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姦在場
第二天楚歌才一走出公司,嚴熙已經開著大越野停在了她的面前。
"不錯啊,才回來就有車開。"楚歌坐在副駕駛上,嘖嘖稱嘆。
"我向報社同事借的。"嚴熙笑眯眯地說。
"哎呀,美女的人緣就是不同。第一天上班就有同事慷慨奉獻。"楚歌的語氣難得輕鬆,"你那個視頻怎麼樣了?"
"已經交給我們總編了。近期就會爆炸登場。"嚴熙不免有些興奮,"國內不是流行周一見嗎?"
楚歌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問:"我們今兒去哪?"
"帶你去個好地方。"嚴熙神秘兮兮地說:"我在國外就盯了好久的地方,據說那的老闆特別帥。"
"你這身在曹營心在漢啊,人在國外整天盯著國內。"楚歌被她逗笑。
"那當然了。誰讓咱們的祖國人才多,帥哥多呢。"嚴熙的眼睛已經笑成了桃形,一副如果帥哥在眼前,她會立刻撲倒的架勢。
"我倒真想看看一會兒見到的男人有多帥。"楚歌與她一唱一和,車裡充滿著歡聲笑語。
嚴熙開車的技術很嫻熟,找路的能力也很強。不像楚歌在這座城市生活了那麼多年,還是個路盲。嚴熙說,這是她的職業習慣。記者如果不認路,怎麼去明察暗訪呢。
兩人一路歡快地聊了些有的沒的,很快就到了嚴熙說的神秘地方。在比較偏僻的小巷裡。車開不進去。兩人只能徒步走進去。很快,兩人在一個不起眼,也沒有招牌的店鋪前停下腳步。
嚴熙拿出手機,對照了一下手機上的照片,歡喜地說:"就是這裡。"
楚歌又打量了一下裡邊的環境,零零散散的電子部件,萬用表,烙鐵,還有一些楚歌叫不上名字的工具,都散亂地扔在桌子上。楚歌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你來修家電的地方幹嘛?"
"這裡不是修家電的。"嚴熙神秘一笑,說了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便走進店裡。
"你好,於繼晨老闆在嗎?"嚴熙試探著喊了聲。
楚歌一怔,難道是重名?她正這麼想著,就見裡間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精緻的面容給人一種很乾凈的感覺。
"於繼…"楚歌驚訝地看著男人,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嚴熙就把話接了過去。
"虞姬?楚霸王那位虞姬嗎?"嚴熙貼在楚歌的耳邊,曖昧地說:"長得還真不錯。老實交代,你們怎麼認識的?"
於繼晨看到楚歌,也愣了愣,僵住腳步。
還不待楚歌回答,裡邊又走出一個男人,男人雙手插兜,吹著口哨,黑亮的頭髮打了摩絲定型,有一撮翹起。他一見到楚歌,興奮地走了過來,風風火火地,步子帶風,向楚歌伸出手,爽朗地說:"這位一定是師娘吧?我叫羅峰。你叫我峰子就行。"
楚歌愣在當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了。
"於繼晨是我師父。"羅峰怕楚歌不懂,特意解釋道。
羅峰一看年紀就比於繼晨大,和楚歌的年紀相仿。不過學藝不分年紀,這個楚歌倒是理解。可是上來就叫她"師娘",她有點嚇到了。
羅峰也不管氣氛是不是–尷尬,自顧自地興奮地繼續說:"我師父剛剛還在想念師
娘,師娘就來了,還真是心有靈犀。"
羅峰說著還不忘向於繼晨拋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讓氣氛更加微妙。
嚴熙驚得瞠目結舌,用胳膊輕輕懟了一下楚歌。
"行啊。這麼快就找到一隻小奶狗了。"嚴熙瞄了於繼晨一眼,曖昧地低聲說:"這個顏值絕對不輸劉義洲。最主要的是比他年輕。以後你就是霸王,他就是你的愛妾。一起讓敵營的劉義洲哭去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記得你上學時,歷史總交白卷。原來你對中國歷史也感興趣啊?"楚歌無奈地搖搖頭,看向於繼晨,輕聲說:"沒想到我朋友想找的老闆是你。"
"一直沒機會跟你說。"於繼晨輕描淡寫地說。
楚歌愣了愣,不禁意識到她對於繼晨的了解真的是微乎其微。她輕易讓這個認識幾個月的年輕男子走進她的生命中,大概是因為"生死之交"四個字。楚歌的腦中不禁閃過她失去孩子那天的畫面。
那天,一條告密簡訊,將她引到別墅。
這棟別墅買於三年前,但她一直嫌兩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太空,就一直住在老房
子里,想等生了孩子,再接兩家父母一起來同住,也算是一家子和樂融融了。
可是,這棟承載著她美好夢想的別墅,她看到地卻是谷倩玲穿著睡袍,頭髮還濕答答的向她走來。
谷倩玲看到是她時,明顯還有些緊張,右腳略微抬起,有點進退不得地又落回了原地。
楚歌忍下想要給她一巴掌的衝動,問道:"劉義洲呢?"
她和劉義洲婚姻里的問題,她不想跟這個女人用肢體來解決。就算她能打得眼前的女人倒地求饒,那也不會是勝利。
"他天亮才睡,這會兒還沒有起床。"谷倩玲頓了頓,尷尬地問:"要不要我去叫他?"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裡是我的家。"楚歌鄙夷地看著她,"請問這位小姐是誰?"
谷倩玲的臉色一嗔:"那你好好照顧董事長,我現在就進去換衣服離開。"
她說著轉身向屋裡走去,自然的姿態,仿若楚歌才是個闖入者。
楚歌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跟她較勁上,抬步向樓梯走去。
谷倩玲站在大廳里,毫不避忌的褪下浴袍,露出布滿青紫吻痕的姣好身體,才伸手去撿沙發上的衣服。
楚歌的腳步微僵,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那些烙印無一不刺傷她的眼。小腹處一股刺痛蔓延而上,衝破她腦中的空白。
她狠狠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堅決。她收回視線,抬步向二樓走去。
小腹的疼痛越加的劇烈,冷汗不斷地從鬢髮間滲出。
她輕輕地撫上小腹,在心裡不斷地對腹中的孩子說:"寶寶,你再忍忍,媽媽今天一定要做個了斷。即便你沒有爸爸,媽媽一個人也會好好愛你。"
在二樓主卧的門前停下腳步,她去推門的手微頓了下,終是沒有允許自己再遲疑,用力將緊閉的門推開。
入眼處,一片狼藉,他的襯衫、西裝、領帶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