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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看著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並不想接,若是平常,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接了電話,他知道是墨小白打來的,也還知道這個小混蛋怕他生氣,所以打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接,他便繼續打,小白怕他生氣,卻不怕他有別的心思,他只是單純地把他當成哥哥。
手機第六次響起,墨遙掛了電話,墨小白一怔,老大是真的不接電話,他鍥而不捨再打一個過去,老大關機了。墨小白一陣發怔,老大,你是真的生氣了么?
季冰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問,「是誰的電話,我問他都不說話。」
「我哥。」墨小白回眸一笑,轉過臉來卻是臉色沉重,他看著手機,微微一嘆,算了,不接就不接吧,老大不會不理他很久的,頂多幾天就會主動給他打電話了。
這都成習慣了,墨小白也沒怎麼在乎。
季冰吃了烤魚,果汁也到了,墨小白上網,便看見葉非墨給他的留言,讓他什麼時候過來聚一聚,墨小白心有戚戚焉,他又不是那麼不想活了,才不要和葉非墨聚一聚呢,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啊,直接就能讓他死翹。
不知道葉非墨這扭曲心腸打算怎麼修理他呢。
季冰喝了果汁,去刷牙睡覺,墨小白一個人見她休息,也爬上床,「怎麼快就睡了?」
「困啊。」
「才幾點啊。」
「明天要趕飛機,我不成了,吃飽就想睡,你先玩,我就睡了。」季冰打了一個哈欠,轉眼就入了夢鄉,墨小白攤攤手,這死丫頭,真是夠豬的,總是吃飽就犯困,旁的事什麼都不想,就想著睡覺。
墨小白一個人無聊打遊戲,只有周暮寒一個人在,墨小白和周暮寒聊天,周暮寒也正煩著呢,楚楚和他鬧彆扭了,跑去法國了,不見蹤影,他擔心得要命,能哄的手段都哄過了,竟然都沒哄成,所以他半夜很煩惱,上網打遊戲,其他人這個點都不在線上。
周暮寒說,「老大剛還在線上,眨眼就不見了。」
「他剛在啊?」
「在啊,不過現在沒了。」周暮寒說,墨小白哈哈一笑,「老大見了我,準是害羞就跑了。」
「瞧你德行的,你快些回來吧,黑手黨的重擔都壓在老大和墨晨身上,你好意思嗎?無雙又跟著卡卡在倫敦,無心事業,你就一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周暮寒教訓他,墨小白慌忙證明自己清白,「我這一次來挪威就是辦公的,別冤枉我了。」
「得了,帶女人出門,都不算什麼正經辦公,你看我們幾個出去,什麼時候帶一個女人出門了,礙手礙腳的。」周暮寒說,況且小白的女人還是一個病秧子。
「難怪楚楚和你鬧矛盾了,你是不是嫌棄她礙手礙腳了?」墨小白問。
「我哪兒敢啊,她啊,自己找彆扭,過幾日就好,我得去一趟法國接他。」周暮寒說,「你什麼時候回美國,順利過去找你聚一聚。」
「最近找我聚一聚的人怎麼這麼多?」墨小白摸摸鼻子,幸好這位是來者友善,不然事情可就大條了,周暮寒一笑,下了線,剛下了線,墨晨就上了。
墨小白一見墨晨就倍兒精神,「小哥哥……」
「滾,小哥哥快被老大蹂躪死了。」墨晨哭死,「墨小白,你到底哪兒惹老大不高興了,竟然拿我來蹂躪,太過分了,回來我一定要宰了你。」
「……」墨小白弱弱問,「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陪老大去練身手了,媽媽的,把我當沙包打,都是人家弟弟,怎麼待遇差這麼多。」墨晨叫一個淚啊,逮著墨小白就罵,不用問,肯定是墨小白做了什麼惹老大不高興,所以老大才會找沙包,結果就找上他了,黑手黨的人要當沙包也不耐打,幾下就打啪了,家裡幾個祖宗那是動不得,所以他最倒霉了,每次都被老大抓著當沙包,誰讓他比較耐打,能陪老大打上好久一段時間。
真是冤死了。
這是招惹誰了?
墨小白黑線,「真不關我的事。」
「胡說,如果不是你,老大不可能打我的。」墨晨開始數血淚史,從小墨小白就比較粘著他,老大那叫一個眼紅,分明長一樣子,怎麼墨小白就粘著他,不粘著老大,老大一個不開心就揍他,這揍非常有藝術,就是煉身手,天地啊,他哪兒是老大的對手啊,每次都被老大揍,幸好老大是好心的,沒給揍臉,不然沒法看。
從小到大,因為墨小白,他被老大教訓過多少次啊,真是血淚史,說也說不清啊。
墨小白咳咳了聲,「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真不是我的事,我給老大去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結果還關機了,我不就錯過他一通電話嘛。」
「老大沒接你電話?」墨晨來精神了,「真的?」
「真的,我一定打了七通電話,最後他關機了。」墨小白非常誠實地說,墨晨說,「真是奇蹟,你為什麼沒接他電話?」
「手機沒放身邊,季冰給接了,這丫頭不知道老大,就知道我有個小哥哥,所以可能不知道哪句話惹老大不高興了,真不關我的事。」墨小白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墨晨忍不住翻白眼,媽的,你女人的事不關你的事難道還關老子的事不成。
「墨小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墨晨涼涼說,「你真是活該,等等,不對啊,你沒接到電話,季冰接了,你這意思是說季冰碰了你的手機?」
「我一時忘了拿出去,沒事,她不知道這事。」
墨晨正了臉色,「小白,別這麼弔兒郎當,你再信任她,也不能拿黑手黨開玩笑,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如果因為你的任性讓我們的兄弟背負了鮮血,我都不會放過你,別說老大。」
「小哥哥,你還不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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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下了線,把電腦放好,躺到床上看手機,他要不要再給老大打一個電話,他找小哥哥發泄了,心情應該好了,這時候打電話,他不會發火的吧?
他猶豫著,剛撥了一個鍵,季冰翻了一個身子,手臂抱著他的胸膛,嘟噥說,「小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吵著你了?」
「嗯,困,想睡覺了。」季冰說,迷迷糊糊的,墨小白把手機放到一邊,揉了揉她的長髮,語氣憐愛,「好,不吵你了,睡吧。」
他關了床頭燈,季冰淺淺的呼吸便在身邊,他感到一陣安心。他以為他很快便能睡著,可心中隱約有一絲煩亂,每次夜深人靜,總是有一種念頭在心底蠢蠢欲動,彷彿要衝破一層膜,他極力地壓著,不讓它衝破,就這麼拚命地壓著,他知道,一旦這種念頭在心底生個跟,就真的萬劫不復,他不能,也不想。
所以這些念頭,註定要壓在心底的深淵,日日夜夜,都不去想,他這人很樂觀,若是不想動一些東西,他便有最大的制止力,不管是什麼樣的youhuo,他是絕對不會動的。
季冰,季冰……
墨小白低頭親吻她的髮絲,好好睡吧,我會一直守護你的。
他每天都要這麼告訴自己一次,只有這樣,才能牢牢記住,他想要的人是誰,他想要保護的人是誰。
tugubalihotel是一家特別適合蜜月旅行夫妻的一家酒店,坐落於ganggu海灘,酒店客房不算多,陳設有一種古香的味道,乍一看會覺得這些陳設特別過時,可對於熱愛古董的人而言,這是絕佳的享受。葉非墨和溫暖就是定了這家酒店,離海灘很近,且去哪兒都很方便,葉非墨一到就租了一輛特別拉風的紅色法拉利作為代步工具,酒店服務十分奢華,細心,溫暖非常享受這一次蜜月旅行。
即便不是旅遊旺季,巴厘島的人也不少,海灘上曬日光浴的人天天都有,有的在曬太陽,有的打沙灘排球,有的衝浪,游泳。這裡風景秀麗,藍天白雲,海水清澈的彷彿能見了底似的,就像一塊巨大的藍寶石鑲嵌在天底下,美得得毫無瑕疵,巴厘島每天都接待來自不同各地的旅客,只有他的出色之處。
溫暖很喜歡這個地方,這裡屬於熱帶雨林氣候,溫度不高不低,穿著一件短袖不會覺得冷,也不會覺得熱,剛剛好,海灘處處都有別緻的景緻,且有大型表演。
溫暖很喜歡看,幾乎每日都拉著葉非墨出去看錶演,吃當地的特色,玩著名的景點,下午去曬日光浴最是享受,葉非墨本想帶溫暖潛入海底去玩,可她有了身孕,他怕一個萬一,所以沒讓她下海,她一般都在太陽傘下曬日光,葉非墨到海底享受這種自由的快樂和冒險的刺激。
巴厘島,真是一個快樂的天堂,難怪許多人到了巴厘島就不想走了,一直都想留在這裡生活,享受,這裡真的很悠閑,風光明媚,真是一個世外桃源。
熱帶風景總是這麼別緻,國內少見有這麼好的去處。
溫暖撫著小腹,感覺無比幸福。
人生若是一直這樣無憂無慮,該多好,除了享受,就是享受,雖然聽起來沒志氣,可誰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呢,勞累勞碌匆忙又為了哪樁。
「美女,一個人嗎?」一名穿著短褲的帥哥走過來,用英語問,溫暖穿著一件白色蕾絲邊短衣,下面穿著一件花色長裙,非常有熱帶氣息。
