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走了,只是在上車前打了通電話。
安然的情緒有些低落,坐在樓梯間眼淚總惹不住的掉,回想著這十年來兩人的友情,一起歡笑一起哭。當初莫非背叛,是林麗陪她一起走過的。沒有她,她估計沒那麼快可以從那段傷痛中出來。
可是現在她受傷了,卻要獨自躲起來自己舔舐傷口,而她什麼都做不了。
其實安然知道她離開對她會比較好,畢竟這裡有著她和程翔太多的回憶,如果想忘記一個人,那麼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抹去臉上的淚水,將手機拿起,迷濛著眼按出林麗的號碼,這次沒有打電話,而是編輯了簡訊,給她發過去。
「一路順風,好好保重自己。——你永遠的朋友,安子。」
林麗沒有回,安然知道她怕是關機了,她總是這樣,不想面對就逃避,這一次,她真的逃遠了。
安然又在樓梯間坐了會兒,待自己的情緒平復,這才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再回到辦公室,陳工自己對的圖紙看上去有些發愁。
安然上前去,將他手中的圖紙拿過,「有什麼問題嗎?」
「呃。」陳工抬頭看了看她,試探的問道:「顧設計師,你沒事吧?」剛剛看她那樣,定是出什麼事了,原還以為她出去了,卻沒想這麼快就回來。
安然扯了扯唇,淡淡的朝他笑笑,只說道:「沒事,陳工有什麼地方不清楚的嗎,我們可以再討論,不過這個案子有些趕,剩下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
陳工點點頭,看著設計圖指出自己有疑問的地方。
待安然再從公司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近9點,下班前蘇奕丞給她來了電話,說要來接她,但是因為要加班的關係,她並不知道時間,所以便讓他別來了。蘇奕丞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叮囑她忙完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過來接她。
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只是有些孤寂,高高懸掛在空中,身邊沒有一顆星辰,怎麼看都覺得孤寂冷清。
安然並沒有打電話給蘇奕丞,獨自走在有些街頭,街邊有一堆情侶甜蜜的穿著情侶裝,臉上掛著笑,男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女人嬌羞的白了他眼,嬌嗔的罵了句,「討厭鬼。」然後轉身就跑開了,男人大笑的在身後追,最後三兩步追上,然後從後面一把將女人抱住,大笑的抱著女人開心的轉著圈,女人則大笑的拍打著男人的肩膀驚叫。周圍有人看向他們,眼裡有羨慕,也有祝福。
安然記得那時候林麗也趁和程翔如此甜蜜,林麗甚至每天都要黏著程翔,然後毫不介意的在大家面前炫耀他們兩人有多麼恩愛。可是時光如影,歲月如梭,再回首,早已是物是人非,她同莫非半路分手,而林麗和程翔窮途末路。
邊走著,包里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有些意外,是程翔來的電話。
任由手機響了許久,它自己掛斷,然後再響起。如此反覆,程翔似乎很有耐心,安然知道他定是想問林麗的事情,可是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人總是得到徹底失去,才知道之前擁有過什麼,而擁有的時候,永遠不懂得珍惜。
輕嘆了聲,最終還是按了接聽。
沒待安然這邊開口,電話那邊程翔急急的說道:「安然,告訴我林麗在哪裡!」語氣很著急,情緒很激動,完全沒有了程翔那往日里的溫潤,儒雅。
「她去哪還跟你有關係嗎。」安然淡淡的開口,「早知道如此,當初又何必呢。」
「告訴我林麗在哪,我下午去醫院的時候,才知道她今天出院了,可是她能去哪,我到酒店也找不到她。」他找了好多地方,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不知道她去了哪,所以最後還是給安然打了電話,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傷林麗傷得太深了,可是他真的愛她!
