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你了
高端住宅針對的畢竟只是經濟條件相對好的人群,而經濟住宅可以針對任何一個人。
楚歌一邊翻看文件,一邊聽陸嬌嬌繼續說:「憑藉長河地產多年的高端品牌形象,這個三期經濟住房沒準還能火爆一陣子。但前提是一期和二期的安全隱患不要再頻頻爆出。讓本地市民對這個品牌失去信心。只是,即便是最好的結果,利潤空間也不高。」
陸嬌嬌把手機遞給楚歌,上邊有一則新聞。
楚歌大致看了看新聞,言之鑿鑿地在說市政府會南遷。
「今早不知道是誰放出了市政府南遷的消息,很多報道在跟進這件事情。」
「劉義洲這麼急著簽約,是因為市政府南遷嗎?」楚歌暗暗在心裡猜測著。
「如果市政府真的南遷,百花園項目的利潤空間還是很大的。」陸嬌嬌分析道。
「如果消息只是以訛傳訛呢?」楚歌反問。
她揉了揉發疼的頭,讓陸嬌嬌先出去。
最近一個關口一個關口的事情出現的都太巧合,她越來越看不清劉義洲想做什麼
了。
陸嬌嬌出去後,楚歌翻看了一下她送來的資料。大篇大篇的關於業主反映和投訴的情況,有很多一期的業主反映說,他們購買的是期房,交房後,房子跟樣板間里的裝修品質差了很多,無論是品牌還是工藝。當時賣他們房子的售樓員都滔滔不絕的介紹著何等的豪華裝修,如今都三緘其口,說一切按合約來。大家這會兒翻看合約,才發現合約上對於大部分裝修材料的品牌都寫著知名品牌。這個知名品牌太廣義,蘋果叫知名品牌,聯想也叫知名品牌,但是價格相差甚遠。如果質量不差,各位房主們大概不會如此情緒激動。再退一步說,如果只是商品質量的問題,房主們的情緒還是不會那麼激動。但問題就是,不但是品牌差了,質量差了,施工也是差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一番投訴下來,對長河地產都絲毫沒有撼動作用。業主們想鬧,又怕徹底鬧臭了這個品牌,以後自己的房子再也賣不出去了。所以一直不輕不重地交涉,長河根本不當回事。要不然就是拖延著業主,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順利開發完整個地塊,全身而退。
快下班的時間,楚歌接到了羅峰打來的電話,張羅著慶賀嚴熙搬新家,大家聚聚。
她走出公司時,於繼晨的車已經等在門口。
看到她出門,他自然地拉開車門,說:「上車吧。」
楚歌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於繼晨,有自己的主意,對於自己的不請自來從來不臉紅,也不解釋。這讓楚歌有種他們早就約好了的錯覺。
她剛要上車,一個不速之客從她的身後追了上來。
谷倩玲看著車旁的於繼晨,語氣輕蔑,眼中卻含著嫉妒。
「劉太太和新男朋友出去開心呀?」
楚歌看著她一抿眉,不想理無聊的她,正要上車,就聽谷倩玲說:「你們去哪啊?路過百花園嗎?能不能帶我這個電燈泡一程?我要去義洲送我的新房子看看傢具給我置辦的怎麼樣了。」
谷倩玲得意地一挑眉,「–義洲也真是貼心,我本來說我可以自己置辦傢具的,他非說怕我累到,讓各大品牌一家一家拿著圖冊讓我挑選。」
楚歌的動作僵住,轉頭憤怒地看向谷倩玲。百花園,又是百花園。雖然這個品牌的房子現在存在很多問題,但是一期二期的房價還是遠貴於周邊的。
「楚小姐又想讓律師收回我的房子嗎?」谷倩玲故意挺直腰板,「沒關係,等你們離婚了。義洲的早晚都是我的。」
楚歌剛要開口,於繼晨搶先一步。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車上太亮。」於繼晨冷冷地出聲,扶住楚歌的後背,推她上了車。他掃了谷倩玲一眼,才快步走到駕駛座一邊,驅車離開。
於繼晨看了看副駕駛上沉默的楚歌,溫聲問:「你沒事吧?」
楚歌回神,笑了笑,回說:「沒事。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谷倩玲的存在。她非要到我的面
前耀武揚威,說白了,對於她來說,我還是個威脅。」
於繼晨凝視她一眼,轉頭看向前邊的馬路時,他忽然開口說:「拒絕調解,儘快離婚吧。」
楚歌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於她而言,這是她和劉義洲之間的事情,於繼晨的過問讓她有些不自在。
於繼晨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問道:「你捨不得了?」
楚歌默然,良久沒有說一句話。她考慮的不是捨得不捨得,而是於繼晨的心思。開弓沒有回頭箭,更何況背棄婚姻的人不是她,她有什麼捨不得的?
汽車緩緩在嚴熙家樓下停住,兩個人都沒動,於繼晨看著楚歌,他還在等她的答案。
「於繼晨,到底為什麼?」她已經過了相信一見鍾情的年紀。
「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你信嗎?」於繼晨的眼中滿是期待。
「我覺得你不會。」楚歌輕輕一笑,推門下了車。
於繼晨默不作聲地看著楚歌下車,車門關上時,他的眼神暗了暗。
兩人到嚴熙家時,羅峰在下廚,嚴熙在旁邊指揮,把羅峰使喚得滿地亂轉,卻樂在其中。
晚飯時候,楚歌直誇羅峰的手藝好,與嚴熙頻頻互動,卻故意漠視了於繼晨。
於繼晨也全程沉默,埋頭吃飯。
羅峰察覺到兩人的關係不對,頻頻製造氣氛,卻無濟於事。
一頓飯在羅峰的強行尬笑中可算是吃完了,楚歌連忙起身,自告奮勇地要洗碗。嚴熙看她的反應不對,也跟進了廚房。
「你和你家小奶狗怎麼了?」嚴熙瞥了眼廚房外邊,笑眯眯地問。
「別我家我家的。他和我沒關係。」楚歌少有的對嚴熙嚴肅。
嚴熙聞言,噗嗤笑了,「看你反應這麼大,他和你表白了?」
「嚴熙,我和於繼晨不可能。」楚歌更認真了幾分。
「為什麼?你和劉義洲馬上就離婚了,和其他男人就都有無限可能。」嚴熙打量著楚歌,「楚歌,別難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