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安然聽著肚子在院子里走著,秦芸和阿姨還在廚房裡收拾著,她想幫忙動點啥,卻被秦芸直接趕了出去,蘇爸爸和蘇爺爺說最近好些時候沒有下棋了,兩人現在正在書房裡對弈著,面對棋局有些僵持不下。
奕嬌和那個johnson似乎感情真的很好,才吃完飯兩人就甜蜜的牽手說出去散步了。安然總覺得兩人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卻有說不上來,只覺得怪怪的。
沿著花園一路逛出了院子,10月份,日頭落山也越來越早了,這才六點,天已經全黑了,要不是有路燈點著,這估計手伸出去都要看不見了。一陣晚風吹來,吹動著那門外挺拔著的梧桐,葉子沙沙的動著,安然突然覺得有一陣冷意,伸手摸了摸手臂,今天沒有人會再脫下外頭披蓋在她的身上。
蘇爸爸下令沒有解決完事情之前就不許回來,想起昨天蘇爸爸的家法,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她就光看著都覺得疼,早上她同秦芸一起聊天,原來在蘇家從來都是這樣,做錯那是必罰,嚴懲不貸,做得好那也是必賞的,雖然有些斯巴達的教育,但是不可否認這樣的鐵腕的教育下才能教出這麼優秀的蘇奕丞。
其事蘇家的家教成功並不在於家法,而是在於看待問題的方向和態度。早上和秦芸聊過才知道昨天蘇爸爸和蘇爺爺生氣的並不是因為誤會蘇奕丞和凌苒之間有什麼,而是生氣這些明明可以避開的事情,蘇奕丞竟然被別人鑽了空子,生氣他憑白讓自己的家人跟著他受了誤會和別人的異樣的眼光,生氣他並沒有盡全力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其實她真的該覺得幸運,她不僅有非常優秀和疼愛自己的丈夫,還有一雙很開明絲毫不偏袒的公婆。
肚皮突然被裡面的小寶貝踢了一腳,安然回過神,低頭看著那隆起的小腹,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微笑,伸手輕輕的覆上,突然想到什麼,那扶著肚子的手猛的頓住,皺了皺眉,伸手將口袋裡的手機拿出,剛想給某人打電話的時候,某人像是心有靈犀,電話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安然看著那來電顯示著的名字,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伸手直接按了接聽,笑著說道:「才想打電話給你呢,你就打來了。」
電話那邊蘇奕丞也笑,只說道:「那著算是心有靈犀?」
「臭美,才不跟你心有靈犀。」安然甜甜的笑著,卻不承認,用腳踢著邊上的小石子兒。
「呵呵。」蘇奕丞在電話那邊低聲輕笑著,問道:「吃過飯了嗎?」
「嗯,吃過了。」安然點頭,拿著電話問道:「你呢?」
「沒有。」蘇奕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語氣聽著有些落寞。
安然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蘇奕丞,你是小孩子嗎,到了飯點還不知道要去吃飯,你傻了啊!」這個男人真是的,每次不在他身邊的話都不知道要正常吃飯,怪不得明明有著超好的廚藝,卻還把自己的胃給累成強瘡百孔的蜜蜂窩。嚴肅的說道:「不許耍無賴,趕緊去吃飯去!」
完全無視她的話,蘇奕丞有些可憐的說道:「安然,我想你了,怎麼辦?」
安然是又好氣又好笑,「蘇奕丞,你在跟我撒嬌嗎?」
「嗯。」蘇奕丞很自然的應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只說道,「我在跟你撒嬌你就會讓我見到你嗎?」
安然好笑的朝前面走了走,沿著那泥牆,看著路邊的小花,橙黃色的路燈下映著那路上的小花也特別的美麗漂亮,好笑的說道:「蘇奕丞童鞋,我們好像見過面不過10幾個小時吧?」
「是11個小時又25分鐘。」蘇奕丞準確的將數字報出,似乎是一直在數著時間過的似的。
「呵呵。」安然低聲笑著,真的是被他打敗,停下腳步看著遠處的路燈,說道,「那我去找你?」其實她也想他,細細微微的想著。
蘇奕丞拒絕,說道:「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懷著我們的寶貝呢。」
「那怎麼辦呢?」安然輕笑著問,她喜歡兩人這樣聊著聽,小曖昧小情緒,有感覺不出的甜蜜和浪漫。想著,突然一陣涼風起,「阿嚏。」整個人一個哆嗦,秀氣的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捏了捏鼻子,真的有些涼著了,竟然有些鼻水。
「感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然突然覺得蘇奕丞的聲音有些近,好像就近在咫尺,並沒有隔著那無形的電波遠在千里百里。輕笑著搖搖頭,擦了擦鼻子,說道:「沒有啦,外面風吹得有些涼。」以往他總是在她身邊,然後總是會在她覺得涼的時候給她添上一件衣裳,或者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有時候越是細微的事越容易養成習慣,就是因為習慣了他在身邊照顧著,所以現在他不在身邊了,她就忘了該如何自己來照顧自己了。
