲停止,知道安然應該已經洗好,並不想因為這個電話而讓她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直接說道:「對不起,太晚了,我並不想你的電話讓我太太有什麼誤會,就這樣吧,再見。」說完根本就不等她開口回答,直接果斷的掛了電話。
安然擦著頭髮出來,看他還坐在床上沒睡,問道:「怎麼還不睡?」
蘇奕丞朝她笑笑,只說道:「等你。」
安然臉色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洗完澡還是因為他這話,轉過頭避開他的眼睛,胡亂的擦了擦頭髮,從床的另一側上床,被對著他不去看他,閉著眼,只希望自己快點睡著。
蘇奕丞笑笑,按了燈在她身後躺下,從後面將她抱著,手與她的手十指相握著。以前一個人睡習慣了,原本以為會不習慣與人同床,可是抱著她的感覺太好,現在每晚不抱著她,反而不習慣了。
「我,我明天早上有例會,不,不能遲到。」背對著他,安然納納的說道。
蘇奕丞把頭埋在她的肩窩悶笑,她是有多怕他,他不過是想擁著她而已。
「我,我累了,先先睡了。」見他只笑不答,安然急急表明自己的立場,這男人她真的怕了,得想個辦法關於這個夫妻生活得適當調整下才行,不然,她遲早得被他折騰死。
又笑了好一會兒,蘇奕丞才低聲說道:「睡吧,我抱著你。」
聞言,安然這才放下心,閉著眼,在他懷裡安睡過去。
蘇奕丞看著月光穿過窗子灑進來,黑夜中整個房間安靜的只剩下她的呼吸,低頭將吻輕輕落在她的發心,然後閉上眼,合著她的呼吸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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