這沙灘上的美女曬日光浴的幾乎都穿著比基尼,或者短衣熱褲,就她一人包得這麼特殊,反倒是讓小夥子蠢蠢欲動,溫暖側眼看過去,是一個外國男子,身材高壯,很有魅力,溫暖一笑,禮貌拒絕,「我不是一個人。」
男人眼光四處一轉,沒看到別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以為溫暖是找借口,於是大膽地做下來和溫暖搭訕,溫暖遇見的搭訕也不是第一回了,遇到這樣的情況也知道怎麼處理,沒特別得罪人,也沒讓人覺得自己太過無禮而心生不悅。葉非墨不在身邊,這男人又不知道來歷,且也不知道性情,只是單純來搭訕自然沒必要得罪人。
從聊天中,她知道這男人來自美國加州,是來巴厘島度假的,是一個工程師,溫暖看他身材健壯,倒不像坐辦公室的,挺像健身教練的,這腹肌看起來可真結實。
男人似乎感覺到溫暖的目光,很炫耀地挺了挺自己的腹肌,展現自己的力量美,溫暖哭笑不得,她可不喜歡這種身材健碩的男人,看腹肌有什麼呀,她老公也有,雖然他瘦,身材還是有看頭的,她幹嘛要看別人嘛。
兩人不冷不熱地談了一會兒,小夥子想請溫暖喝酒,溫暖拒絕,她只想曬太陽,小夥子又提出來一起去酒店喝杯飲料,溫暖也拒絕,說她在等人。
小夥子不信,他觀察溫暖許久了,她一個人躺在這裡已經一個小時,沒人過來找她,所以男人就以為溫暖是一個人,沒有同伴,一個人來巴厘島度假是常見的。
且溫暖氣質出眾,看起來又很有親和力,很容易給人好感,小夥子見她拒絕也不生氣,再談了兩句便起身離開,他一離開又有一男人過來,這回的男人是東方男人,說的是中文,更是魁梧健碩,他就穿著一條子彈型泳褲,溫暖坐著,他這麼直直走過來,溫暖囧了……
心思便歪了,子彈型號的啊,瞧著分量,不小啊,呸呸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溫暖心想,回頭她給葉非墨也買一條這樣型號的內褲……
這男人也是過來搭訕的,溫暖是聰明人,見的人也多,剛剛的小夥子笑臉迎人,看起來紳士又和善,她都沒得罪,這位看起來不太好惹,她更不會得罪人。
這男人直接多了,問她從哪兒來,可趕巧了,他們竟然一個地方的人,可男人再定睛一看,指著溫暖說,「你是那個大明星溫暖?」
溫暖被認出,也沒迴避,一個地方來的,認出她來沒奇怪的,她在A市算是風雲人物吧,又是公眾人物,有人認出來也是常有的事。
見溫暖點頭,那男人露出一臉笑容來,溫暖覺得他非常不適合笑,有點僵硬,想是擠出來的笑容,溫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那男子一個勁的說她好話。
溫暖心想,這人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嗎?
溫暖一問才知道,這男人這半年都在巴厘島工作,是個廚師,今天正好有假期便來游泳,溫暖又想歪了,印象中,廚師應該是又大又胖的,畢竟是廚房幹活的嘛。
可這男人看起來十分精壯,健碩。
廚師,可真不像啊。
他問溫暖要不要隨他一起去吃東西,他樂意為她服務,老鄉見老鄉嘛,溫暖表示自己在等人,肚子也不餓,男子鍥而不捨,溫暖有些心煩,這人的目的太過直接,且很不識趣。
剛剛的男人被拒絕後便走了,只是單純聊天,很有風度,他看起來猴急得和什麼似的,溫暖目光一轉,葉非墨怎麼還沒來,她算著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
被這種人纏著最煩了,又不好得罪,萬一推扯之間傷了孩子就不好了,溫暖耐著性子應付著他,那男人彷彿不知道什麼是廉恥,偏要和溫暖共進晚餐,溫暖面有不悅,冷漠地瞅著他。
「為什麼你覺得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共進晚餐?」溫暖好奇地問,他是哪兒來的自信,溫暖冷了語氣,那男人以為溫暖諷刺他,也翻了臉,「你用這種口氣質問我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配和你一起共進晚餐?」
溫暖想,你的確不配。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沒別的意思,我還要等我的朋友,既然是一個地方的人,那就不要為難我,成嗎?」溫暖說道。
那男人說,「等人?嘿嘿,等誰啊,哪個導演,哪個明星?你不就是一個高級biaozi嗎?新聞都說了,上一次有一群明星在我這裡吃飯都說了,你可賤了,嫁了人還去偷人,被逮個正著,丟不丟人啊,我想你這麼不甘寂寞,我一定能好好滿足你。」
男人說著,手指猥瑣地在她臉上一划,溫暖厭惡地別開臉,「我就算被千人壓也輪不到你,滾!」
「滾什麼滾,還故作清高。」男人伸手要去拉她,溫暖是真的動了氣,心中有怒,惱得抬手想要打人,可顧及到孩子,冷冷地瞅著他,「光天化日之下,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呸,走吧,走吧,羞恥心算什麼,快活快活去。」男人硬是拉過溫暖的手要讓她隨她走,突然一道朗朗笑聲插進來,「哎呦,小表嫂,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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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的聲音對溫暖而言,宛若救星,那男人轉頭,本來是想誰這麼不識趣打擾他的興緻,可一看墨小白這張俊得無法匹敵的臉,那男人頓時覺得,溫暖都遜色許多,且那男人還是如此熟悉。
國際巨星啊。
「小表哥去哪兒,怎麼留你在這裡被蒼蠅盯著。」墨小白笑說道,走了過來,目光冷冷地瞅著一樣的男人,沉聲說道,「還不滾!」
墨小白演過很多帶著個人主義色彩很濃的影片,都是英雄,且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一種,所以啊,一般的人難免會把他熒屏上的形象和真人聯繫起來,那男人自然也是如此,哪還敢說什麼啊,一溜煙就走了,不敢逗留。溫暖搖搖頭,她還是很少碰見這種不要臉的男人。
男人搭訕是小事情,風流的男人最是喜歡搭訕,可也要看看對方的意思,人家若是對你沒意思便要趁早找另外一朵花,胡攪蠻纏會讓人覺得男人沒風度。
溫暖注意到墨小白身邊有一名穿著洋裝的女子,淺紫色的洋裝,氣質冰冷,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葉非墨和她說過墨小白有新女朋友,而且是要談婚論嫁的那一種,溫暖想,這就是吧,沒記錯的話,她叫季冰。
長得算不錯,比起墨小白自然要遜色許多,可放在人群中也是一枚大美女。
墨小白為季冰和溫暖介紹,季冰這才正式和溫暖打招呼,溫暖和善一笑,雖然大家心裡都覺得墨小白和墨遙是一對,可對季冰,他們不了解,自然不便說什麼,態度也不好太排斥。
總要給墨小白面子的。
「你怎麼來巴厘島了?」
「度假。」墨小白拉著季冰坐下來,也不客氣地拿過桌上的飲料給季冰,他笑吟吟地說,「如果知道你和小表哥也來巴厘島,我就不來了。他去哪兒了?」
「潛水去了,快要過來了,你要閃人嗎?」溫暖打趣,墨小白可不打算閃,人都遇見了,說不定還在一家酒店,這還躲著就沒意思了,他在巴厘島也沒待幾日,就一個禮拜就走,溫暖和葉非墨要留半個月,溫暖懷孕了,不便到處跑,所以這一次蜜月旅行就在巴厘島待著,舒舒服服的過半個月,什麼事都不管。
墨小白和季冰手頭倒是有很多事要做,不能留太久,他們的經紀人都在催了。溫暖說起遊艇那一事,笑罵說道,「你也太損了,竟然沒告訴非墨,讓他誤會我那麼久,我說呢,為什麼在美國的時候他對我這麼冷淡,幸好我臉皮厚,還回來找他,不然我們又不知道要倔到什麼時候,這事你做得不厚道,以後別怪我沒給你說情。」
墨小白慌忙舉手投降,「小表嫂,錯了,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絕對下不為例,幫幫忙,我最怕小表哥了,別讓他整我。」
「我看你是活該。」
「是,是,是,活該,我活該,這還不成嗎?」墨小白擺出一副被丟棄的可憐樣,季冰都哭笑不得,溫暖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可不管,反正非墨要是整你,我頂多是看戲的。」
「這就太狠心,太狠心了,小表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相抵消啦。」墨小白幾乎撒嬌起來,季冰真覺得他太可愛了,平時在她面前,墨小白可不是這樣的。
這光輝形象一下子就塌了。
幾人正說話,葉非墨就走過來了,剛潛水上來,洗了澡,換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閑服,身材挺拔,真真是玉樹臨風,這一走過來,迷死一大片美女,他和墨小白在一起,幾乎吸引了沙灘上所有女人的注意力,讓人嫉妒起他們身邊的女人。
葉非墨見到墨小白第一感覺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真是自尋死路,墨小白見到葉非墨第一感覺是死定了,拔腿就想跑。
「啊哈哈,小表哥,好久不見,你變得帥了,帥了,帥,還是這麼有型啊。」
葉非墨冷冷說,「我本來就帥,怕我找你,你還主動尋上門來?」
「這哪能啊,我要知道你們在巴厘島,我就不來了。」墨小白是非常誠實的,葉非墨冷笑,他看了墨小白身邊的女人一眼,墨小白說,「我女朋友,季冰。」
