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近10點多了。一路上,安然嘟著嘴看著窗外,那張小臉上寫滿了她的不滿和不高興。
蘇奕丞低笑,彎著眼眉將車子在地下車庫停好。
才熄火,安然直接開了車門下車,也不等他,自己管自己的朝電梯過去。
蘇奕丞從車上下來,開著她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門口,再看看車子后座的包,不禁搖頭失笑。
安然在等電梯的時候,聽聞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頭,就看見蘇奕丞淡笑的朝她過來,而電梯在這個時候到了,安然一個大步進去,然後趕緊用手按著點頭的開關鍵。
「安然。」蘇奕丞輕喚,步子邁的大步了些。
安然對著他做了個鬼臉,然後電梯的門就在蘇奕丞離電梯只有幾步遠的時候合上。
蘇奕丞看著那緊緊合上的點頭,再看看那不斷跳躍是數字,低頭看看自己手中拿著的她的公文包,笑著低語,「傻瓜。」
待蘇奕丞再等了電梯上去的時候,果然看著安然嘟著小嘴站在門口,眼睛定定的看著他,那表情,好似有多麼的委屈,看著只讓人覺得憐惜。
蘇奕丞好笑的從電梯里出來,不說話,伸手將手中的公文包給她遞過去。
安然定定的看著他,也不伸手去接,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是故意的!」明知道她的鑰匙在包里,而她的包在他的手上,卻壞心的不告訴她,還讓她傻樂樂的以為自己捉弄到他了。那個葉梓溫說得對,他就是一個笑面虎,腹黑狼。
「我沒有。」蘇奕丞帶著淡笑搖搖頭,他是打算告訴她的,可是她並不給他機會。
「你就有!」故意不告訴她,晚上還故意合著他們一起欺負她!
蘇奕丞上前,將她擁進懷裡,笑著將她擁進懷裡,大掌輕撫著她的背,邊在她耳邊說道:「是我不好,就算你沒有給我機會說我也得自己創造機會告訴你說你的包落在了車上,而鑰匙還在包里。」
安然噗哧笑出聲來,輕拍著他的背,說道:「你這是拐著彎說我錯怪你嗎?」
「沒有,老婆永遠是對的,要錯,也是我的錯。」擁著她,蘇奕丞溫情的說道,明明是一句略有些搞笑的話,卻被他說得一本正經。
女人總是這樣,男人再壞,再惹你生氣,也總是會被男人那口中的甜言蜜語給收買,明明還不肉麻,卻一樣的實用。
安然還有寫彆扭,靠在他懷裡,悶悶的說道:「你晚上就看著我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坐在那,還害我被奕嬌取笑了,明明生孩子的事不是我們說有就能懷的嘛,你都不出來幫我說話,你說,你應該嗎!」
「嗯嗯,是我不好。」蘇奕丞也不狡辯,主動承認錯誤,「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被媽媽們圍攻著,是我私心,也同媽媽他們想的一樣,想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我們的孩子,生個我們兩人的孩子。」
聞言,安然低低的說道:「我本來就沒有說不生嘛。」雖然覺得現在談孩子也覺得快,畢竟他們結婚才沒多久,可是她也沒有說不要生啊,兩人過夫妻生活從沒有做防護措施,可她事後也沒有吃藥,對於孩子,她真的是順其自然,雖然覺得並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但是懷胎十月,她是有想過在懷孕期間來惡補所有新手媽媽該知道的知識的。
蘇奕丞輕撫著她的背,繼續緩緩的開口,「我想我們最好是能生個女兒,這樣就可以讓你每天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我可以帶她去遊樂園,給她買玩具,晚上我還可以給她將故事,輕拍著她睡覺。」
順著他的遐想,安然很順口的接道:「你這樣會太寵她的啦。」
「女孩是寶,本來就該嬌養的。」蘇奕丞理所當然的說道。
安然笑,心裡有種奇妙的東西,暖暖的,很微妙。
兩人就這樣在家門口擁抱了好一會兒,還是這裡是一層一戶,並不擔心有別人過來看見。只是要是在這個時候有人來訪,那可能就該尷尬了,竟然有家不進,而在門口膩歪,這不有病也得精神不正常!
