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林筱芬和顧恆文下去,林筱芬哭倒在顧恆文的懷裡,蘇奕丞看著她,略有些擔心。
顧恆文一直拍著林筱芬的背,輕聲在她耳邊說著,「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送著他們到了樓下的醫院大廳,顧恆文擁著林筱芬轉身說,「好了,阿丞,你別送了,上去去陪然然吧。」
蘇奕丞看著他懷裡的林筱芬,眉頭輕輕蹙著,神情略有些擔心,「媽媽她……」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上去吧。」擁著林筱芬說道。
蘇奕丞沒有在堅持,點點頭,看著他擁著林筱芬走出住院大樓,蘇奕丞這才轉生重新進了電梯直接上樓。
再回病房的時候安然正在打電話,是林麗的電話,說話間臉上帶著笑,心情看上去很不錯,沒有了早上那時候接過電話後的陰鬱。
見他回來,朝他笑著,然後對著電話那邊的林麗說道:「好了,你要是忙的話就不用過來,況且我也沒什麼事了,不用擔心……好啦,知道了,你先忙吧,別忙太晚,自己注意身體。」
林麗在電話里似乎又說了什麼,惹的安然大笑開來,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站在她床前的蘇奕丞,笑著說道:「知道了,你的乾兒子很好,不會虧待他。」
『乾兒子!』某人似乎聽到了什麼重點,挑了挑眉,淡淡的輕皺,似乎有些不悅。
安然拿著手機跟林麗又說了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待她掛了電話後,蘇奕丞這才朝她過去,定定的看著她。
安然看著他,有些撒嬌的朝他伸手。蘇奕丞上前,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下。
「啊!」安然輕喚出聲,嘟喃著嘴看著他,有些委屈的說道:「你欺負我!」其實並不疼,只是有時候夫妻兩似乎也需要這樣的情趣。
蘇奕丞又輕咬了下她的手指,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什麼乾兒子?嗯?」說著,又輕咬了她一下,力道控制的很好,永遠都不會把她咬疼,咬傷。
安然好笑的笑出了聲,看著他,佯裝無知的說道:「哪裡有什麼乾兒子?我怎麼聽不懂。」
「還裝傻。」蘇奕丞擰了擰她的鼻子,然後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在她耳邊說道:「是女兒,一定是女兒!你說過給我生女兒的。」
安然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真的快是被他的偏執給打敗的,只好順著她說道,「好好好,是女兒,是女兒,好了吧。」
蘇奕丞這才滿意,點頭應聲道:「嗯,好。」
兩人就這樣相擁了會兒才鬆開手放開。從他的懷裡退出,安然笑著看著他,輕輕的問道:「爸爸媽媽都回去了嗎?」樑上的笑容很好看,完全沒有了早上那個時候陰鬱悶悶不樂的樣子。笑著的她可以看得出心情很好,那笑容也都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他喜歡她這樣笑著,很不喜歡她早上那皺著眉頭的樣子,尤其連睡覺都皺著眉。
輕笑的朝她說道:「嗯,回去了,媽媽還說要去買鴿子和豬腳,換著煲湯給你喝,這樣不容易膩。」
安然幸福的彎著眼眉,臉上的那表情是滿足的。
如果可以,他想讓她永遠這樣笑著,這樣幸福滿足著!蘇奕丞暗暗的在心裡許下這樣的承諾。
見他看自己看的出神,安然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蘇奕丞這才回過神來,朝她淡笑著搖搖頭,「沒有。」
安然並沒有多想,輕哼著歌兒,心情很好。
蘇奕丞依舊要忙,由於不放心安然在醫院陪了她一天,第二天一早便直接趕去了辦公室。
而安然這邊,蘇奕丞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醫院,所以直接安排了張阿姨過來照顧著。
其實安然也不會太無聊,秦芸雖然不再那麼早來送燙,但是每天都會來醫院在醫院裡陪安然坐一兩個小時。林筱芬也是每天都來,有時候中午,有時候傍晚,每次來都要帶湯過來,雞湯,鴿子湯,豬腳湯,每次都換著來。有時候林筱芬會和秦芸碰上,兩個人見到總要聊上好一會兒,
林筱芬正在辦工作交接,正式離職還要兩個月後,她準備不上班了,現在安然懷孕了,在過幾個月孩子也要出生了,這樣退休後她便能更好的照顧安然。
蘇奕丞每天下班沒有回家,都是直接去的醫院,然後每天早上去上班前再回去洗澡換衣服。就像是回到了上次剛檢查出懷孕的時候一樣。幾天下來,整個人明顯看著疲憊了很多。
安然雖然心疼,卻也拗不過他的堅持。
有些慵懶的翻了個身,卻沒有落入那既熟悉又溫暖的懷抱,迷迷糊糊間轉醒過來,整個房間昏暗的只剩下床頭的那盞小夜燈,昏昏暗暗的燈光,照的整個房間也昏昏暗暗的。
