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的悲慘身世
楚歌直接漠視在場的其他人,看向於繼晨。
「你沒事吧?」
「沒事。」於繼晨扶過她,「我們走。」
楚歌看了一眼扶在自己胳膊上的大掌,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推開。就著他攙扶的力道,一起向電梯口走去。
劉義洲的臉色一黯,卻還是克制住了想要追上去的衝動,只是緊攥的雙拳出賣了他的情緒。
這會兒已經站穩的谷母終於看到了劉義洲,當即攏了攏亂了的頭髮,笑逐顏開。
「快來,進屋坐。」谷母笑眯眯的樣子極假。
劉義洲冷冷地掃了一眼谷母,在嚇得谷母一哆嗦後,轉而對谷倩玲說:「我們談談。」
谷倩玲的表情尷尬,艱澀地吐出一個字:「好。」
劉義洲轉身就向電梯口走去,絲毫沒有搭理谷母的意思。
谷母討了個沒趣,撇撇嘴,瞪了劉義洲的背影一眼。
谷倩玲嫌棄地看了一眼母親,不情願地跟上了劉義洲。
電梯很快到了,劉義洲走了進去,看了一眼還留在電梯里的垃圾,眼神越發嫌惡。
谷倩玲認得,那是自己家的垃圾袋,神情尷尬且自卑。
兩人一同到了地下停車場,劉義洲的視線在停車場里掃了一圈,最後有些落寞地收回,看向谷倩玲。
「呵呵!」谷倩玲嘲弄地笑:「她早就和她的情人走了,董事長何必還要再看。」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劉義洲的口氣冷漠,沒有感情,只像
對一個厭惡的下屬,「你只需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就好。」
「我什麼身份?被董事長利用的身份嗎?」谷倩玲忽然來了脾氣,向來在他的面前逆來順受的她,忽然情緒失控了。
「被我利用?」劉義洲極為不屑,「我們應該是相互利用吧?」
谷倩玲的臉色一哂,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別再打擾楚歌,你也好,你母親也罷,讓我知道你們誰再影響到楚歌,陳國濤的賬我也不買。」劉義洲的視線下落,看著地面上的水跡,以及棚頂因為水珠凝結而銹跡斑斑的痕迹,眼神又暗了暗。
因為建築水平不達標,百花園像是這種質量問題層出不窮,買房的人苦不堪言。他本該痛恨這種行為,但他卻選擇了助紂為虐。
谷倩玲忽然鄙夷地笑了,說:「董事長現在也可以不買陳國濤的賬。」
劉義洲的視線冷冷地掃向她,就聽她又說:「說到底,董事長和陳國濤是一種人,你們不過是因為利益而聚在一起,何必還要裝情聖呢?」
谷倩玲的面目有些猙獰,以往那張柔弱的麵皮這會兒已經被她徹底撕掉。既然她在他的面前怎麼裝都得不到呵護,那何必還要再裝。
劉義洲的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向著谷倩玲跨近一步。
「別以為你是陳國濤的私女兒,我就奈何不了你。」
他這會兒心裡充滿了怒火,卻不知是因為不喜歡谷倩玲的比對,還是在厭惡她口中的自己。
谷倩玲被他憎恨–的吼聲吼得心裡一驚,一直緊繃的神經忽然就鬆了下來。
好,真好,大家終於連最後的偽裝麵皮都撕破了。
「董事長,您現在惱怒了?不覺得晚了嗎?什麼事情都是您自
己選的,別人可沒拿刀架在您的脖子上。」谷倩玲無所謂一笑,「您大可放心,等到我拿到我想要的好處時,我絕對不會再糾纏您。不只是您對我沒感情,我對您也沒有。」
谷倩玲轉身欲走,一腳踩上地面的水窪,嫌棄的一皺眉。
「您和姓陳的老奸商還真是一路貨色,開發這種危樓禍害人。」谷倩玲不屑地嘲諷一句,不耐煩地快步離開。
劉義洲聽著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撥通徐征的電話。
「徐征,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電話另一端響起徐征的回話:「我已經把東西都放進銀行保險箱。」
「好。我如果出事,一切就麻煩你了。」劉義洲的眼神又沉了沉,似已經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都是兄弟,說這些幹什麼。倒是你,先別想得那麼悲壯,不是還沒到最後嗎?」徐征的語氣並不輕鬆,「你在哪?咱們出
來喝一杯吧?」
「行。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讓你幫我調查。老地方見。」劉義洲掛斷電話,向自己的座駕走去。
另一邊,谷倩玲一進家門,正在那海吃海喝的谷母就沖了上來。
「怎麼樣?你和大老闆女婿沒事吧?」谷母握住谷倩玲的胳膊,緊張地問。
谷倩玲看著谷母油乎乎的手,嫌惡地一皺眉,用力抽出胳膊。
「擦乾淨你手上的油再碰我。」谷倩玲惱怒地說。
她知道,母親並不關心她的感情生活,只關心財神爺的去留。
谷母撇撇嘴,不樂意地嘟囔道:「死丫頭,我白十月懷胎生你了。剛有點能耐,就給親媽臉色看。」
「你生了我?」谷倩玲氣得胸膛起伏,脫口道。
谷母愣了愣,警惕地盯著谷倩玲,有些心虛地說:「
不是我生的你,是誰生的?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
谷倩玲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壓了壓湧上來的火氣,咬牙氣憤地說:「就算是你生了我。這樣的出身,也只有恥辱。」
「呀!你個臭丫頭。」谷母抓起桌上的飯碗就對著谷倩玲的頭砍了去,碗里還有沒吃完的雞腿,直接掉在谷倩玲的頭上,順著她白皙的臉龐划過,留下一道油污。
「啊——」谷倩玲抓狂地發出一連串的尖叫,怒視著谷母,抬起顫抖的手,指著她,怒道:「走!現在就離開我家!」
「臭丫頭,還說老娘讓你恥辱。當初你跟男人私奔,不知道丟了老娘多大的人。」谷母掐腰怒罵。
谷倩玲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就在眼圈中打轉。
「當時如果不是你要把我賣給一個糟老頭子,換錢給弟娶媳婦,我會跑嗎?」谷倩玲含在眼中的淚水滾落,「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死在外邊?」
「不識好歹的賠錢貨,把你嫁給有錢人家,有什麼不好的?老娘就應該白養你個賠錢貨?」谷母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一點錯誤,理直氣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