安然洗過澡換了衣服出來,蘇奕丞因為還有些公事沒有處理完,所以在直接進門的時候就進了書房。
其實安然也有些工作沒完,但是洗過澡了便就不想動,將頭髮擦拭到了半干,然後直接在化妝台前簡單的給自己做了下保養的基本工作,待這一切弄萬,看看時間,也已經快11點了。
直接掀被爬上了床,卻還並沒有困意,伸手隨意的拿過那放在床頭柜上的雜誌,有些意外竟然一是本娛樂雜誌,裡面記載了好多名人明星的八卦和緋聞,精彩程度一點不亞於電視里的報道。其實這樣的八卦雜誌安然並不會買,她頂多就買買那國內外的建築雜誌,或者有關房地產方面的書籍,而要說這本雜誌是蘇奕丞買的,那麼就更不可能了,他看的書雖然雜,涵蓋了很多內容,但是其中絕不會有這類的八卦內容。
並沒有糾結雜誌的來歷如何,安然拿過,隨手看著著,其實女人天生就是好八卦的,往往最初那些八卦的源頭都是女人製造出來的。
當蘇奕丞開門進房來的時候,只看見安然一個人坐在床上邊看邊笑著,表情豐富。
「在看什麼?」蘇奕丞邊從衣櫥里拿換洗的睡衣,邊隨口問安然道。
「沒什麼,也不知道哪來的一本娛樂雜誌,原來,張藝謀早就結婚了,妻子還很年輕,還生了三個孩子。」說著安然猛的抬頭,問蘇奕丞道:「你們不是說抓計劃生育嗎?為什麼他超生這麼多?」
拿睡衣的手不禁一頓,蘇奕丞苦笑的轉頭,「老婆,計劃生育那似乎是計生辦的事情。」
安然愣了愣,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哦,是嗎。」然後繼續翻看著手中的雜誌。
蘇奕丞看了她眼,失笑的搖搖頭,拿著睡衣直接進了浴室。
天,原來某某某早就和那某某某在美國結婚,而近期兩人離婚了才被爆出兩人原來之前隱婚了好幾年,還有還有,某男星為了追求某女星,竟然不惜拋妻棄子!
安然看的直搖頭,娛樂圈真的是太複雜了,一個一個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有沒有一句真話,真真假假的只看的人有些頭暈目眩的,半天也沒理出頭緒來。
待蘇奕丞再洗過澡出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只見安然還坐在床上認真的看著手中的雜誌,看來女人果然是唉八卦的。
將頭髮擦至半干,然後直接從床的另一邊掀被子上床,看了眼她手中的雜誌,不禁皺了皺眉,裡面照片花花綠綠的,看著只覺得眼花繚亂的。從枕頭底下將書拿出,是一本有關社會學的書籍,他也有夜讀的習慣,喜歡在睡前讀點東西,有時候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躺在床上好好思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快要12點了,身邊的安然還看雜誌看的正認真,不禁為她的孩子氣感覺到可愛,不過明天才星期五,兩人都還要上班,這個點,也確實該睡覺了。
「老婆,晚了,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蘇奕丞提醒的說道。
安然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了看他,再看看時間,天!確實不早了,點點頭,將手中的雜誌放回到那床頭柜上,順便伸手去光了床頭的燈。滑身躺下,很自然的在蘇奕丞的懷裡找到了一個自己舒適的位置。習慣就是件這麼可怕的時間,才多久時間,這樣被他擁著睡成了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沒有一點彆扭和不習慣,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當然,她不可否認,他的懷抱真的很誘人,被他這樣抱著自己能一夜好眠,睡的極其安穩。
黑暗中,就是安然混混沌沌的快要睡著的時候,某人的大掌突然探進她的衣內,順著她的背緩緩移到了她的小腹,然後大有緩緩而上的趨勢。
安然猛的睜眼,睡意一下就沒有了,一把將他的手抓住,說道,「你,你幹嘛。」
蘇奕丞將她拉近些,讓兩人的身子更貼近些,呼吸也略有些急促,「安然,你說我們要努力的。」
安然一下就明天他口中的努力是指什麼,她還記得自己剛剛在『悠然居』里說的話。可是,可是她可以不想明天起來去上班又得圍著圍巾過去。
安然推了推他,忙說道:「蘇,蘇奕丞,我們,我們有協議的。一周,一周一次!」
蘇奕丞已欺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掌在她身上來回探索著,唇也開始壓下來,邊說道:「嗯,我知道,之前的不算,今天開始。」
聞言,安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麼邏輯!