「程翔,夠了,我不會告訴你林麗去那,她躲開你就是為了不想見到你,她在你身上耗費了10年,你還想她再在你身上浪費多少時間!做人不能太自私,你現在知道回頭了就要人家在原地等你,這算什麼,女人就是自己犯賤嗎?被狠狠傷害過後還要再去愛你們,沒有這樣的事!」安然有些激動的對著電話說道。
「安然,告訴我,我知道我自己之前錯的離譜,但是我發誓我以後會好好愛林麗,我真的愛她,我真的想再回到她身邊。」程翔說道,語氣帶著乞求,今天找不到林麗,各個地方都找不到她,他的真的還怕了,之前他以為林麗氣幾天,可她還是愛他的,遲早會再原諒再回到他身邊,可是今天她不見了,一點音訊都沒有,他害怕,害怕自己真的要永遠失去她了。
「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安然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林麗的傷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治癒,她現在逃離江城,為的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可以緩和的時間,慢慢舔舐自己的傷口。
握在手裡,手機再下一秒又再響起,還是程翔的電話,現在這樣鍥而不捨的想挽回,當初他哪怕多花一點點時間在林麗身上,而不是將她視作某人的代替品,林麗又何以會如此傷心痛絕。
直接開了手機的後蓋將手機的鋰電池拿出來,然後直接放回包里。再抬頭,街邊依舊熱鬧,遠處夜市人山人海的,密密麻麻街上擺賣著各類的商品。
安然心情有些煩悶,沒有馬上叫車,而是自己獨自走在霓虹閃爍的街頭,緩緩朝家的方向走去。才剛進小區,只見蘇奕丞的車子速度有些快的從她身邊經過,坐了這麼久的車,安然自然是認得他的車的,愣愣的轉過身沒來得及出聲,只見那剛剛從她身邊飛馳而過的車子驀地在行駛了五六米後猛的停住。然後車門被打開,蘇奕丞表情有些嚴肅,直直的朝她過來,然後在她面前站定,定定的看著她。
安然愣愣看著他,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似乎並不好,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得愣愣的問道:「你要出去?」
蘇奕丞看著她,心裡有些生氣,他一直在家裡等她電話,可是一直不見她打過來,時間越來越晚,可是她始終沒有回來,他有些擔心,給她打電話,卻正好遇上她手機佔線,掛斷再打過去,卻卻是關機的狀態,他完全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加完班準備回家,這一切他全都一無所知。再撥,還是關機的狀態。在家裡又得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回來,心裡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樣的擔心讓他變得有些坐立不安,所以這麼想著,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抓過那矮几上的車鑰匙,直接開車準備去她公司看她到底下班沒有,就算沒有,這次他也要直接抓她回來。可是這小區都還沒有出去,只見她提這個包緩緩的從外面款款而來。見她沒事,那懸著的心也總算是安放了下來,可是取代擔心的是那略有些憤怒和生氣的情緒。
聽不到他回到,安然又再此朝他問道:「你怎麼了?」
蘇奕丞不說話,直接伸手拉過她的手,開門讓她上車,動作略有些粗魯,算不上溫柔。
安然愣愣的被他推進車裡,然後直接發動車子掉頭直接往回開去。
一路上直到回到家裡,蘇奕丞一語不發,只是略緊繃著表情,抓著安然的手力道有些重。
開門讓她見,然後一個轉身將她困於門和自己中間,定定的看著她,蘇奕丞語氣帶著質問的問道:「不是說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嗎,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呃,我,我怕麻煩你。」安然看著他這樣略略有些害怕,如此咄咄逼人強勢的他同他平時溫潤儒雅完全是兩個人。
「我剛剛給你打電話,提示說你在通話中,我掛了手機再打過去,卻提示說你的手機已經關機,我不知道你辦公室的號碼,甚至不知道你同事的電話,一點都不知道,所以找不到你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你下班了沒,不知道你離開公司了沒,我有些著急,著急自己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又在家裡等了好一段時間,卻遲遲不見你回來,我不放心,說這才拿了車鑰匙車門準備去你公司看看。卻遇見你提著包從外面緩緩進來。」雙手撐在她兩側,蘇奕丞看著她的眼角一字一句定定的說道。
