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音樂聲震耳欲聾,炫目的閃光燈在舞池內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晃動。
陸景禮領著寧夕從特殊通道直接進入了酒吧內,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護著。
走到入口的時候,陸景禮突然頓住腳步,臉色極其嚴肅地開口,「等等,等等……嫂子,咱找個東西把你這臉遮一下吧!忒惹眼了!」
說完順手從吧台上拿了一個能遮住半張臉的鑲亮片面具,給寧夕戴上了,這才稍微覺得安全了些。
寧夕略環視了一圈周圍嘈雜的環境,瞬間便理解了為什麼陸霆驍會來這種地方買醉。
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讓人確認自己尚且活在人間。
想到這裡,寧夕的心臟便是一陣蚜蟲啃噬般的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哥就在上面。」陸景禮朝著二樓的某個方向指了指。
一樓是熱鬧的舞池,二樓從半空中懸浮著幾個特殊的半封閉式包廂,從包廂內可以看清下面的一切,但樓下卻無法看清包廂內的情景,既能俯瞰全場,又可以不受打擾。
「嫂子……其實吧……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溫柔一點……就比方說我,剛才我真的差點被你給嚇死啊!」陸景禮一邊扶著寧夕上樓一邊不死心的勸著。
「我不溫柔?」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準備怎麼給我哥這個驚喜啊?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寧夕白了他一眼,「我給你哥驚喜,你準備個啥!別磨磨唧唧了,快帶路,我還能吃了他?」
「呃,那當然不會了!嫂子你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呢!」陸景禮忙道。
「誰說我不是?只是以我現在的小身板啃不動而已!」寧夕一副遺憾的語氣。
陸景禮:「……」
……
寧夕不耐煩陸景禮的碎碎念,率先朝著懸浮包廂的方向走去。
門口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一看到來人立即虎著個臉,小山一樣往門前一擋,「閑人止步。」
這時,身後的陸景禮趕緊追了上來問,「我哥在裡面嗎?」
保鏢看到陸景禮,神色才緩和了下來,「回二少,在裡面。」
「哦哦,在就好,你讓開吧,讓她進去。」陸景禮直接開口命令道。
保鏢警惕地打量著眼前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的陌生女人,露出不確定的神色,「二少,這……」
「行了,讓讓讓,出了事我負責。」陸景禮直接擺擺手。
保鏢見是陸景禮親自帶來的人,語氣又這麼篤定,這才退到了一旁。
陸景禮說完後,就要跟著寧夕一起往裡面走。
寧夕見狀眉頭微挑,頓住腳步,「你跟進來幹嘛?」
陸景禮一臉諂媚,做著最後的掙扎,「那個啥,我跟進去也不影響你給驚喜嘛……」
寧夕勾唇一笑,「不怕被狗糧撐死的話,那就進來好了,我這身板就算開不了車,撐死你也是足夠了!」
下一秒,陸景禮立即麻溜地改了口:「嫂子您請進,我在外面給您把風!」
哎,負責,他負責個毛線球!
尼瑪小夕夕事情搞這麼大,他還真負責不了啊!
但他也是沒辦法,誰讓他活在食物鏈的最底層!
哥,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