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夫人皺眉,問:「風兒?怎麼回事?」
炎方說:「她心智已亂,胡言亂語當不得真。本尊已經派人傳風兒過來問問。」
白骨夫人嗯了一聲,英招怒道:「我神智不清?!頂雲之死,是燭九陰親眼所見!如此大事,他難道還敢說謊不成?!」
她這麼一說,炎方眉頭皺得更深。他問:「燭九陰現在何處?馬上派人將他找來!」
魔後走得匆忙,倒也確實不知燭九陰的去向。然而不過片刻,便有人來報:「尊上,燭九陰長老還在魔後殿中,但……但……」魔兵回報得吞吞吐吐,炎方不耐煩了,斥道:「說!」
魔兵嗑頭道:「燭長老已經中毒身亡!」
「什麼?」炎方和白骨夫人都吃了一驚,魔後英招更是心中一寒——如此一來,豈非死無對症?!
炎方到底冷靜,他仔細查看頂雲的屍身,許久才輕聲說:「雲兒死前,也中過劇毒。」
白骨夫人說:「來人,去請夜曇公主過來。我要知道,這是什麼毒,竟能同時毒殺我魔族的皇子與長老!」
英招怒吼:「那個離光氏的賤人,她跟嘲風本就是狼狽為奸,她的話怎麼可信?!」
炎方憐她喪子,倒也沒有過多斥責,說,「那便去外界請醫修前來查驗。」他將手按在英招肩頭,安慰道:「頂雲是你的兒子,也是本尊的兒子。無論如何,本尊也一定會找出真兇,為他報仇。」
旁邊,白骨夫人突然說:「如果燭九陰是回來報信時方才死亡,那麼兇手很有可能,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炎方心中一跳,說:「姑母的意思是……」
白骨夫人說:「如果燭九陰還活著,真兇自然無可辯白。風兒過來時,尊上不防就這麼問他一問。」炎方沉吟不語,白骨夫人掃了他一眼,「你不是堅信他並非兇手嗎?既然如此,何必猶疑。」
炎方低頭,看看地上頂雲的屍體,終於說:「也好。」
濁心島。
嘲風和青葵剛回來,就遇上行色匆匆的相柳。見到這二人,他眉頭微皺:「二殿下與夜曇公主這是自何處歸來?」
「是大祭司。」嘲風心裡一跳,這個相柳,一直不太待見他。他臉上帶笑,心裡卻十分警惕,說:「是出去了一趟,祭司前來,所為何事?」
相柳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青葵,語氣中倒是露了幾分關切:「公主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青葵向他輕施一禮,說:「承蒙相柳祭司關心,我並無大礙。祭司此行,是前來求葯?」一說到這求葯,她不由臉色微紅——相柳所求的葯,可不太正經。
相柳也覺得面上頗有些過不去,他輕咳一聲,說:「尊上命我前來傳召三殿下。」
嘲風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回身對青葵說:「你先歇著。我去去就回。」
青葵一臉擔憂,說:「大祭司,殿下身上也帶著傷,請容他換件衣服再前往吧。」
連嘲風都想不到,一貫對他並無好感的相柳,竟然絲毫沒有為難,直接應允。他說:「動作快些,莫讓尊上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