季冰又冷冷點頭,葉非墨對季冰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說,我還送你什麼報答你呢?」
墨小白一拍手,「小表哥,正解,你說對了,你就該報答我,你瞧我,給你們設計這一出,小表嫂就懷孕了,你看啊,要不是這麼一出,小表嫂怎麼知道你心裡還有她,還愛著她,她怎麼有勇氣回去找你呢?我小侄女也沒有是不是,你瞧瞧,你真要報答我,這是雙喜臨門,我可是媒人,以後還要當孩子的教父呢。」
墨小白這一胡攪蠻纏,似乎也頗有道理,葉非墨懶得和他說,溫暖倒是臉色微紅,墨小白說,「說起來都怪你啊,你第二天臉色這麼差,我哪兒敢說啊,所以要怪,也怪你的臉太嚇人了,這可不是我的錯。」
「胡扯。」墨小白什麼時候真的怕過他,墨小白哈哈一笑,「剛才小表哥被人搭訕,我也救她一次,算是將功補過了,小表哥,您啊,就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了。」
葉非墨注意力果然被引開了,墨小白慌忙開溜,「你們度蜜月慢慢甜蜜啊,我們先走,回頭找你們一起吃晚餐。」
墨小白說著,真的開溜了。
葉非墨也不管他了,算了,這混小子說得也算有道理,如果沒有遊艇那一次,溫暖恐怕真沒勇氣回來找他,他們也沒了小寶貝,所以墨小白算是媒人,算將功補過了,幸好沒對彼此造成什麼傷害,否則他肯定不會原諒他。
「他說什麼搭訕?有人找你麻煩?」葉非墨臉色沉鬱,十分不高興,溫暖微微一笑說,「沒事,別太擔憂了,只是小事一樁,小白若不來我也能應付。潛水好玩嗎?」
「等你身體合適,我帶你一起去。」葉非墨柔聲說,溫暖笑著點頭,她目光看向墨小白和季冰,墨小白親密地拉著季冰的手,兩人在沙灘上漫步,墨小白不知道低頭和季冰說什麼,兩人看起來非常的親密,溫暖有些感慨,葉非墨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小白對那女孩真好,她看起來比我大,應該比小白大吧。」溫暖說道,她對季冰的感覺不算壞,但好感也談不上,溫暖喜歡笑臉溫和的人,不喜歡太過冰冷的人。
當然,葉非墨絕對是一個意外。
「比小白大兩三歲吧。」葉非墨說道,墨小白著實太年輕了,如果是正常上學的話,也就一個大學生呢,季冰都出來工作了,自然比小白大。
「看起來還算般配。」溫暖說道,又想起墨遙,這一次婚禮上見到墨遙,他看起來更落寞,人看起來也更沉鬱了些,他心裡一定很苦吧。
愛一個人,卻沒有回報,自己明知道如此,還無怨無悔。
且要看著小白愛人,結婚,生子,一生都無法逃避,這對墨遙而言,真是一種折磨,她無法體會他內心的痛和煎熬,其實人是不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的。
「別想了,他們的事情遠比我們知道的要複雜得多,多想無益,你也不能幫他們什麼。」葉非墨說道,揉了揉她的長髮,「累了嗎?累的話就回去休息。」
溫暖搖搖頭,一點都不累,「這不是一個讓人覺得疲倦的地方,哪怕是身子很累也覺得,能在這裡生活真的很舒服,很開心。」
「喜歡上這裡了?」
溫暖點點頭,算是吧,她第一次來,第一次就中意這地方,不過說起來,她喜歡的城市倒是挺多的,非常多,不過說到愛一座城,最愛的依然是A市。
這是無可替代的。
「要是不累,我陪你曬一會。」葉非墨說道,目光看向海面,正巧有三名比基尼女郎相伴走過,對葉非墨搔首弄姿,溫暖醋了,「不許看。」
葉非墨哭笑不得,「你這丫頭,我哪兒看了?」
「分明是看了。」溫暖蠻橫說,葉非墨說,「不講理,她們在我面前,我能不看?」
「能,只能看我。」
葉非墨色迷迷一笑,「你穿比基尼給我看?」
溫暖嘿嘿一笑,「以後生了女兒穿給你看。」
「好啊。」葉非墨帥氣一笑,擁著溫暖一起躺下來,欣賞這巴厘島明媚的陽光,舒適的藍天白雲,生活在這裡,真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溫暖說,「我都不想回去了。」
「那就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
溫暖想起一件事,「對了,你說小白打算結婚,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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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非墨和溫暖邀請墨小白共進晚餐,他們很巧的都住在一家酒店裡,晚餐選在海灘上吃海鮮,墨小白帶著季冰一起來,季冰不愛說話,溫暖和她說話她也很安靜,有問必答的那種,可很少主動和人說話,溫暖看著季冰在想,季冰有些小自閉,彷彿關起了耳朵,把所有人都阻隔在世界之外,就留下墨小白一個人,所以她特別依賴墨小白。
墨小白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間,溫暖笑問季冰,「季冰,你家是哪兒的?」
季冰說,「不知道。」
「那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
溫暖十分奇怪,問她什麼都說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葉非墨對溫暖搖了搖頭,溫暖正要安靜吃東西,季冰說,「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所以你說的我都不知道。」
溫暖和葉非墨十分驚訝,都不記得了,這是什麼意思,季冰似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溫暖忍不住主動問,「小白沒主動告訴你嗎?」
「沒有。」
溫暖更覺得奇怪了,「那你怎麼記得小白呢?」
「我醒來就看見了他,他說是我朋友,所以我就跟著他。」季冰說,十分簡短,溫暖覺得很奇怪,又說不上來哪兒奇怪,葉非墨問,「你為什麼會忘記一切?」
「腦里有血塊,壓著神經。」季冰說,態度冷冷淡淡的,「死不了,就是有時候會頭疼,頭暈。」
「你就不想知道以前的事,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不想!」
「為什麼?」
季冰淡定地吃晚餐,「小白說,過去的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會忘記是因為不開心,不開心的事情也不必記著,我有小白就好了。」
言語中,帶了幾分淡淡的滿足,她似乎真的滿足如今的生活。
溫暖心想,如果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以前過什麼樣的生活,她一定會覺得很茫然,她不知道季冰為什麼如今安於現狀,或許是墨小白的寵愛讓她不捨得離開吧,也不捨得放手吧,她覺得這世上沒人能忍受空白的自己。
季冰卻說,「為了小白,我可以。」
溫暖微微有些震動,因為這句話,對季冰便有了一絲好感,她一直以為季冰本性如此,十分排外,如今想來,可能是失憶了,她充滿了不安全感,對這個世界也充滿茫然,所以對人比較戒備。
墨小白回來了,季冰吃了不少海鮮,墨小白笑著說,「今天厲害了,胃口好嗎?」
季冰點頭,「好吃。」
「好吃就多吃。」墨小白笑說,葉非墨看著他們,看似一對璧人,可總有說不出來違和感,可能從很久以前便認定墨小白是屬於墨遙的,所以他和誰在一起,他都會覺得有違和感。
除了墨小白和老大在一起,其他人都讓人覺得排斥,溫暖倒是無所謂,對這季冰也算有了一點點好感,季冰自墨小白回來後就一直不說話,悶頭直吃。
墨小白說,「慢點吃,別噎著了。」
季冰點頭,葉非墨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墨小白笑說,「這事以後說。」
葉非墨蹙蹙眉,墨小白說,拿出一個絲絨盒子遞給溫暖,「小表嫂,這是我給你的新婚禮物,昨日才買的,你看看合不合意」
溫暖打開寶藍色的盒子,是一枚寶藍色的寶石胸針,設計很別緻,寶石設計很簡單,雅緻,她一眼就喜歡,墨小白的眼光一直很好,他的打扮,哪怕身上小到一枚袖扣也是如此完美,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所以眼光十分好,時尚感也很敏銳,他送出的禮物,她都喜歡。
「喜歡!」
「喜歡就好。」墨小白說道,季冰抿唇,溫暖挑挑眉,葉非墨是多聰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季冰定然也喜歡這枚胸針,墨小白送了溫暖當禮物,這小姑娘也眼饞得很。
墨小白揉了揉季冰的頭,季冰淡淡一笑,兩人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葉非墨心底一嘆,為老大悲傷,看著情形,老大是沒希望了。
小白真的很寵季冰。
晚餐散後,葉非墨和溫暖在海灘上散步,賞月觀星,溫暖說,「我看他們感情這麼好,可能真的快要結婚,乍一聽他要結婚,我還覺得不可能呢,看來這世上除了男人不能生孩子,其他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這是什麼比喻?」
「很形象的比喻啊,你不覺得嗎?」溫暖反問,「你心裡很不高興吧,因為你覺得墨小白背叛了墨遙,所以你為墨遙覺得不值的。」