可是身子卻在他的愛撫下,親吻下慢慢有了反應,蘇奕丞的攻勢很猛,她有些招架不住,理智在做最後的掙扎,「蘇,蘇奕丞,別——啊!」
唇上被蘇奕丞略帶懲罰的壞壞一咬,疼的安然不禁輕叫出聲。蘇奕丞唇貼的她的唇,說道:「叫我奕丞,我喜歡聽你叫我奕丞。」聲音開始沙啞,帶著濃濃**的味道。
安然有些被打敗,她才不要管他叫什麼,手有些無力的推著身上的他,說道:「你,你起來。」
「專心點。」蘇奕丞親吻她的唇,親吻她的眼眉,聲音暗啞的厲害,說道:「你說我們要努力的。」說著,直接俯身覆住她人唇,再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安然無奈,卻也只能認命,不過還好,今晚做了,只是明晚她可以好好的舒服的睡上一覺。
再次醒來,已經是早上,昨晚似乎忘了關窗,晨風吹進來將窗帘吹起,那陽光穿過窗帘照射進來,照亮了整個屋子,再看身邊,蘇奕丞已經不在,不過似乎剛走,床上還留著他的溫度。
安然只覺得渾身酸痛的厲害,整個人也累呼呼的,她甚至記不起昨晚自己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整個人疲憊的緊。
眼皮沉沉的,想起身,卻渾身被人抽幹了力氣似地,一點都使不上勁,最後帶著疲態,又重新昏睡過去。
「安然,安然?」
眼皮依舊沉重的厲害,耳邊傳來拿熟悉的輕喚,輕輕柔柔的,很好聽。再次醒來整個房間相比之前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紗簾照射進來,看著略有些刺眼。
而蘇奕丞則站在床邊,正微笑的看著她,見她醒來,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快點起來,不然等有一下就該遲到了。」
安然躺在床上,睜眼,閉眼,如此反覆動了好幾下,這才緩緩的醒過來,轉頭看了看一旁放在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八點半了,果然,如果她再不起來,估計連走路過去都該回遲到。
撐坐著想起來,卻因為身子那渾身的酸痛又重新重重躺下,還好這床夠柔軟,摔的並不疼。
蘇奕丞將她扶起聲來,邊開口說道:「你看你,也不知道小心點。」
他不說還好,一說安然就想起昨晚的事,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他眼,小聲的嘀咕,「還不是因為你。」
蘇奕丞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俯身助她坐起身來。邊說道,「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洗漱下,出去就可以吃了。」
安然略有些賭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有些踉蹌的直接朝浴室過去,進了浴室,忙上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還好還好,脖子上並沒有留下太多太明顯的吻痕,總算也不至於今天又要圍著圍巾去上班,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蘇奕丞看著她對著鏡子鬆口氣的樣子,失笑的搖搖頭,轉身出去,準備在她出來前,給她熱一杯牛奶。
樣板間的進度還算順利,一切全都是計劃內順利的進行著,而黃德興也在為即將開始的科技城的項目而忙碌著,最近頻繁的拉合作,找實力相當的建築公司,其中『銳新建築』則成了首選,『銳新』是近來在江城剛發展起來的建築公司,卻在過去一個月一連標的了好幾個大的項目,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的老闆是莫非,而莫非是江城城建局局長的女婿!
安然拿著修改過的設計圖去找黃德興,卻沒想到會在黃德興的辦公室里遇到莫非。
距離上一次見他,已經差不多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那次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談過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
「安然啊,你來得正巧,莫總來談合作的事,你也做下來一起聊聊吧。」見安然進來,黃德興高興的說道,他是人精,在商場上這麼多年,從最初拿筆畫圖到現在只看文件和找人談合作,他自然見個各色的人,所以從他第一次莫非在他辦公室里遇到安然起,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兩人間那不尋常的關係,他現在算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他不管做什麼,不管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只要能被他所利用,那麼就會好不客氣的利用。
「莫總。」安然朝莫非點點頭,平靜的帶著疏離,並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好似真的只是見到了個陌生人,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轉頭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黃德興,說道:「總監,這是最新修改過的圖紙,你看下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我準備在樣板間做一點小的調整。」