安然秀氣的打著哈欠,撐坐起聲,看見那洗手間的門開著縫隙,燈光從縫隙中灑出,細細聽著,還有蘇奕丞在打電話的聲音。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安然並聽不太清楚他在說些什麼,而且實是有些困得緊,眼皮重的有些抬不起來,枕著枕頭,有些迷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奕丞掛了電話從洗手間里出來,輕手輕腳的盡量不不發出一點聲響。
這才掀開薄被上床,安然一個翻身直接伸手將他那精瘦的腰抱住,蘇奕丞一愣,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只見她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後呢喃著口齒不清的說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蘇奕丞抬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然後順著拍撫著她的背,嘴角微微帶著輕笑,問道:「吵醒你了?」
安然搖搖頭,門哼著有些委屈的說道:「沒你抱著,感覺不習慣。」多可怕的習慣,即使實在困的厲害,少了他的懷抱,她閉著眼也睡不著。
蘇奕丞悶聲笑著,將她稍稍拉上來,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手臂穿過她的脖頸,手環抱著她的腰,然後親吻了下她,輕輕的說道:「睡吧,我抱著你。」
安然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說,「硬梆梆的,沒有枕頭軟……」說著,便睡了過去,那嬌憨的模樣惹人憐愛。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難得身邊的人還安睡的躺在自己的旁邊,安然滿足的側身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很好看。
他就連睡相都很好看,斂這樣眼眉,嘴角輕輕的半彎,不想別的其他男人那樣睡覺會打呼,他的氣息很平穩,輕輕淺錢的。
最近的他真的累了,疲倦了,那眼下的陰影看著越發的有些黑濃,原本工作壓力就比一般人要大上許多,這幾天又因為自己的事醫院辦公室兩邊跑著。
心裡有些愧疚,明明告訴自己要給他分憂,可似乎自己總在給他製造麻煩。
手輕輕的觸碰他,輕輕的從他臉上划過。
她的動作似乎碰醒了淺眠著的蘇奕丞,只見頭眉頭輕輕的蹙了蹙,然後眼皮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沒有平時的精明,剛醒來的他,睡眼還帶著朦朧,那眼神單純的如一個孩子一般,乾淨,沒有雜質。
待完全清醒過來,看清眼前的她,蘇奕丞朝她微笑著,「早。」聲音還帶著剛醒來的暗啞。
「吵醒你了?」安然有些抱歉的看著他。
蘇奕丞搖搖頭,手輕撫她的臉,看著她那鮮艷的紅唇,用那依舊有些低啞並沒有完全恢復正常的聲音說道:「我想吻你。」
聞言,安然本能的伸手捂著自己的嘴,悶聲說道:「我還沒有刷牙!」睡了一晚,嘴裡難受的緊,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異味。
蘇奕丞笑,伸手拉下她的手,盯著那紅唇,認真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我也沒有,介意嗎?」
安然愣愣看了他好一會兒,好笑的搖搖頭,彎著眼眉,說道:「不介意。」
因為認定是他,知道他是那個要陪她走過一生的人,知道他是那個會包容接納她一切的人,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那麼又有誰會嫌棄自己太臟,嫌棄自己不夠乾淨呢?
蘇奕丞欠身上前,唇印上她的唇,先是輕輕的靜靜的貼著,然後才伸手捧著她的臉,唇舌探入她的口中,與她一起交換著一記深吻。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當蘇奕丞再放開手,兩人皆是氣喘的厲害,蘇奕丞更是緊緊的將她擁住,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著。
安然被擁的有些難受,伸手將推他,卻突然頓住,整個人火燒似得熱燙起來,那抵著她小腹處的異物是什麼她這個准媽媽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蘇奕丞擁著她,力道有些控制不住的重,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粗喘的厲害。
安然試著想從他的懷裡退出,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幫他『滅火』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別動!」那暗啞的厲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聲音里透露著壓抑的慾望,那擁著她的力道擁得更緊了些。
「你!……」安然瞪大了眼,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上有起了變化,整個人蹭的火燒似得有些發燙起來!