「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的解語花,怎麼可能不知道。非墨,感情的事情沒有值得,也沒有對錯之分,小白不喜歡墨遙,不是他的錯,小白喜歡季冰,也不是他的錯,這是他的選擇,也是老大的選擇。他們的事情複雜,我們也說不好對錯,你別擺著臉嘛,這樣對著小白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素來就是這個表情。」葉非墨說道,「他也知道,小白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非墨,別這樣。」溫暖說道,「季冰也是一個可憐人,小白喜歡她是小白的自由,就像我喜歡你一樣,這麼說吧,柳城哥哥的朋友還覺得我和柳城哥哥是一對兒,我應該屬於他,和你很不配呢,他們這麼想,是幫親的心裡,就如你現在的心理一樣,所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非墨臉色陰鷙,「他哪個朋友覺得我們不配?」
溫暖,「……」
瞧這這架勢,他是準備和別人干架嗎?他已經完全模糊了她的焦點,真是悲劇啊,為什麼這麼喜感呢?溫暖搖搖頭,忍不住去擰葉非墨的耳朵,「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什麼?」
「沒聽到。」葉非墨彆扭地扭過臉去,溫暖想,這彆扭的性子,她也懶得和他說。
葉非墨躺在海灘上看天上明月群星,「小白真的太瀟洒了,有時候真想挖開他的腦袋,看他在想什麼?」
溫暖一笑,「我覺得小白喜歡季冰是很合理的事情,你不覺得嗎?」
「哪兒不合理了?」
「墨家的人都很能幹,哪方面都是頂尖的,小白又是家裡的老小,哥哥姐姐又把事情都處理得很好了,從小到大,小白一定覺得家裡沒人需要自己,一個人在一個家庭里若是感覺到不被需要,是很落寞的,你看墨遙吧,他喜歡小白,可小白覺得沒了他,墨遙也能一樣活得這麼好,把黑手黨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一點都不受影響,所以他愛不愛墨遙,他也覺得不重要,他覺得墨遙根本就不需要他。你姑姑和姑父他們就更不用說了,小白看似沒心沒肺,可也是家庭氣氛培養出來的,他一定很缺一種被人需要的感覺。父母,哥哥姐姐都不需要他,黑手黨也有哥哥姐姐撐著,他便做什麼呢?他會不會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你看季冰多依賴小白,幾乎一時都離不開小白,小白也這麼寵著她,愛著她,他一定感覺到被人需要的感覺,我很明白這種感覺,就像你那一次在河邊胃病發作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是不需要我的,沒了我,你也一樣活得那麼好,可那一次胃病我才發現,原來葉非墨是這樣需要我,沒了我,他病發了怎麼辦,誰來照顧他,我感覺到一種被人需要的幸福感,真的,可能你不知道,從那以後我猜轉變了對你的想法。不再把你當成高高在上的神,非墨,小白或許就是缺少了一種被人需要的感覺,所以季冰的出現,填補了他心中的缺憾,成全了他的自尊,他的不滿足,所以他愛季冰,寵季冰,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被人需要的感覺么?葉非墨想,似乎是的,知道有一個人需要自己,的確是一種幸福的感覺,金山銀山,找不到一個人分享的人,站在頂端的人,很容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如墨遙,如墨小白,他們的人生已經不缺少什麼了,權力富貴都有了,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頂端,被人仰望,卻沒人能走到心裡,家人又如此獨立能幹,他的確不能感受到墨家到底誰需要他了。
墨小白是一枚開心果,墨家的人都可以恣意開他的玩笑,他從來就不會生氣,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家裡有誰不開心,他會第一時間安慰,放低身段,做傻事逗他們開心,哪怕是被當沙包,小白也從沒有過怨言。
誰還知道他是一個開心果,墨家的人都被他哄得很開心。
溫暖一言點醒夢中人,是不是正是因為墨家沒人需要他,墨小白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大家需要自己的感覺,所以一旦親人誰出了事,他都想辦法解決,一旦他們不開心,他都會讓他們開心,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他是墨家老小,家裡個個能人,的確沒一個人需要他。
墨遙愛他十幾年,可他從來沒回應,墨遙也沒什麼變化,小白會不會覺得墨遙的愛讓他感覺到壓力,卻感覺不到墨遙需要他,他愛自己,卻竟然不求回報十幾年,竟然沒一點變化,這會不會讓墨小白覺得氣餒。
溫暖笑問,「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不愛杜迪嗎?」
葉非墨冷哼一聲,「那還不簡單,你愛我,心裡都是我,怎麼可能愛別人。」
溫暖一笑,她說道,「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因為詛咒的事情我萬念俱灰過,也有人勸我不如和杜迪在一起,可我始終找不到那種感覺,杜迪太穩重了,他從不曾為我吃醋過,也從不曾對我有過要求,也從不曾讓我感覺到,他是需要我的,他彷彿是天,高高在上的天,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只能接受就成,愛情不是這個樣子的,在愛裡面,你感覺不到對方需要你,這種愛只是一種負擔,不會讓人心動,所以我不愛杜迪,你卻不一樣。」
溫暖甜甜一笑,如今也不介意和葉非墨說起杜迪,這是她的實話,沒什麼可瞞著葉非墨的,她笑說道,「愛情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你需要我,我需要你,你愛一個人你要讓他感覺到,你是需要他的。」
這樣的愛才能開花結果,因為這樣的愛,彼此才能感同身受,才能覺得幸福,如果你一直高高在上,把事情都處理好,另外一方只是接受,這樣的愛情就在不公平的位置上,又如何得到回應。
「我覺得小白和墨遙就是因為如此,才彼此蹉跎十幾年,小白並非無情,可是感覺不到墨遙的需要,墨遙是黑手黨老大,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得很好,甚至把墨小白的也處理好了,處處為小白著想,沒錯,這是他愛人的方式,卻不是小白認同的方式,這樣一味地付出,小白是感覺不到的。就像杜迪,他對我再好,再付出多少,我也感覺不到他有一點點需要我,所以沒了我,還有別人,有這樣的想法是無法得到一份真感情的。」
「你是說老大愛錯了方式?」
「嗯,可以這麼說,不同的人,感受愛情的方式是不一樣的,這要看他的家庭環境,以我對小白的理解,對墨家的理解,我覺得需要感才是小白迫切感受到的,所以啊,這才是他們的問題。」溫暖說道,「哎,墨遙偶爾也軟弱一次嘛,或許小白就改變想法了。」
葉非墨目光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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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半軟弱么?實在想不出來他如何讓他軟弱起來,這倒是讓他有些為難,他倒是想讓墨遙軟弱一次,或許溫暖的法子還真管用。可怎麼讓墨遙示弱呢,這倒是難了。他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在小白面前露出絲毫軟弱的樣子來的吧,怕是逼迫了小白。葉非墨說,「你現在說這些怎麼和戀愛專家似的,頭頭是道,怎麼感悟出來的?」
溫暖一笑,「我啊,專門修了戀愛心理學的課程,那老師是中年人,課說得不錯,我覺得她說得特別有道理,戀人之間相處,有時候這個需要和被需要真的很重要,如果我一點都不需要你,什麼事情都自己獨立完成,什麼都不過問你,你會覺得我是一名好妻子嗎?」
「不會!」葉非墨斬釘截鐵地說,溫暖說,「這對就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是如此,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如此。」
葉非墨若有所思,如果讓老大軟弱一次,除非是他受傷,可著世上能讓他受傷的人是少之又少,葉非墨悲劇地發現,自己在度蜜月,卻要愁著別人的事,真是一樁巨大悲劇。
溫暖笑說道,「自家兄弟嘛,常有的事,我們度蜜月也沒事,不如幫忙出個主意?」
「你有什麼好點子?」
溫暖神秘一笑,附耳在葉非墨耳邊說了一句,葉非墨面色微微一變,「這不成,太冒險了。」
「我從一本書上看來的,我覺得效果還不錯的說。」
「冒險。」
「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別的點子。」
葉非墨一笑。
墨小白和季冰在酒店樓上欣賞風景,季冰白天累著,躺在墨小白懷裡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海風吹得十分舒服,身邊有他淡淡的香氣縈繞,更讓她安心。
墨小白順著她的長髮,柔聲笑說,「困了?」
「有點。」季冰嘟噥說,墨小白淡淡說道,「那睡吧,你啊,越來越像豬了。」
