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洲,你混蛋!
他們一起回公司時,公司的八卦群里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這兩口子的風向還真是一天一變,沒人看得明白。甚至有人已經定論,倆人是各玩各的,誰也不管誰。
楚歌還是那個楚歌,對於外邊的所有八卦都不好奇。她覺得她不能活在別人的嘴裡。既然勸說已經阻止不了劉義洲,她只能拿到啟航的控制權。
這個時候,能阻止劉義洲,撼動劉義洲位置的只有她和幾個股東聯合。陳國濤是不可能反對自家的項目了。剩下的就是蔣伯誠和楊守生。楚歌立刻讓陸嬌嬌去聯繫兩人。蔣伯誠和太太在國外,見面的時間要押後。楊守生乾脆就避而不見。
楚歌明白這事急不了,劉義洲作為啟航的掌舵人,為啟航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他就是啟航的招牌。楊守生沒道理不支持劉義洲,支持她。倒是蔣伯誠那可以一試。
楚歌在太太團的幫助下,積极參加政商兩屆的活動,都是為了鞏固她在啟航的地位。只有她的離開,可以撼動啟航的發展。她和劉義洲的上下,才會是二選一。要不然就像是楊守生不肯見她一樣,根本不需要選。
對外,她和劉義洲還沒有離婚。時常被編排到一起也就在所難免。這樣一來,谷
倩玲的位置變得岌岌可危。公司的賭局已經從沒人看好楚歌變成了大家都在等正宮逆襲。
觀眾看著精彩紛呈,只有局中的人知道一路走來,付出的是什麼。
忙碌的日子,時間過得總是那麼快,也能讓人忘記所有悲傷。
這天,快到下班的時候,她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她看屏幕上跳躍著「老媽」兩個字,她飛快地接起。
對面的楚媽媽還沒開口說話,哭聲就已經傳了過來。
楚歌一聽,急了。
「媽,您怎麼了?」
楚媽媽哭泣著,哽咽得說不上話來。就在楚歌焦急的關口,楚媽媽的手機被搶走,電話里傳來了楚歌堂弟的聲音。
「姐,你得罪什麼人了?」楚天宇的聲音里裹著明顯的憤怒。
楚歌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旋即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大伯被人給打了,對方威脅大伯看好他的女兒,別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了錢好好去逍遙。否則下次就燒了老楚家全家。」楚天宇氣得粗喘著氣,「這群混蛋,別讓我抓到他們,否則弄死他們。」
楚歌拿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握緊,腦中閃過劉義洲為了拿到啟航,幾次說過的狠話,更加焦急地問:「我爸現在怎麼樣了?」
「挺嚴重的。肋骨斷了兩根,醫生說大伯的年紀在那,恢復起來肯定慢。不過姐你放心,我會在醫院陪著大伯,那些混蛋不敢再來。」楚天宇保證完,手機又被情緒緩和了些的楚媽媽接了過去。
「楚歌,你沒事吧?」楚媽媽聲音沙啞地問。
「媽,別擔心我,我沒事。」楚歌的聲音顫抖,含著哭音,「我儘快回去看爸。」
「你爸這邊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倒是你,以後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和義洲一–起,萬一那些壞人去找你呢。」楚媽媽擔憂地囑咐。
楚歌的心裡狠狠一疼,她的嘴上還是說:「好。我一定會小心的。」
掛斷母親的電話,楚歌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雙眸恨意浮現。
楚歌衝進劉義洲的辦公室時,雙眼通紅,顯然剛哭過。
看到楚歌的反應,劉義洲一愣。
「楚歌,怎麼了?」劉義洲試探著問,竟是覺得她的逼視讓他有些喘息困難。
「劉義洲,你混蛋!」楚歌的聲音還未落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劉義洲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卻不如她含恨的視線帶給他的灼痛深刻。
「劉義洲,我之前還以為你只是不愛我了,但你在我心裡,至少還算是個君子。」楚歌冷冷地笑:「你威脅我,我相信你就一定會和我爭到底。可是,我沒想到你為了公司會如此不擇手段。」楚歌滿眼淚水,她已經許久沒在他的面前這麼失態了。多少次商業聚會上碰面,他們甚至一起同行,她面對他時,都是平靜淡然的。
劉義洲被她的反應嚇到,試探著問:「楚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劉義洲,你別裝了!你為了逼我放棄啟航,找人去打傷我爸,你夠狠。」楚歌咬牙點頭,「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最好看好你爸媽,到時候他們外一有個什麼損傷,可不要來找我。」
劉義洲擰眉看著她,沉默未語。
楚歌憤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腳步卻因為視線觸及的門口,僵住了。劉母就站在門口,痛心地看著兩人。
劉母與楚歌對視一眼,緩步走了過來,站到了劉義洲的身邊。
楚歌眼中的恨意被抱歉取代,她這會兒就已經後悔說剛才那番氣話了。即便劉義洲再不仁,她也不可能以同樣卑鄙的做法報復,她只是因為生氣,扔扔狠話而已。
「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他不可能找人打你爸爸。」劉母肯定地說。
楚歌的唇瓣動了動,她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看著站在劉義洲一邊的劉母,楚歌的心一截一截涼了下去。她到底是劉義洲的母親,而她現在卻是與劉義洲對立的一方。
她咽下所有想說的話。轉身離開。
劉義洲目送她落寞的身影離開後,才轉頭看向母親。
「媽,您怎麼來公司了?」劉義洲不解地問。
「我整天看不到自己的兒子,還不得來找找?」劉母嘆了聲,說:「你和楚歌離婚吧。」
劉義洲一怔,下意識地說:「媽,楚歌她只是在氣頭上,才會那麼說話。您別怪她。」
劉母一抿眉,死死地盯著劉義洲。
劉義洲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媽,謝謝您能理解我。」他補救道:「我會和楚歌儘快辦理好離婚手續。」
「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楚歌做不成夫妻,成了仇人。」劉母回想起剛才楚歌眼中的恨,還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