蘇奕丞自然知道自己的變化,現在這樣擁著她躺在自己懷裡,他要不起變化那真的才怪了,有些壓抑的說道:「別動,讓我就這樣抱會兒,你再動,只會更刺激『它』。」
安然真的就不敢動了,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只愣愣的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甚至連呼吸都不趕大聲,深怕刺激到『它』把情況弄得更遭。
強忍著自己那內心的渴望,忍得那額頭都出了一層冷汗,蘇奕丞擁著安然好一會兒,這才將她放開。
安然看著他,伸手擦拭去他額頭的汗,其實她也是心疼他的,可是沒辦法,現在只能委屈他了。誰讓他們的寶寶現在還很脆弱嬌嫩呢。
蘇奕丞臉略略有些微紅,也不知道是剛剛憋的還是自己略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安然,神情略有些古怪的說道:「那個,男人早上的時候總是容易衝動點。」
安然看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臉上的微紅不是憋的,而是不不好意思,忍不住輕笑出聲來,笑罵,「傻瓜。」
蘇奕丞也笑,沒有對著別人的那種客氣與疏離,那笑帶著中溫度,能溫暖別人的心。
看了眼那放在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七點一刻了,張嫂八點半過來。蘇奕丞有些戀戀不捨的翻身起來,先去洗手間洗漱,再出來,已經梳理好那因為睡覺而變得有些亂蓬的頭髮。看著床上的安然,笑問,「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今天安然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所以昨天他便讓奕嬌別再人送營養餐過來。
然後轉流著大眼,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嗯,想吃燒賣和豆漿。」突然又想到什麼,補充道:「但是不要買很多,我吃不完。」他每次都怕她餓著不夠吃似得,每次買總是要買很多,讓她吃的好撐,總是到了中午也不見餓的感覺,然後媽媽們送湯過來,總是讓她趁熱喝,因為珍惜她們的心意,不忍心逆她們的意思,然後即使沒覺得餓,肚子還飽著,她也總是很給面子的喝上一大碗。再這樣下去,她相信,她的胃一定會被撐的大大的,就像,就像當初的林麗一樣。
蘇奕丞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轉身直接出了病房。
待安然從洗手間里洗漱好出來,又收拾了下今天出院準備要帶走的衣物,沒一會兒,蘇奕丞就提著早餐進來,依舊買了很多,遠遠不止兩個人的分量。
安然有些頹敗的看著他將早餐放到一旁的矮几上,嘟囔著嘴孩子氣的說道:「吼,都說讓你少買一點啦。」
蘇奕丞只是笑,打開塑料袋,將裡面的燒賣,小籠包,還有豆沙包裝放到碗盤裡,拿過安然平時喝水用的馬克杯,將豆漿倒到裡面。只輕輕的應著她,說道:「哦,我忘記了。」
「你是魚嗎。」安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最好是能忘記!前腳走才跟他說,買的時候有記不住!他是在騙小孩子哦!
蘇奕丞笑著將她拉過,「跟你說個秘密。」
安然挑了挑眉,「什麼?」
蘇奕丞看著她,突然伸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認真的說道:「昨天晚上我手摸著你肚子的時候,寶貝跟我說今天她要吃豆沙包和小籠包。」
安然愣了好一愣,看著他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她還以為他是要跟她說什麼秘密,卻沒想到是這個,又好氣又好笑,不客氣的拍了下他的胸膛,「蘇奕丞,她最好是也會說,你也最好是真的能聽到啦,你個幼稚鬼。」
蘇奕丞大笑,半攬著她,拿過燒賣遞到她的嘴邊,說道:「多吃點,你太瘦了。」
「可是你也買太多了啊!」安然哭著臉,哪有人買那麼多,而且還買的都是兩人份的嘛!