安然略有些抱歉,看著他,有些歉意的說道:「因為怕麻煩你,所以才沒有打電話給你,不好意思。」
蘇奕丞定定看著她,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安然,因為不放心你所以才想說要去接你,可是你卻說不想麻煩我,我們是夫妻,你覺得我們之間真的用得上麻煩這個詞嗎?」
安然定定的看著他,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以後怕我擔心至少給我個電話,別讓我打電話也找不到你,就算手機沒見了,你用座機電話打給我沒可以,但就是別讓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這種感覺很好不。」
看著他,安然略有些抱歉的說道:「對,對不起。」她一時沒想到,所以直接掛了電話並沒有給他打過去。
「唉!」輕輕嘆了聲,蘇奕丞緩緩緩和過語氣,定定的看著她,說道:「安然,我生氣不過是擔心你出什麼事而我不知道,除了知道你在哪上班,我一點都不知道你還會去哪,要是在你公司找不到你,我就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哪找你。去接你我並不怕麻煩,因為這樣可以讓我安心。只有聯繫不到你我才會擔心,才會坐在家裡自己莫名的有些害怕。」
說著,蘇奕丞手緩緩撫上她的臉,輕輕的觸碰著,緩緩的開口,說道:「以後別對我這麼客氣,我並不怕麻煩,聯繫不到你,我才會擔心才會害怕,知道嗎?」
安然看著他,眼淚不知不覺的就自己流了下來,完全不受控制,來勢非常的猛。
蘇奕丞一愣,被她的眼淚略有些嚇到。不禁怪自己剛剛的語氣太重了點。伸手去抹她臉上的淚水,邊安慰道:「別哭,我只是著急了,沒有怪你的意思。」
安然看著他又哭又笑的,說不上話來,只是搖頭,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因為知道,所以才覺得有些感動,這樣被人珍視著,除了父母,他便是第一個。當初說莫非待她好,也不曾如此緊張過她。
安然那眼淚就像是不聽話的孩子,怎麼抹也抹不去,蘇奕丞怎麼擦都擦不掉。無奈,只得俯身下去,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親吻去她臉上的淚,那淚水吃到嘴裡,鹹鹹的帶著點苦澀。
安然抬手勾環著他的肩膀,認真的回吻他的吻。
熱情總是來得很快,沒一會兒蘇奕丞擁著她已經轉移陣地到了房間,安然躺在床上,迷濛得眼看著他,伸手輕輕觸碰他的臉,嘴角半帶著微笑,心裡卻再一次慶幸自己當初的衝動,也再一次的慶幸自己相錯對象而遇見的男人是他,她感謝他的珍視和疼惜,感謝他的溫柔和體貼。其實她對愛情對婚姻的要求從來就不高,不需要對方很有錢,因為家庭的負擔並不只是男人的,她也會主動去承擔,努力會這個家過得更好而去工作,她要不不過是一段平平淡淡,並不需要大起大落的感情,只需要一個體貼,懂她,憐她的這樣一個男人,而他,完全符合她對理想伴侶的要求,甚至咬超出標準很多很多。
蘇奕丞褪去兩人的衣物,看著她那因為**而變得有些迷濛的雙眼,眼眶裡還帶著略有些模糊的霧氣,那雙大眼,看著格外的迷人勾人心弦。手緩緩覆上她那如絲如段的肌膚,留戀的撫觸,他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知道自己觸碰哪裡會使她不住的輕顫嘴角溢出那忍不住的誘人聲音。他從來覺得自己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卻格外的迷戀她的身子,一次一次在她身上沉淪。
緩緩的俯下身子,吻輕輕的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
安然動情,輕輕的在他身下顫抖,感覺到他的吻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包括哪些自己都有些難以啟齒的地方。情動間,安然突然腦袋裡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然後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長發因為剛剛的拉扯早已經散落在肩膀,光裸著身子重要長發披肩的樣子在這種情況下格外的有些惑人,帶著她獨有的嫵媚。
蘇奕丞看的有些痴,身上的某一部位緊繃的厲害。
「安然……。」輕喚她的名字,蘇奕丞想齊聲將她重新壓在身下,卻被她輕輕推按著制止,安然因為害羞,此刻臉紅的厲害,定定看著他,緩緩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今晚,今晚我在上面。」那聲音輕輕柔柔的帶著她獨有的嫵媚,而她說話間,那溫熱的氣息更是直接灑在他的耳畔,那略有些微癢的覺讓他整個人渾身一震,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困難的問道:「你,你說什麼?」此刻的聲音早已經暗啞的厲害,沒有平時的溫潤,好聽。