「胡說,哪有這麼漂亮的豬。」
墨小白哈哈大笑,季冰繼續犯困,從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見葉非墨和溫暖往回走,葉非墨在給誰打電話,一手牽著溫暖,兩人感覺很幸福,浪漫。
他忍不住想起兒時自己頑皮,總是和墨晨和墨遙在海邊玩耍的日子,因為受訓日子很無聊,所以在海邊玩耍的時光就成了他們最珍惜的。
他也曾牽著哥哥們的手在沙灘上走走跑跑……
「小白,困了,我要先睡了,你呢?」季冰的話打斷他的回憶,墨小白揉揉她的臉,「你睡吧,我一會再睡。」
季冰嗯了聲,回市內休息,墨小白一個人躺著欣賞漫天星光。
手機響了,墨小白心一喜,拿過手機一看,是無雙打來的電話,「臭小子,你人在哪兒?」
「姐,我在巴厘島啊,你去倫敦了吧?」
「我沒你這麼清閑,去倫敦就留一天就回羅馬,對了,老大去華盛頓了,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幫襯著,帶著女人就樂不思蜀了是不是,自己正經的工作丟一邊去了。」
「老大去華盛頓?」墨小白神色一凝,「談什麼事?」
「北美有一個偽鈔團有一筆生意想做,問老大有沒有興趣,人正好在華盛頓,老大這幾天正好心情不佳就一個人去華盛頓談這筆生意,他可是一個人都沒帶,飛機剛起,你沒事就回去看看。」無雙說道。
「老大一人能搞定了。」墨小白並不上心,這種生意他單槍匹馬不知道談過多少次,沒出過什麼問題,老大更不會出問題,無雙氣結,很想揍小白幾拳,「小白,別當老大是神,稍微分神就中別人的埋伏,他心情最近不好,我怕出事,媽的,一個季冰就比真老大重要幾百倍是不是,你想留在巴厘島幾天啊?老大要是出事,我宰了那個女人。」
無雙說著,掛了電話,墨小白怔怔的,十分無辜,北美的偽鈔生意一直都是他負責的,接頭人背景他也了解,又沒對老大恨之入骨,能出什麼事啊,這還沒說幾句,老姐就發飆了,墨小白自己也很無辜。
這都哪跟哪兒的事情啊。
翌日一早,墨小白和季冰說,「季冰,我們該回華盛頓了,我有急事。」
雖然說得漫不經心,可無雙的話的確讓他有一絲害怕,心情不好的時候談事情的確不利,雖然老大總是理智,可也怕有萬一,華盛頓是他的地盤,沒理由他不回去。
季冰不高興地蹙眉,「我去挪威受凍那麼久,好不容易才到巴厘島幾日,正暖和著呢,過幾天再走好不好?」
「不成,聽話,我們先回去,我有事情要辦。」
「又有事情要辦,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啊。」季冰甩身到一旁坐著,臉色冰冰冷冷的,「我要在巴厘島多住幾日,要不你一個人回去。」
「胡鬧。」墨小白說,他怎麼可能讓季冰一個人在巴厘島住著,多危險啊。
「我喜歡這裡,不想走。」季冰說,她冰冷的身子最喜歡巴厘島這樣暖和的天氣,在這裡她覺得很舒服,一點都不想離開。墨小白,「你若喜歡,等事情結束了,我再帶你來,如今呢,我真的有急事要辦,不能留在巴厘島,我們回去好不好?」
「有什麼事情比我重要?」季冰說,墨小白從來不拒絕她的心愿,她想做什麼,他都會完成,寵她上了天,第一次這麼不順著她的意。
「沒什麼比你更重要。」
季冰心中歡喜,「那就留著這裡陪著我,三天,我們就留三天好不好?三天後我們就回去,我保證不會耽擱你辦事的,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季冰……」
「小白,我難得這麼開心,你就應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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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最終和季冰妥協,願意再留一天,季冰卻不願意,偏要留三日,墨小白面色一沉,已浮上不悅,季冰一直以為墨小白對她是寵到無法無天的,從不曾忤逆過她的心思,也從不曾對她紅臉過,也不曾責罵過她,如今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她,面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季冰心中有一絲彷徨和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似乎真的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
季冰雖怕墨小白生氣,可也實在不願意離開巴厘島,於是也悶著不說話,她因為墨小白會哄著她,誰知道墨小白卻沒哄著她,依然決定明日一早回華盛頓。
季冰委屈極了,一怒便跑出酒店。
墨小白嘆息,季冰是任性的,需要人小心仔細呵護著,事事如她的意思,可能和她失去記憶有關係,她心中總是充滿忐忑,對這個世界也充滿了不信任,深怕這個世界傷害了她,他是她唯一信任和親密的人,所以季冰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他全部的注意力,不願意他為旁的事情分心。
哪怕是工作的事,季冰有時候也會悶悶不樂,覺得他冷落了她,墨小白知道,季冰的佔有慾是很強的,可他不怪季冰,這一切都是他寵出來的,既然是他寵出來的,就不會把她拉下來。
他在酒店等了一個小時沒見季冰回來,心中便著急了,慌忙出門去尋,沒一會便在海灘上找到她,她一個人坐在海灘上,捲縮著身子,目光沉滯地看著海面,天地空曠,夜色茫茫,彷彿她被遺棄了。墨小白心中悶疼,無可抑制的憐惜湧上來,慌忙走近,季冰見是他,把頭一扭,不理墨小白。
墨小白說,「季冰,不要這樣為難我,聽話好不好?」
「你凶我。」她控訴說,墨小白攤手,嬉皮笑臉逗她開心,「好,我道歉,我不該惹我的寶貝兒生氣,您這是要罰我跪算盤我也認了,就不要氣了好不好?」
季冰一哼,不理他,墨小白親她一口,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委屈地看著她,說道,「我也很傷心啊,我的寶貝兒這麼不體貼我,這讓我多傷心啊。」
「我哪有不體貼?」
「那就回華盛頓。」
「我們才剛來兩天,一天我都在調時差,是你說要玩一個禮拜的,現在突然說要回去,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怪我,我都願意說三天就走,不留一個禮拜了,你還說我不體貼。」季冰為自己辯解,她覺得自己夠體貼了。
墨小白投降,「好,好,好,你很體貼,是我不對,可季冰啊,我真的有事,不能留在巴厘島,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也不願意走,陪你多住幾日也沒問題,你聽話,這一次先回去,等過幾個月再來,好不好?」
季冰有些不甘心,可墨小白都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看墨小白嬉皮笑臉的,她氣也消了,「你說明天早上走,我們晚上走行不行,反正也是明天,我想去買東西,今天看中很多玩意沒買。」
墨小白權衡一下,點了點頭,「好,就晚上走,聽你的。」
季冰這才開心起來,便寬宏大量不計較墨小白剛剛的黑臉,墨小白哭笑不得,他陪季冰在海灘上坐一會兒,這才回了酒店,季冰幾乎一沾床就睡著了。
翌日,墨小白依照承諾陪著季冰在島上完晚了一天,買了很多東西,他們和葉非墨、溫暖道別後,這才坐飛機回華盛頓。季冰算是心滿意足了。
回到華盛頓,已是深夜,派克開車送季冰回她的公寓,墨小白安頓好她後,這才給墨遙打電話,電話沒打通,一直沒人接聽,墨小白開電腦查墨遙的行蹤,衛星定位追蹤,人在華盛頓政府大樓附近一座大廈旁邊,墨小白打電話給雲,雲告訴他,墨遙這一次是一個人過來華盛頓,身邊沒帶任何人。
墨小白開車去找墨遙,深夜街道人煙稀少,沒什麼人,墨小白在大廈樓下停了車,卻意外地發現,老大已經下來,他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他在車裡等墨遙,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寧,彷彿要出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陪著季冰幾次都差點失去耐心,只想插翅非回華盛頓,就怕老大在華盛頓出事。
如今確定他沒事,墨小白懸著的心也放鬆了。
他應該跟著老大一起來的,不過事情談妥了,人又平安,他便放心。墨小白閉著眼睛休息幾分鐘,算著時間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一幫人從大廈中走出來。
他心中也起了疑惑,這離政府大樓不遠,選在這裡談事情,還是談非法生意,他們膽子倒是真大。
墨遙在一群人中顯得鶴立雞群,雖然帶著面具,遮掩了絕世容貌,是所有人熟悉的黑手黨教父那張臉,哪怕沒原來絕色,也是極為俊美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長,挺拔,穿著西裝,外披著一件黑色長風衣,更顯得霸氣十足,旁邊的人都成了陪襯,墨小白唇角不知不覺溢出一絲笑意。
墨遙等人出了大廈,他便和偽鈔集團的人道別,他們上了幾輛黑色長轎車,便開車離開,墨遙一個人開車過來,正要上車,墨小白打開車門,歡快地揮揮手,「老大!」
墨遙蹙眉,轉頭便看見墨小白站在路燈旁,容色傾國,臉色帶著一貫的笑,那種笑容在他眼裡顯得很沒心沒肺,墨遙不想理他,可目光卻忍不住跟著他轉。
他怎會來了?