「盡量多吃點,吃不完我來。」蘇奕丞輕哄著。
他這樣說,安然也就沒話好說了,只能點點頭,伸手將燒賣接過,秀氣的吃著。
邊吃著,蘇奕丞邊有些抱歉的跟她說道,「下午可能不能來接你出院了,今天等下中午的時候要去趟省里,下午和明天都有會議,回來得明天傍晚了。」
聞言,安然雖然有些失落他晚上不能陪在自己身邊擁著自己入睡,但是也理解這是工作需要,點點頭,說道:「嗯,好,你自己路上小心。」突然想到什麼,提醒著他說道:「我知道應酬肯定是有的,但是盡量少喝酒,知道嗎?」
蘇奕丞笑著點頭,對於她的關心,心底就如有一到暖流流過。
蘇奕丞是等張嫂過來才走的,而幾乎蘇奕丞前腳走,秦芸後腳就到了,因為知道安然今天出院,所以特地早點過來陪她做完檢查接她出院。而林筱芬原本也是要過來的,只是昨天臨時通知,說今天廠裡面有有筆款項進來,各類瑣碎的事讓她想走卻也走不開。
醫生辦公室里,醫生看著B超和剛剛送來的胎心測試圖,點點頭,闔上資料,溫和的笑著同秦芸和安然說道:「嗯,你們放心好了,胎兒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孕婦身體體質可能有些弱,平時的話可以適當的補充營養。」
「那還要注意些什麼呢?」一旁的秦芸關心的問道。
「注意的話除了正常的作息外,平時也可以適當的做下運動,但是不能激烈,飯後閑散半個小時走走看看也是有必要的,再來平時的話每天早晚都要喝兩杯牛奶補充點鈣質,另外葉酸每天也是要記得吃的,其他生冷的東西,海鮮等就得盡量少吃。」主治醫生叮囑著說道。
秦芸和安然認真的聽著,然後頻頻點頭刻記在心裡。
以為她要說的都已經說完,待安然和秦芸準備起身要走的時候,那大夫突然又想到什麼,忙喚道:「對了,三個月點切忌房事,三個個月後也要剋制注意點。」
聞言,安然響起早上跟蘇奕丞相擁著的那一木,整個臉火燒似得滾燙。
秦芸看著她臉紅的樣子,只當她是臉皮薄,笑著搖搖頭。
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張嫂已經把該收拾的東西已經收拾好,秦芸讓安然在病房裡再坐一會兒,自己則先去幫出院手續。
安然有些百無聊賴的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景色,從這邊陽台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醫院的大門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有進來的,也有出的。
「叩叩叩。」病房的門被人敲響,張嫂過去開門,看著門外的人,這幾天並沒有見過,問道:「你找誰?」
安然轉過頭,只見童筱婕穿著病號服站在門口,臉色略有些蒼白,就連嘴唇也沒有多少血色。
皺了皺眉,安然看著並沒有說話。
童筱婕直接越過張嫂進去,張嫂見安然沒說什麼,她自然也沒好開口說什麼。
安然看著她,此刻的童筱婕整個人有些病態,畢竟是美人,這樣的她,看著蒼白的令人心生憐惜和不舍。
環顧了整個病房,然後定定的看著安然,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真巧,在醫院裡都能碰到,原來你也懷孕了。」
安然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問道:「你找我有事情嗎?」他們間應該算不上是那種沒事就竄竄門,聊聊天說說話的那種關係吧。況且,有人還特地約她拜託請求她,讓她不要介入那兩人原本已經美好了的婚姻。
童筱婕看著她,定定的看著,好一會兒,冷笑的搖搖頭,說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醫院裡穿著這一身衣服嗎?」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這套病號服。
安然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未變,只淡淡的說道:「那是你的事,我們似乎並沒有熟悉要會去關心彼此吧。」
童筱婕笑,贊同的不住點頭,「對,對,你說的沒錯,我不喜歡你,你也恨我,我們當然不會好到願意去關係彼此。」
「我不恨你,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如果對於之前的那段感情,真的說要恨的話,她也只是恨莫非,因為是他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不管有沒有別人第三者,如果他對她的感情堅定的話,那根本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是嗎。」對於她的話,童筱婕明顯有些不相信。
安然看著她,並沒有打算在開口解釋什麼,她信不信是她的事,她左右不了。
「可我卻很不喜歡你,從六年前不喜歡,到現在的……」童筱婕頓了頓,好一會兒,看著她,那表情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你!」
聞言,安然只覺得可笑,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如果沒有記錯,被搶了男友,被人拋棄背叛的是他才是吧!
「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很莫名其妙?」童筱婕好笑的看著她,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扭曲的說道:「如果我說我的孩子沒了,而原因就是因為你,你還會不會覺得我恨你恨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