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的話說完,小崽崽根本躺不下去。他胖臉嚴肅的看著哥哥,通知道「崽崽要鬧了」
「鬧了也得把數學聽完。」
「崽崽不聽」
眼看著哥哥真的開始講起數學來,小崽崽氣的一個仰倒,然後用被被蓋住了腦袋。
霍凜對小崽崽蓋被子的行為,視若無睹,繼續講數學。
藏在被被裡的小崽崽,都要氣死了,他捂著耳朵,怒道「崽崽還不能當班長了。」
他為了哥哥打架,弄丟了班長的位子。
現在哥哥還要給他講數學。
小崽崽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兩隻崽隔著視頻還能鬧起來,鬧到最後,小崽崽還是在哥哥講數學課的聲音中睡著的。
他睡得香噴噴的,一半的臉蛋壓著枕頭,就這麼壓一會兒,肯定要壓出來印子。
霍凜安靜的看著小崽崽睡覺,看了好一會兒。
小崽崽就像是他的鎮定劑,只要一看到小崽崽,他就能安定下來。
夜晚的時光靜謐動人。
霍凜合上課本,躺下來,他的目光牢牢鎖定著視頻里的崽崽,直到慢慢有了困意,這才閉眼睡下。
次日。
展希特意一大早的就來看崽,他過來的時候,小崽崽正攤著小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
展希給他拍了張照,然後發到了群里「昨夜裡單獨睡的,睡得還不錯。」
安諾「是睡得挺好的,要這麼早把他叫起來么」
展希「現在不叫他,再等一會兒叫他。」
拉斐爾「我早就想說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咱家崽睡起來特別像小豬崽」
安諾「沒發現。」
安諾「[微笑]」
拉斐爾以前哄安諾的時候,會挑他喜歡的話說,比如安諾喜歡小崽崽,拉斐爾哄人的時候,時不時就會說什麼外甥肖舅。
安諾最愛聽這話,他就喜歡聽別人說崽崽像他。
他跟安竺長得有幾分相像,小崽崽不管是像他還是像安竺,以後長大了都好看。
現在外甥肖舅,外甥都成了豬崽,舅舅能是什麼
拉斐爾自覺說錯了話,想要撤回,可一小心,他沒點成撤回,反而點到了刪除。
拉斐爾「」
艹。
拉斐爾「展希,群主把我的消息撤回一下。」
展希「發紅包。」
展希「發完紅包我就撤。」
大早上的群里的人都沒睡懶覺,幾個人在群里聊了一會兒,展希沒叫小崽崽起床,而是去了廚房給凌期幫忙。
等飯做的差不多,展希這才折回來叫崽崽起床。
「寧崽,你這是怎麼睡這麼沉」
展希拿了濕毛巾給小崽崽擦臉,這才把小崽崽給擦醒,他有點疑惑「凜崽昨晚上是怎麼哄你睡覺的」
小崽崽被爸爸給擦完了臉蛋,神思還有些恍惚。
他獃獃道「崽崽學了一夜的數學。」
他在夢裡頭都是坐在小板凳上,聽哥哥給他講數學題。
展希聽出來霍凜的哄睡辦法後,直接樂出了聲「凜崽還挺會哄的,不錯不錯,等他來了,獎他一個雞腿。」
小崽崽在家裡頭還是讓爸爸給穿衣服的,展希看著會揍崽崽,但日常生活里,還是慣崽崽慣的厲害。
穿好了衣服跟小鞋子,展希低
頭親了崽崽一口,讓他自個兒去洗漱「小心點,別把衣服給弄濕了。」
小崽崽點了下腦袋,去刷牙洗臉,然後拿著油油讓爸爸給擦臉。
上學的日子,一連過了幾天,展希跟凌期也都適應了這個節奏。
早上一個做飯一個叫崽,然後陪著崽崽吃完飯,把崽崽送到學校里,到了晚上再去接回來。
這樣的日子,平平淡淡的,但也透著溫馨和幸福。
安諾來跟小崽崽住了兩天。
他不能總在外面待著,一是不安全,二是拉斐爾會挂念。