兩人間隔了十米,車開不過去,墨小白越過小花欄,笑著走向墨遙,墨遙冷冷地看著他,全神貫注,墨小白突然背後有一道冷冽的危險逼近,他還沒轉頭就聽到一聲細小的聲響,彷彿是子彈脫離槍膛的聲音,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見墨遙胸口染了一片紅,人軟軟地倒在車旁。
「哥!」墨小白上前幾步,墨遙手按住胸膛,鮮血從他的心臟位置不斷湧出,他眼睛睜大,似要說什麼,可沒來得及說,人便痛昏迷了,「哥,老大,哥……」
墨小白目赤欲裂,目光沉恨地看著他身後那座大廈,隱約似乎看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轉眼就沒了蹤跡,墨小白來不及想太多,也沒時間追蹤狙擊手,彎腰抱起墨遙,慌忙送往華盛頓黑手黨醫院。
黑手黨在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醫院,就是為了方便處理黑手黨兄弟的傷,墨遙受了槍傷,若是送到別的醫院一定會引起騷動。
車速狂飆到極限,墨小白的手都在發抖,後視鏡中映出墨遙沒了知覺的臉,如此蒼白,胸口的血染紅了坐墊,他的眼睛刺痛著,聲音卡在喉嚨中,澀澀地疼。
車子聽到醫院,早就有人在外面等著,一送來便馬上送到急診室,墨小白著急得想要進去,卻被醫生堵在外面,他十分焦急,失去往常的風度,醫生也知道輕重,叫人拉來墨小白,幾名最好的意思接二連三進了手術室。
「哥……」墨小白心急如焚,手上的血跡把手術室門口染得狼藉,小護士讓他去把手洗乾淨,墨小白看著自己滿手鮮血,心臟忍不住顫抖起來。
好多血……
老大流了好多血,又在心臟的位置,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不,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他去洗手的時候,從鏡子中看到狼狽的自己,墨小白自責不已,為什麼他要晚一天回來,如果今天早上就坐飛機回來,他就能和墨遙一起去,他哥哥就不會出事,墨小白一拳揍向鏡子,鏡子瞬間爬了裂痕,他的手背也受了傷,鮮血不斷溢出,他後悔了,他不該回來這麼晚。
他不該回來這麼晚。
哥,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心底最深的恐懼蔓延上來,緊緊地抓住他的心,墨小白幾乎透不過氣來,只覺得全世界的空氣都不翼而飛,他一心就擔憂手術室中的墨遙,什麼都來不及想。
洗了手,小護士見他手背受傷了,慌忙拉他到一旁,幫他消毒,裹上紗布,並叮囑他這些天不要碰水,墨小白似乎都沒聽到,一直在發怔。
手機響了好久,他才接起來,是季冰打來電話,她睡不著,想和他說說話,墨小白此刻卻什麼都不想說,季冰問,「小白,你出事了嗎?怎麼不說話?」
墨小白說,「我累了,晚安。」
他掛了電話,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季冰又打來電話,墨小白關了機,他心煩死了。
手術兩個小時才宣告結束,墨小白慌忙抓住醫生問,「怎麼樣了?」
醫生說,「幸好他的心臟長在右邊,所以子彈沒傷到要害。雖然保住了性命,不過還要看看能不能過今晚,若是過了今晚就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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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幸好他的心臟長在右邊,所以子彈沒傷到要害。雖然保住了性命,不過還要看看能不能過今晚,若是過了今晚就能沒事了。」
墨小白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糊塗,老大的心臟和旁人不一樣,是長在右邊的,他們家有這個遺傳,他一時急糊塗竟然忘記了,可就算沒傷到心臟,那位置也不是鬧著玩的。
今晚是最重要的一晚,若是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墨遙被推到加護病房,墨小白在外面十分擔憂,哥,你一定要撐住,要打要罵,我都領受。
墨遙很幸運的熬過這一晚,轉危為安,被送到普通病房,墨小白熬了一宿沒睡,太累了便趴墨遙病床上睡著了,墨遙醒來,已是下午,手一動便感覺有人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胸口處很痛,他抿唇,低頭便看見墨小白趴在床邊,一手正握著他的手,他睡得香,他醒來小白也感覺不到。
墨遙雙眸略有些失神,手心很暖和,有多少年,他沒有緊握過他的手了?整整有十來年了吧,他從從未如此緊握過他的手,他目光一眯,看到他受傷包裹著紗布,眉心微微擰起。
墨小白察覺到他醒來,慌忙睜開眼睛,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狂喜,「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擔心死了,胸口疼不疼?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弄吃的?」
他忘形地問墨遙,忘記了正握住他的手,墨遙微微搖了搖頭,墨小白也不知道他是說不疼,不餓,還是別的什麼,慌忙多問了幾句,墨遙問,「你怎麼在這裡?」
「你忘記了?你被人暗算了,幸好沒事,如果是別人,這顆子彈早就要了他的命了。」墨小白說道,想起那一幕,仍是心有餘悸,墨遙滿身是血倒在他旁邊的感覺,真的很可怕,因為從小到大,墨遙都是頂天立地,能給他們弟弟保護的男人,在墨小白眼裡,他是如此強大,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他身上很少有過彈孔,他也沒見過墨遙在他面前倒下過,哪怕是假設,都從沒有這樣的假設。
因為墨遙在他心裡實在是神一般的存在。
墨遙蹙眉,他自然知道這顆子彈的威力,最起碼是純手工的子彈才有這樣的威力,就憑著子彈打入胸膛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可這顆子彈……墨遙抿唇,目光轉冷,倏然問,「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墨小白這才注意到他正握住墨遙的手,笑著放開,揚了揚拳頭,「沒事,一點擦傷。」
擦傷會包裹得這麼厲害?
「老大,我叫醫生讓你檢查。」墨小白說著,走出病房,墨遙閉上眼睛休息,剛醒來,人很疲倦,意外地看到小白,又覺得欣慰,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墨小白近在咫尺,感覺很好,哪怕是曾睡在他身邊,也沒有這種美好的感覺,原來只有病了,才又這樣的待遇。
墨遙在醫院待著兩日就住不下去,這醫院的感覺很糟糕,他讓墨小白找一家酒店給搬,墨小白是千說萬說,最後都生氣了,墨遙也無動於衷。
他一生氣,墨遙一般就沒轍了,准依著他,這一次可就奇怪了,墨遙就不願意在醫院待著,他知道老大不喜歡醫院,可他的身體最起碼要十來天才能好,根本不能不能出去住,更別說去住酒店了。
誰照顧他啊。
「老大,咱們再住幾日好不好?就一個禮拜,差不多就會好了,到時候再去好不好。」
「找酒店!」
「老大,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你去酒店住,誰照顧你啊。」墨小白忍不住了,「你一個人怎麼處理吃喝住行啊,這叫什麼事啊。」
「別廢話,我討厭醫院的味道。」
「我噴幾瓶香水行不行啊?」墨小白問,墨遙瞪他一眼,墨小白哭喪著臉說,「老大,我媽咪知道你在我地盤上出事,還是因為分神了,已經快要抽死我了,你要是去住酒店沒人照顧,我媽咪肯定馬上回來把我打個半死再丟出去,饒了我吧,嗚嗚,老大……你最疼我了。」
墨遙臉頰上的肌肉一抽搐,懶得理會墨小白,他自己訂酒店,墨小白慌忙把電話拿過來,舉手投降,「別,別了,我怕你了,住我家吧。」
「不方便。」墨遙冰冷地說,伸出手來,「手機拿來。」
「什麼不方便的,你住我家,我也好照顧你。」墨小白說道,墨遙冷硬說,「我不需要你照顧。」
墨小白有些受傷地看著他,大眼睛圓滾滾的,「老大,這是對你可愛弟弟說的話嗎?太傷我心了,心碎了,怎麼一貫可是兄友弟恭的啊,你受傷我怎麼可能不照顧呢。」
「不必!」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就住我家了,就這麼決定,我都好久沒伺候人了,手藝都生疏,正好磨練磨練。」墨小白說道,反正他也有假期,就這麼決定了。
「手機拿來,訂酒店。」墨遙堅持。
墨小白怒,「受傷的人沒資格說話,也不想想你現在什麼破身板,再抗議我把你丟下樓去。」
他可是難得這麼雄赳赳和墨遙說話的,墨遙冷哼,「我不和女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他也不想想,他是為什麼受傷的,要不是墨小白突然出現,他一時覺得意外,再加上最近對他的事耿耿於懷,心裡不痛快,又許久不見,一時失神才疏於防備,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會受傷。
這都是誰害的?
墨小白一怔,嬉皮笑臉慢慢收了,似乎是解釋地低聲說,「我一個人住。」
墨遙似乎不信,墨小白認真地說,「哥,我保證,不會有人吵到你,頂多是我那啰嗦的經紀人,你要不喜歡,我連他都關在門外,這成了么?」
墨遙蹙眉,臉色冷漠,墨小白訕訕地摸摸鼻子,「你要是沒話說,那就這麼決定了。」
……
墨遙最終沒什麼異議,撐著身子上車,墨小白帶他回自己的公寓,醫生的叮囑和葯都拿來,他們對槍傷的處理也經過嚴格的培訓,自己養傷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墨小白的公寓在郊外的別墅群,就兩層的小別墅公寓,不算很大,有三個房間,一間是主卧,一間是書房,一間被改成小影院,所以墨遙理所當然,毫無壓力就住在主卧。
別墅公寓是他常住的地方,地點很隱蔽,保全也到位,這一片的藝人住的地方,所以方便,也安全,主卧在二樓,墨遙胸口的傷一動幾乎都是血淋漓的,自己一人強行走動扯動胸口十分疼,而且一個人行走十分困難,剛剛下醫院的時候墨小白就說抱他下來,被老大狠狠一瞪,墨小白十分理解,畢竟被自己弟弟抱著,似乎真的不太好看,老大又是這樣的男人,自然不樂意,要面子嘛。
不過家裡就兩個人,有什麼關係呢?