突然一件帶著溫度的西裝外套披到她的肩頭,然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傻瓜,出來怎麼不知道多帶件衣服。」
安然有些錯愕的回頭,看到近在眼前的俊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蘇奕丞輕笑,低頭啄吻她那半啟著的嘴,說道:「傻啦,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得了?」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伸手嗎,摸了摸他的臉,確定那臉上的溫度是真實的,有些訝異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蘇奕丞笑,將她擁得更緊了寫,說道:「我說了,想你了。」讓他一個人獨自面對著四面牆,她沒在身邊他才知道,那簡直就是一種煎熬,難受的不得了,所以即使父親下了命令說沒有解決完事情就不許回來大院,他還是忍不住回來了,想過了頂多就是再挨一頓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男人,咬牙忍忍就過去了,反正也不是沒有被打過。
安然看著他,真的是想說他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只見他的頭髮被吹得有些亂,輕嘆了聲,伸手替他理了理頭髮,然後踮著腳尖啄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看著他笑著。
蘇奕丞也看著她,目光灼灼的盯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你在邀請我讓我來吻你。」
聞言,安然一下又羞紅了臉,沒好氣的白看了他一眼,小聲的嬌嗔的說道:「流氓。」然後賭氣背過身去。
蘇奕丞大笑,將下巴抵在的肩膀,雙手緊緊的環抱著她的大肚子,手掌緩緩的在她的大肚子上來回的輕撫著,順著方向的輕撫像是在安撫著她肚子里的兩個小寶貝。
「爸不是說不讓你過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靠在他的胸膛,安然輕笑著問。
「老婆孩子都在這,我哪能在別的地方待得下去,當然也要過來,大不了再來挨他一頓鞭子,反正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完了你還會給我擦藥酒,挺好。」蘇奕丞不在意的說道。
聞言,安然回過頭,沒好氣的瞪他,說道:「我才不想再給你擦一次那個難聞的東西。」她才不要看著他再被蘇爸爸用鞭子再那麼抽著,想想都覺得恐怖,昨天晚上她給他上藥的時候自己都覺得特別的疼,那種難受她才不想再來一次。
蘇奕丞笑擁著她就這樣往前走著,邊點頭,說道:「好,那我等下去找爸求情,讓他今天就別打了,到底也是他兒子嘛。」
安然被他的說話說笑,她才不相信他是會放下身子去求人的人,也不相信蘇爸爸會是隨便答應別人求情的人。說道家法這個東西,突然又想起自己剛剛原本想打電話給他問的事,站住腳步,轉頭看著他問道,「我問你,要是以後我們的寶寶犯了錯,你會不會也像爸那樣用家法來處置她們?」要是會,她到時候一定把他的家法給藏起來,雖然說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是要她看著他用那樣的鞭子來抽打她的寶貝們,她才捨不得,到時候還不心疼死啊。
「不會。」蘇奕丞幾乎想都不想直接否認,說道:「我不會用家法,即使她們犯了錯。」語氣是肯定的,一點不容置疑。
安然倒是有些意外,問道:「為什麼?」
蘇奕丞看了她一眼,一臉認真的說道:「女孩是寶,是用來疼的,怎麼能打,女孩本來就是寵大的,不能打。」
安然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他一直篤定的認為她懷著的是女孩。失笑的搖頭,非要跟他唱反調,說道:「那要是男孩呢?」
聞言,蘇奕丞皺眉,似乎有些不悅,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道:「一定是女孩!」
安然真的是拿他的偏執沒有辦法,說道:「我說如果,如果要是男孩呢,打嗎?」
幾乎是根本沒想,直接開口說道:「打。」然後又補充說道:「一定是女孩,沒有如果!」
安然好笑的翻了個白眼,皺了皺鼻子,用手戳著他的胸膛,說道:「偏執狂。」
蘇奕丞大笑,擁著她繼續往前面走著,就當陪她飯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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