安諾如今是唯一一個暴露在公眾視線中的王室倖存者了,他的身體不是太好,這就導致了他的精神力治癒能力,也救不了太
多人。
救不了太多人,但總歸也是人類的一份希望。
有人為了希望苦苦等著,也會有人為了希望鋌而走險。
所以,安諾回回來小崽崽這裡,面上看著只有他一個人,但其實暗地裡保護他的人一波接一波。
他沒有在小崽崽這裡停留太久,住一段期間就會回去。
小崽崽最捨不得舅舅回去了。
他不止捨不得舅舅,就算是其他的大人要出門,他也不捨得。
小崽崽不喜歡跟人分離。
「你舅舅都陪你這麼多天了,現在也該陪陪我了。」
過來接人的拉斐爾,看著眼淚汪汪抱著舅舅不撒手的小崽崽,嘴角都抽了下。
他捏捏小崽崽的胖腳,提醒他道「這次都把金子給你戴到腳上了,你也該乖一點兒,別跟我搶老婆了啊。」
小崽崽喜歡金子,還最最喜歡舅媽給的金子。
他脖子上掛著小金鎖,手腕上戴著小金鐲子,現在腳脖子上都掛了個小金鏈,小金鏈打得很精緻,金鏈上照舊刻著平平安安的小字。
現在的小崽崽,妥妥是一隻富貴小崽崽了。
戴了舅媽給的小金子,小崽崽還不想把舅舅還回去。
他摟著舅舅的脖子,黏黏糊糊的問舅舅「舅舅,你最喜歡誰呀」
拉斐爾眼皮子跳了跳,在旁邊說答案「當然最喜歡舅媽。」
安諾「」
安諾看看拉斐爾,又看看小崽崽,他面無表情道「誰乖我就喜歡誰。」
小崽崽忙湊過去親親舅舅,小奶音也糯糯的「崽崽最乖辣比舅媽乖」
拉斐爾揪了下他肥嘟嘟的小屁股,拆穿他道「誰家小乖崽開學就讓請家長的」
「才不是請家長,老師請爸爸喝茶」
一大一小懟個不停,幼稚的讓安諾都要看不下去。
到了要走的時候,剛才還在嫌棄小崽崽不聽話的拉斐爾,抱著小胖崽,問道「你真不要把戶口遷到第六星球啊小沒良心的,你舅舅在第六星球,你非要待在白霧星。」
小沒良心的崽崽哼哼唧唧「崽崽要住在白霧星。」
他經常去第六星球,可比起科技高度發達的第六星球,他還是更喜歡白霧星。
拉斐爾知道小崽崽不可能遷戶口,他就是嘴上一說,但小崽崽真要回應了,他又要捏崽崽的胖臉,多欺負崽崽一下。
等到舅舅舅媽都走了,小崽崽仰著胖臉,開始對爸爸告狀「舅媽把崽崽捏的牙疼了」
展希「」
展希眉頭一皺「捏臉跟牙疼沒關係,你真牙疼了是不是糖吃多了」
一聽爸爸提到了糖,小崽崽忙搖了搖腦袋「崽崽不疼。」
他指了指臉蛋,精準告狀「是臉疼」
拉斐爾捏臉是注意分寸的,小崽崽這麼嫩的臉上,連個印子都沒有,根本不可能被捏疼。
展希對他說的臉疼當然不信「寧崽,你把嘴巴張開,讓爸爸檢查一下你的牙齒。」
前兩年小崽崽還小,展希一開始教他刷牙的時候,還要親自攥著他的手給他刷,等刷完了還要再檢查一下他的牙齒。
現在小崽崽自己刷牙已經很熟練了,所以展希也沒怎麼檢查他的牙齒了。
「崽崽的牙很結實」
小崽崽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果子,當著爸爸的面,咔咔咬開。
展希「」
展希看著吃果子的崽崽,還是不放心「你要是牙齒不舒服,就立馬告訴爸爸,可別等到真疼了再告訴爸爸。」
小崽崽點點頭「嗯崽崽記住了。」
等爸爸一走,吃果子的小崽崽動作就慢了下來。他摸了摸腮幫子,又舔了下牙齒。
牙是有一點點的疼了。
不過還不可以告訴爸爸,要不然爸爸就要沒收崽崽的所有糖果跟巧克力,還有蛋糕跟甜甜圈。
小崽崽揉了一下腮幫子,又剝了顆糖塞進嘴裡。
以甜止疼
用糖果的甜,對抗牙齒的疼
雖然幼兒園已經畢業,但依舊沒多少文化和知識儲備的小崽崽,宛若一個庸醫,還自己給自己治起了牙疼。
到了周五。