安然害羞,臉爆紅的厲害,她為自己的大膽而有些不好意思,此刻跨坐在他身影的動作更是讓自己覺得羞愧難當,「我,我我還是……」說著便想沖他身上翻身下來,卻被他一把將她那白嫩的大腿按住,不讓她從自己身上下來。蘇奕丞平坦在那,大掌伸手撫在她那白皙的大腿上,另一掌直接扣在她的臀上,不讓她離開。
安然臉紅的厲害,眼睛直直看著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改怎麼做,沒有經驗,完全沒有一點經驗。
蘇奕丞氣息有的紊亂,胸口微微起伏,看著她,整個人略有些緊繃著。
安然看著他,自己也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定定看著他,腦門上的汗水蹭蹭的冒出來,有些汗顏,安然有些挫敗的看著他,哭喪著臉說道:「我,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蘇奕丞輕笑出身,兩手放在她的腰腹上,看著他略暗啞著嗓音說道:「我教你。」
當**過去,安然整個人累攤的躺在床上,眼皮重的幾乎一點都睜不開來,對於晚上的這一系列高耗能,高熱量,費體力的運動,今晚她有了新的嘗試,原以為自己當初就躺在哪都已經可以累得她一個字都說不上來到頭就睡,可是見過晚上,她算是有了新的認識,原來在上面的才是最消耗氣力的人!可是看蘇奕丞的樣子,甚至還有力氣抱著她一起我洗澡,她不禁要懷疑他的體力怎麼會好到這樣的地步。
任由著蘇奕丞抱著她兩人一起去浴室沖洗乾淨,迷迷糊糊睡著間,安然迷迷糊糊記起關於搬家的事,雙手下意識的抱著他的脖子,確認自己不會掉下去,這才緩緩將他放開,枕著他那強勁有力的胸膛,迷迷糊糊愣愣傻傻的說道:「改天,改天找個時間我們搬家吧。」
那個位置離她公司近,走路也就幾分鐘的事,這樣一來,他便可以不用每天都繞路先送她去上班,自己再去上班了,而且接下來這個一個月時間,她要忙活動莊園的事,晚上加班會變的很普遍。她知道他也是忙的,所以不可能天天能來接送她,這樣住的近,來回自己走他可以放心些。
蘇奕丞看了眼懷中的人兒,笑著點點頭,應她道:「恩,好。」一切都以她為準,她要是不喜歡,那麼他一切都無所謂。
由於工作的關係,搬家的是安然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其實也沒什麼要收拾的,除了兩人的衣物,那邊傢具電器什麼的一切全都已經布置好。只是到時候挑個時間把兩人的衣服搬過去就行。
這天臨下班前接到蘇奕丞的電話,問她晚上能不能早點回來,其實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只是下午的時候黃德興通知她晚上有個飯局要她陪著一起去。應酬原本就是工作的一部分,安然即使再不喜歡,她也不好推脫,只點點頭,說好。
「晚上有飯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呢。」安然據實說。
「這樣啊。」蘇奕丞低低的說,語氣里有著點點失望,但並不明顯。
安然聽出了他的失落,不禁問道:「怎麼了嗎,晚上有事情?」
電話那邊蘇奕丞輕笑,只說道:「晚上盡量早點回來吧,飯局什麼時候好,記得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你,別怕麻煩去。」
安然心裡暖暖的,微笑的點點頭,「嗯。」
收了電話,離下班不到半個小時,安然準備去樣板間找陳工再商量下關於陽台那邊整改的問題。這才出辦公室,就看見黃德興朝這邊過來,說讓她準備下,等下直接坐他的車同他一起去飯店。無奈,安然只得點點頭,重新回了辦公室,拿了化妝包,準備去洗手間去略微給自己補個妝。
到洗手間的時候正好遇到從裡面上完廁所出來的肖曉,兩人皆是一愣。
肖曉看著她手中拿著的化妝包,嘴角不禁有些諷刺的笑,說道:「嫁得好就是不一樣哈,連應酬都多了。」
安然看了她眼,沒說話,直接要從她身邊過去,朝洗手間裡面進去。
身後肖曉涼涼的說道:「我不是提醒過你讓你好好看著你男人嗎,你就不怕被人鑽了空子?」
安然頓住腳步,沒回頭,只淡淡的說,「你是想說那個會鑽我空子的人就是你嗎?」
肖曉笑,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以蘇奕丞的條件,除了我想,其他女人也沒少想吧。」說完,轉身扭著腰離開。
安然轉過頭的時候只看到她那風情萬種的走姿,關於她那沒頭沒腦的話,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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