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淺原本是想趕宋知城回他自己的房間,但宋知城坐在床上紋風不動,表情也異常鎮定自若,彷彿他原本就該跟她一起睡。
對於他這點,尤淺時常覺得吐槽無能。
後面,尤淺也不想跟他折騰了,隨便宋知城去,她給滾滾再次測量了下體溫,見體溫正常了,尤淺才徹底放心,滾滾睡得很沉,睡相很酣甜,尤淺忍不住在滾滾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才掀開被子,躺進被褥里。
宋知城見她睡下後,這才解開衣服,翻身上了床,隨手就將尤淺摟進懷裡,然後翻身壓住她。
想到宋知城剛才的話,他說要做,尤淺身體頓時微僵。
她剛才放心沒兩下,突然又聽見宋知城悶哼一句,瓮聲說:「你下個月必須留幾天時間給我。」
留幾天時間?
是要去做什麼?
這個月已經月末,直到下個月,她要拍《迷途》,順利的話一兩個月拍完,不順利可能時間要再久一些……
不止如此,她還有幾部戲約在身,都要趕著拍。
所以,她會很忙。
尤淺忍不住問:「你要幹什麼?」
宋知城從她胸口抬起頭,眼裡含著極度壓抑的慾念,眸光很沉很沉,定定看她,啞聲說:「你說幹什麼呢?」
轟……
尤淺腦袋一熱,感覺一股極度的羞赧充斥在胸口。
宋知城這混蛋。
在宋知城那種充滿暗示性的,欲|火|焚|身卻不得不忍耐的眼神下,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宋知城的意思了。
尤淺又惱又羞:「你給我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她之前睡在以前的房間里,昨晚宋知城厚著臉皮擠過來,趕不走,她也就沒趕了。
兩個人的房間,隔著一間書房,轉身出門,幾步路而已。
宋知城卻嘴角勾起,低聲說:「這裡也是我的地盤。」
尤淺:「你……」
宋知城淡定道:「房間、床、兒子……」略微頓了頓,他看著她,眸光漸深,「包括你,都是我的。」
這種霸氣的宣告,讓尤淺的心禁不住跳了下。
但她想了想,還是說:「我是我自己的。」她誰的都不是,她屬於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附屬品。
宋知城眯眼,沒反駁,點頭說:「嗯。」
尤淺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了,哪想突然又聽宋知城一本正經說:「房間,床,兒子,還有這裡的每一寸土,都是你的。」
尤淺:「……」
宋知城黑眸幽幽,閃著光,說:「包括我。」
尤淺一愣,紅著臉乾笑:「呵呵……」
宋知城看她臉紅了,抿抿嘴,再次埋入她的胸口,專心的汲取她身體的軟香。
宋知城突然悶哼一聲,一把放開了她,自己背到一邊去,重重的喘息。
尤淺重新得到自由,心底莫名升起一絲落空感。她的心一緊,突然很驚悚的發現,難道她也在渴望著宋知城嗎?
這種認識,讓她突然心慌意亂起來。
稍稍緩解後,宋知城再次伸出雙臂,將尤淺整個人攬入懷裡,可能是心慌,可能是明白自己的心底想法,這一次尤淺沒有反抗,乖巧的窩進他寬厚的胸口。
宋知城沉聲說:「下個月必須要留幾天時間給我。」
尤淺略無語。
這混蛋,怎麼還記得剛才的話題啊。
尤淺忍不住惱羞,說:「我沒時間,最多休個一、二天。」
宋知城俯下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說:「一天怎麼夠?我至少要做幾天。」
尤淺沒好氣道:「你是禽獸嗎?」
宋知城聞言,好看的眉眼挑起,喊著一絲笑,說:「我會把它當做讚揚的。」
尤淺:「……」
宋知城伸手揉了下她的臉,說:「睡吧。」
尤淺闔上眼。
宋知城今天的反常太多了。睡覺前,他還在抓著她的生理期問題,說可以的,剛才時,明明以為他快要忍不住了……
但最後,經常真的沒有做。
宋知城是真的變了。
或許,也不能說是變了,而是他開始在乎她的感受了。
腦子裡忍不住想著這些,尤淺原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但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她突然覺得昏昏欲睡,然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確定尤淺入睡後,宋知城小心翼翼的將她放開,然後悄然起身,走出門。
夜色很黑。
樹梢上掛著一輪明亮的月亮。
宋知城站在書房的窗口,看著屋外靜謐的景緻,沉默了一會兒,宋知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沒有人接聽。
宋知城很有耐性,再撥打。
然後,就被接聽了。
出聲的是一道女音,是宋知城預料中的聲音。
宋知城勾起唇角,沉聲說:「找宋義昌接電話。」
黎雅麗接這通電話時,心裡有點懸,她腦子裡快速的思考著,一邊柔聲說:「知城,你爸爸已經睡著了。」
換言之,就是接不了電話。
宋知城彎起唇角:「是嗎?」
黎雅麗腦袋裡一直在猜測著宋知城打這通電話的用意,實在摸不著頭腦,因為猜不透,心裡才更加的慌。
宋知城近幾年從不主動打電話給他們,即使是有重要事情,也是讓別人轉交的。
所以,接到宋知城的電話,黎雅麗心裡當然懸,她心底更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強撐著鎮定,黎雅麗說:「知城,你爸爸這兩天病情又不好了,真的已經睡下了。阿姨不會騙你的。你爸爸睡眠不好,他好不容易睡著了,我不忍心吵醒他,不然你有事跟阿姨說?」
今天的宋知城,彷彿極有耐心,黎雅麗一連說了幾串話,宋知城都在那頭聽著。
宋知城笑問:「跟你說?」
黎雅麗從聽筒里聽到宋知城的笑聲,握著手機的手一抖,點頭說:「我會轉告給你爸爸聽的。」
實際上,宋義昌根本沒睡著,而是不想接聽宋知城的電話,於是就讓黎雅麗幫著接聽。
宋知城突然說:「也好,剛巧有事跟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