黃德興接過,卻並沒有看,只是將圖紙放到一邊,看著安然說道:「不著急,一起坐下來聊聊吧,莫總怎麼說也是你的老同學,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莫總想要的,這樣也有利於兩家公司的合作能夠順利進行。」
「我——」安然還想拒絕,卻被莫非直接接過話去。「一起聊聊吧,以後兩家公司要是合作,我們也避免不了要接觸,現在就算是先練習,先熟悉。」
「是啊是啊。」黃德興也介面說道:「你們兩都是設計師,以後兩家公司合作了,你們一起合作的機會也就多了,我記得你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黃金組合,兩人一切合作的作品曾經在國內獲過獎的。」
莫非定定的看著她,那眼神包含著許多,安然不想探究他眼裡的意思,卻也推搪不過,最後還是在他旁邊坐下。
其實他們聊的內容她並插不上,她只會畫圖設計,對工公司的運營,兩家的合作,一些合同上的合作條件什麼的,她真的是一竅不通。但是黃德興和莫非兩人似乎並不介意,說道某出,也會將話遞給過來給她,而她只是笑笑,點點頭,隨口迎合。
這一談一坐便是大半個小時,最後黃德興提議帶莫非去工地上走走,順便看看安然這次設計的樣板間,可是就在臨出門的時候,他卻突然接到一個重要客戶的電話,不得已,說只能請安然帶莫非過去看看,正好安然也是這次的設計師,什麼創作理念之類的,也可以同莫非好好解釋解釋。
安然甚至有些懷疑這黃德興根本就是故意的,但是推脫不掉,還是硬著頭皮將此事應下。
兩人剛要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迎面過來的肖曉,見到莫非,肖曉邊熱情的朝他伸出手,客套寒暄的聊了起來。
「安然這是要帶莫總去工地嗎?」肖曉嬌笑著問道。
安然點點頭,並沒多說。
「那要不要一同去呢,正好我在那附近也有個項目正好在施工,也可以帶莫總過去參觀參觀,讓莫總給我提提建議什麼的。」肖曉熱情的說道,身子朝莫非靠了靠,胸口若隱若現的,看著有些勾人。
其實莫非有些反感肖曉這樣的人,總是濃妝艷抹的,渾身帶著十足的風塵味,雖然他回國沒有多久,但是在這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同江城建築業內的人大多都有過接觸,對於肖曉在業內的傳聞當然是有所耳聞,本能的對這個女人有些排斥和不喜歡。直接開口拒絕說道:「不用了,我從來沒有習慣幫別人給建議,如果一個建築案已經投入施工而設計者卻依舊對自己的設計抱著不確定的態度,那麼我覺得這個設計師根本就不適合做建築,或者可以直接換個更合適的行業,建築是讓人居住讓人活動的場所,那是要對生命負責的,如果沒有信心做好,那如同等於謀人性命。」說完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率先越過她離開。
安然看著肖曉,並沒有錯過她臉上那紅一陣白一陣的表情,沒有多說,直接跟上莫非的腳步離開。
站著電梯門口等電梯,看了他眼,淡淡的說了句,「剛剛的話,未免太重了點吧。」
莫非轉頭看著她,只說道:「我說得是事實,況且,我們當初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安然不說話,他們當初的確是這樣過來的,莫非剛剛的話,是之前他們在學校里他們的導師曾經對他們說過的,為此他們曾頹廢過,卻在最後為了爭口氣,而努力讓自己做的更好。
「叮——!」電梯在這個時候到了,安然沒看他,率先進了電梯。
這一天這一路走來似乎碰到的人還真不少,安然沒想過會在公司門口遇到程翔,而再次見到他,如果不是他叫她,她甚至根本就認不得眼前頭髮凌亂,身上衣服褶皺,甚至滿臉那沒有刮乾淨鬍渣的男人是程翔,當初那個白凈的讓林麗迷戀了10年的男人。
「安然,你告訴我林麗在哪裡好不好,我找不到她,到處都找不到!」程翔抓著安然,那神情帶著懇求。
安然愣了好一愣,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的程翔,不住的有些想搖頭想嘆息,當初林麗愛他的時候為什麼不早點意識到自己對林麗的感情呢,就是因為他當初的搖擺不定,所以毀了他和林麗那段曾讓多少人羨慕的感情。現在林麗被傷到已經無力再愛了,他再回頭說愛,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每個人總有等累的時候,心若是死了,又怎麼能回頭。
「程翔,你這樣又是何苦,你不能太自私,這樣傷了她還想能獲得她的原諒,重新開始。林麗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傷了痛了你總該給她時間療傷,既然她不想讓你找到,那麼我是她朋友,所以我也不會告訴你她去了哪。」
「我去過她老家,可是他們說她搬家了,我在哪裡找了一個星期,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安然,我真的愛她,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好不好,我不去打擾她,只遠遠的看看她,看她過的好不好。」程翔說道,悔恨的淚划過他那有些憔悴不堪的臉。
安然轉過頭,鼻尖有些酸,瞥開頭,不去看他,忍住那眼中想要落下的淚,淡淡的開口,「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你不能要求比爾會永遠在原地等你,她也會等累,心傷。」說完,不再理會他,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