小崽崽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這一天,他坐在教室里,已經跟班裡的小朋友們約好了放學一起玩兒。
雖然沒有當成班長,但小崽崽在班裡的人氣一點兒都不輸於班長,就連扎著麻花辮兒的小班長,都愛跟他玩兒。
「寧崽,我們不能去球場。」
就在一群小朋友討論放學後的玩耍項目時,小班長及時補充情報「球場不是我們低年級小朋友可以去的地方。」
想踢球的小崽崽,擰起了眉毛,問道「球場有規定我們不可以去嗎」
「沒有。」
小班長老老實實的回答完,又忙接著說道「雖然沒有規定,可是球場都是被那些高年級的人給占著的。」
「尤其是周五的時候,球場是西澤爾的。」
西澤爾這個名字一出,其他的小崽崽們臉色都有點變化。
他們小學裡關於西澤爾的流言有很多,西澤爾雖然是太子,但小朋友們還是崇拜路德維希陛下多一點,對西澤爾小太子,他們沒有什麼狂熱的崇拜情緒。
可能是年紀小,在這些還稚嫩的小朋友群體里,冷漠寡言不合群的西澤爾太子,並不受他們的歡迎。
他們還聽說過西澤爾的精神力會失控,在失控時會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別人,學校裡頭被西澤爾給揍過的人不少。
種種傳言,都讓西澤爾的風評很不好。
小崽崽每次聽到傳言,都會努力澄清,但他的澄清根本沒人相信。
他氣呼呼的跟人說,西澤爾一點都不凶。
對方說他是皇室的腦殘粉。
「西澤爾周五會在球場里踢球,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小班長憂心忡忡「我們要去的話,會被西澤爾打掉腦袋。」
小崽崽「」
小崽崽坐不住了,他從椅子上跳下來,第一百零一次澄清「西澤爾不會打腦袋,他可好可好了。」
小班長不吭聲,其他的小朋友們也都不吭聲
。
小崽崽被氣的攥緊了肉乎乎的拳頭,他看看面前的小朋友,撂下了話「等放學了我們一起去球場我讓你們看看,西澤爾一點兒都不打小孩兒」
「寧崽,還是別了吧」
「對呀,我們可以換一個遊戲。」
小朋友們想要來勸勸,但小崽崽不為所動,他的奶音堅定「你們跟著我去就行了」
在小崽崽的堅持下,傍晚放學後,一群小朋友們大著膽子,來到了球場。
球場上,穿了身運動衣的西澤爾,正在打球。
小崽崽看著打球的哥哥,覺得哥哥可真好看啊
要是哥哥夜裡不給他講數學題,他肯定就更喜歡哥哥了。
「寧崽,你看,西澤爾好凶的。」
小班長拉了拉寧崽的袖子,小小聲的跟他說道「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要是再不走,他肯定會把我們當成球踢。」
小班長拉不動寧崽,旁邊其他小朋友也來拉。
就連坐在小崽崽身後的崽,也過來了「你別逞強了,我們換個遊戲就行了,你沒有必要去挨揍的。」
小崽崽穩噹噹的站在原地,目光看著哥哥的方向,一點都不帶挪的。
他們這群小朋友的動靜,還吸引了四周的高年級崽崽。
「這群蘿蔔頭想幹什麼呢」
由於帝國小學一年級的幼崽,平均年齡都在五到六歲,個頭自然也高不到哪兒去,所以其他高年級的崽,都愛叫他們蘿蔔頭。
蘿蔔頭崽崽們這麼一紮堆,是挺顯眼的。
扎堆的蘿蔔頭崽崽里,沒多大會兒,走出來了一隻崽。
走出來的崽崽長得還挺可愛,他邁著小短腿,正在往球場跑,而且看他跑的方向,還是朝著西澤爾去的。
高年級的崽「」
這個蘿蔔頭怕不是瘋了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