「老大,我抱你上去吧。」墨小白見他扶著樓梯十分辛苦,忍不住出聲,這模樣的老大真是令人覺得很……心疼呢,怎麼一下子就變得病怏怏了呢?
「不必!」
他說了幾次都被他二字真言擋回來,墨小白摸摸鼻子,「又不是沒抱過,是我抱你去醫院的呢。」
墨遙喘氣,決定不理墨小白,這段樓梯走了快十分鐘,墨小白實在看不下去了,硬是打橫抱起來,「你別逞強了,我抱著你進去。」
墨遙瞪圓了眼睛,他們身材幾乎差不多,墨遙和墨小白幾乎是一樣高的,墨小白的手臂力氣也很大,抱起不到墨遙並不覺得吃力。
墨遙耳根莫名一紅,這要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墨小白已經抱著他進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去,墨遙覺得自己沒這麼丟人過,竟然被墨小白這小混蛋來一個公主抱,哪怕是身體不舒服這也是絕對不允許的情況,絕對,絕對不允許的情況發生了,這讓他很惱火。
他中槍昏迷了,被墨小白抱起醫院,和他清醒著被他抱上樓,還抱上房間,這又是兩回事,墨小白可不管老大,問他要不要喝水,墨遙瞪著他,沒說話。
墨小白耍無賴了,「老大,別這樣嘛,抱都抱了,瞪也是白瞪,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的,你還是形象光輝的老大,嘿嘿,嘿嘿……」
墨遙怒,墨小白笑得更燦爛了,問,「老大,你餓不餓,我給你熬粥,我手藝還算不錯的。」
墨遙別過臉去,索性閉嘴,不說話。
「哎,我當你害羞了,我去給你熬粥。」墨小白說著,走到門口又回頭說,「老大,你形象真的很光輝,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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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身子疲倦,沒什麼想動的**,躺在床上又睡不著,他知道墨小白忙活,小混蛋的手裹得和粽子似的,怕是什麼都幹不了,他要忙活也順便他。他們家都是女人忙活廚房的,葉薇和十一雖然不愛忙活,可家裡又不方便讓別人來,總要有人做家務的,所以他們在家的時候都是她們做,偶爾墨曄做,墨玦是個只吃不動的男人。他們不在家,家裡的活兒都是墨晨一個人做的,任勞任怨可以和以前的葉寧遠媲美,所以便養成了老大和墨小白君子遠庖廚的想法,他們是極少進廚房的,比無雙進的還少。
除非是墨晨和無雙都不在家,父母也不在家,他們才會勉強煮麵。
墨遙看著這房間,這是他第一次來墨小白華盛頓的住所,他來華盛頓很多次,一般都住酒店,沒事不會聯繫墨小白,哪怕再想見他,他很明白墨小白並不是很想見他。這房間的格局和墨家他的卧室差不多,以深藍色為主,他淺眠,窗帘起碼有五層,遮得嚴嚴實實的。
床上全是深藍色系,設計得有水床的感覺,墨遙睡得還算習慣,並不覺得難受,床頭柜上有四個相框,一個是全家福,墨家的成員全在裡面。一個是相框是他們幾兄弟姐妹的合照,一個是他的獨照,一個是他們三兄弟的合照,這照片是他十八歲的時候拍的,那時候的小白臉上還沒脫稚氣,笑得很燦爛,這笑容和如今一樣,都是沒心沒肺的,可看著又令人覺得十分的歡喜,甚至覺得胸口也沒那麼疼了。
這是他的房間……
墨遙疲倦地閉上眼睛,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觸目是他喜愛的顏色,他心緒起伏,又緩緩壓下,抿唇忍住,很多事情不敢期待,不想讓他為難。
墨小白開車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新鮮蔬果,他走這麼長時間,冰箱都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老大身體虛,得吃好點,他是不喜歡廚房活,但是什麼都懂,該怎麼進補,老大喜歡吃什麼都知道,為了怕別人認出來,他一個國際明星一人去超市,出門前得改頭換面一下。
買了一車的食物,墨小白手不方便,都讓人丟上車,剛一上車就接到季冰的電話,「小白,你最近在做什麼?這兩天都不理找我。」
墨小白有一絲愧疚,「季冰,對不住,我哥受傷了,我得照顧她,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哥身子方便了些,我去看你。」
「什麼傷,嚴不嚴重?」季冰擔憂地問。
「很嚴重,差點死了。」墨小白並不隱瞞,「那天你打電話,我在醫院,口氣也不怎麼好,你別怪我,好不好?」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怪你,小白,你應該告訴我,如果我知道,就不會煩你。」季冰說,「你的巴厘島說有急事,是不是你哥哥的事?」
「對!」
「對不起,一定是我拖著你回來晚了,你哥哥才會出事的。」季冰難受地說,「小白,對不起。」
「別自責,是我不好,和你沒有關係,總之你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我可能有些忙,顧不上你,如果有什麼急事你找派克知不知道嗎?」
「嗯,我會聽話的。」季冰說道,「你哥哥一定要平安,不然我會自責死的。」
「傻瓜。」
墨小白掛了電話,開車回別墅。
這幾天正好是他假期,也沒什麼事情,所以他能好好照顧老大,不管怎麼說,老大是在她這裡受傷的,他一定要保證老大離開前生龍活虎。
墨遙在樓上聽到開門的聲音,知道是墨小白回來了,他身子弱,也沒怎麼管他,墨小白先熬了粥,再上二樓去換家常的衣服。
其實,他也很累的。
他在巴厘島就心神不定,回來就一直照顧老大,幾乎沒怎麼睡著,老大在醫院,又不要黑手黨的兄弟過來照顧,他自然要照顧著,這幾天就沒休息好過。
上了樓,老大睡得正香,墨小白輕手輕腳地打開衣櫃,拿出一套休閑服,也沒躲避著墨遙,就在衣櫃前換,這本來就是他的家,他隨心所欲慣了,誰在自己家裡換衣服還躲著藏著,他根本就沒意識什麼,墨遙恨恨地咬牙,果然是一個小混蛋,真是一個小混蛋。
他嘆了一口氣,算了,早知道他這性子,他也沒必要和他置氣,就索性閉著眼睛裝睡吧,當自己不知道。
墨小白是以為墨遙睡著了,誰知道墨遙沒睡著,這胸口疼得厲害,基本不能成眠,他解衣服的聲音悉悉索索地傳來,墨遙強逼自己閉著眼睛,卻情不自禁睜開。
墨小白背對著他,身上的累贅全部解開,他本來身材就好,微微的陽光下,他古銅色的幾乎全陷在光線中,背部有兩道傷痕,已是舊傷,絲毫沒損他半分俊美,寬肩,細腰,倒三角的身材令人鼻息沉重,分明都男人,身材也都差不多,可每次看他,都覺得……很衝動。
這種衝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彷彿是少年時候,男孩們一起訓練,一起玩,一起洗澡,他就對墨小白有感覺,那時候墨小白又瘦又小,他竟也覺得很美,每次看他裸著上身更覺得口乾舌燥,最離譜的一次是他們一塊洗澡的時候,他竟然對他有了反應,嚇得他趕緊穿上衣服,沿著島上跑了十幾圈,消耗體內湧出的火……
當年對自己的弟弟有反應讓墨遙很是尷尬,而且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只覺得自己真是太禽獸了,竟然對自己的親弟弟有這樣的感覺。
他和小白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開心的,可小白從小怕他,和墨晨很親,所以他常為難他們,有一種棒打鴛鴦的惡作劇感,可長大後,他越來越覺得墨晨和墨小白在一起很礙眼,十分礙眼,總不明白,自己對小白也好,為什麼他就是不和自己親,那陣子真的很迷茫。
直到他對小白有了反應才懵懂知道了什麼,後來墨曄一點撥,他才完全明白,他知道自己逃避不了,所以也沒為難自己,就這麼順其自然了。
他知道墨小白很厭惡,他對他的這種感情,可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就是看上墨小白。
可這小混蛋,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感情,卻不給回應,且當成什麼都不知道,當他和墨晨是一樣的,是他的小哥哥,所以做什麼都不避忌著他,就如換衣服,睡覺,他都沒避著他,不覺得他是特殊的。
墨遙有時候弄不明白,墨小白到底是真沒心到這種程度,還是故意做出來的,故意讓他覺得,他和墨晨對他墨小白而言是沒區分的,都是哥哥。
他不懂,也不想懂了。
猜不出他的心思,索性就不去猜,順自己的心去走。
墨小白換了衣服,見墨遙睡的香,他便下樓去,墨遙嘆息,捂著受傷的胸口,心中難受至極,這生理上的傷,永遠比不上心傷。
算不上什麼。
墨小白在廚房熬粥,又煮了排骨冬瓜湯,加了一些玉米,這湯準備熬到晚上,熬得精細一些,午餐就對付著用就成,他正忙活,接到無雙的電話。
「老大怎麼樣了?」
「他不願意住醫院,我帶他回來住了,放心吧,我照顧著,一定沒事,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個過來。」墨小白笑說道,無雙呸了聲,「本來就是你該照顧著,我讓你馬上會華盛頓,你偏給我晚一天,你存心找死是不是?老大要是有事,你那寶貝蛋也別想活。」
「姐啊,我親愛的姐啊,我偉大的姐啊,我錯了還不行嗎?」墨小白投降,「對了,我忙著照顧老大,你查的怎麼樣了,是誰傷了老大?」
無雙咳了聲,「暫時還沒查出來。」她突然硬了聲音,「要是讓我查出來,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一定要查不出來,我一定不放過他,敢傷我們家老大,簡直不想活了。」
「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時候來,以我說啊,就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老大也不會受傷,你自裁吧,也別怪別人了。」無雙說道,「我不和你說了,老大不管事,我和墨晨要忙死了,你也幫襯一點行不行啊你。」
「我要照顧老大。」
「你照顧老大都在家裡,哪也不去,存心的吧你。」
「知道了,我又沒偷懶,我熬粥給老大呢,不和你說了。」墨小白說到,無雙說,「怎麼沒給我熬粥過?」
「你也沒在我面前受傷啊。」
「滾!」無雙笑罵了聲,掛了電話,對這個結果,她滿意之極,非常好。
墨小白熬好了粥,自己先吃一點墊胃,這才端上去給老大,墨遙這回是真睡著了,墨小白有些不忍心叫醒他,可他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鐵定是餓了。
「老大,喝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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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被墨小白叫醒,見他的臉近在咫尺,幾乎是潛意識反應,手在腦子反應前揮出去,結實地打了墨小白一巴掌,墨小白根本就沒想到老大會打他,所以愣愣地挨著,這叫什麼事啊?他委屈極了,幸好老大受傷了,手勁也不算很大,哪怕是很結實的一巴掌,這力度也散了許多,要不然他這臉一定腫起來。
墨遙打了墨小白一巴掌,結果痛全在自己身上,他這傷口就子彈取出來,剛剛縫合呢,這一打,傷口就裂開了,疼得墨遙全身是汗,墨小白慌忙拿來止痛劑要打,墨遙推開他的手。
這灼熱的傷他要硬受著,記住這種感覺,下一次,絕不犯同樣的錯誤。
「老大……」墨小白心焦不已,只得放下止痛劑,拿過毛巾幫他擦臉,這臉上全是汗水,胸口也染紅了,他慌忙解開墨遙的衣裳,胸口的紗布全部紅了。他拿過醫藥箱,用剪刀把紗布剪開,他自己勉強上樓的時候傷口就裂開了,只是沒怎麼嚴重,這會兒更嚴重了,出血太多。
墨小白幫他止血,清理傷口周圍的血跡,忍不住說,「老大,我也麻煩你,顧著自己是病患,別這麼用力成嗎?我這辛辛苦苦幫你熬了粥叫你起床你打我幹什麼呀?哪怕是要打我,你告訴我一聲,不勞你動手,我會自己打的,你看著傷口,都裂開這麼厲害了。」
他想給墨遙打麻醉,墨遙也不答應,墨小白沒辦法,消毒後塗了葯,墨遙是意志力堅定的人,十分強硬,也不吭一聲,哪怕是出了一身汗,他也一動不動,直到墨小白幫他上了葯,又把紗布圍好。
忙了這一切,墨小白去洗了手,回來喂墨遙吃飯,這粥剛好溫了,吃著正好,墨遙要自己吃,墨小白不讓,偏要喂他,墨遙在病重,瞪他也沒多少威力,索性就不理墨小白,墨小白倔不過老大,只能搬來一張小桌子,墨遙一口一口慢慢喝粥,這動作十分僵硬,墨小白看不過去,又不好忤逆老大。
嗚嗚……他很委屈。
墨遙這粥一直喝到涼,食量本就大,餓了許多還想吃,墨小白便下樓再給他盛上來。
「老大,我的手藝怎麼樣?」
「一般。」
「只是一般?」墨小白受傷了,「我覺得我的手藝比小哥哥還好,你竟然說一般,太傷我心了。」
「你沒心。」
「要不要我挖出來給你看看?」
「挖吧。」
墨小白默,老大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不是,他是冷幽默,他不欣賞冷幽默。
墨遙喝了粥,又想睡,墨小白也不吵他,他去書房辦事,墨遙愛了槍子兒,這黑手黨的事就落在他們三人身上,他要是在不管是,無雙一定會飛過來踩死他。
墨小白上了線,進入黑手黨總部網路,開始處理事情,他的手法和墨遙相差是極遠,黑手黨里只有無雙和墨晨知道墨遙出了事,連風雨雷電都不知道,他們就知道墨遙談好的交易,暫時要休息一段時間,不回羅馬,所有事情就在背後處理,也不出面。所以墨小白盡量學著老大的風行雷厲。
他這人喜歡玩,老大喜歡速戰速決,礙腳的石頭一腳就踢到太平洋去,他喜歡一邊走一邊踢,看著石頭一路滾,一路痛苦,所以兩人處理事情的手法是不一樣的。
如這一次老大被槍殺,墨小白就懷疑是偽鈔集團那伙人乾的,沒道理他們剛走老大就中了埋伏,他們在那裡談事情也沒幾人知道,所以他們嫌疑最大,雖然這件事交給無雙處理,可他也想從這方面入手,如今這筆生意談好了,他自然有機會和他們玩玩。
一晃兒,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墨小白途中去看過老大兩次,老大都睡著,最後一次去看他,他醒了,墨小白屁顛屁顛地下樓,把他熬了一個下午燉湯端上來,獻寶似地端到老大面前,老大最喜歡這熬久的湯,且喜歡吃骨湯里的蘿蔔,墨小白對他的飲食是了如指掌,所以就眨巴這眼睛等他表揚。
墨遙看了看他裹得重重的手,嗯了聲,總算給聲肯定的表揚,墨小白這心都開花兒了,十分開心,墨遙面色冷冷的,不愛說話,喝了湯,墨小白問他還要不要,他點點頭,墨小白又下樓去給他端。
墨遙看向從窗外,夕陽暖和,外面的梧桐樹葉色青翠,十分濃郁,彷彿人旺盛的生命力,墨遙想到他們這些人,正如這些梧桐樹,正在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
他捂著胸口,這一槍的事情,他沒這麼容易就放過了。
墨小白端著湯上來,正見老大捂著胸口,若有所思,臉上有幾分陰狠,墨小白說,「老大,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好好把傷你的人折磨到他連祖宗都不認得。」
墨遙蹙眉,「這事交給無雙,你不用處理。」
「為什麼?」墨小白抗議,「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你在我的地盤上出事,我怎麼可能不管,總之這件事我管定了。」
「交給無雙。」墨遙沉聲說。
「為什麼一定要給姐姐,就算你認為我不適合處理這件事,那也交給小哥哥吧,姐姐又不是這方面的高手。」墨小白疑惑地問。
墨遙說道,「墨晨又其他的事,而你,我病倒了,我的事情誰來處理,你自己都忙不過來,管什麼殺手的事,橫豎無雙最近有空,有鬼面幫襯,她的事情少,她來查最合適。」
墨小白一想也是,果然是老大心思最細膩,他也不便再爭執,這件事便就算了,他說出自己心底的疑惑,懷疑這一次偽鈔生意的人做的,墨遙搖頭,「他們沒這個膽子,你別花心思了。」
「真的?」
墨遙點頭,低著頭動手中的湯匙,「我結緣不少,有人要殺我也純屬正常,道上殺手這麼多,無雙對這一方面最是在行,鬼面又是殺手出身,總比你們來得好。」
墨小白聽墨遙這麼一說,這才作罷。
墨遙喝了湯,睡不著,墨小白在一旁陪他聊天,突然說道,「老大,你好久沒過這麼舒服的生活了吧,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感覺如何?」
「如果你話沒那麼多,我感覺會更好。」墨遙冷冷說,墨小白說,「這絕對是違心之論,要是沒了我,這安安靜靜的,多無聊啊。」
墨遙不說話,墨小白把手提拿過來,他辦事,然後讓老大舒服地躺著,他笑說,「我處理公事,你看電影,對了,你要看什麼電影?我這裡有很多片子,武打的,喜劇的,動作的,愛情的,都有,你要看什麼?」
「隨便!」墨遙說。
墨小白笑說道,「我看你平時那麼忙,我送你的影碟一定沒看,那就看我的片子吧。」
墨遙看了墨小白一眼,他正放片子,他微微一嘆,往後靠著,墨小白放的是他前年演的片子,是一部科幻片,從頭到尾純屬個人英雄主義色彩非常濃重的片子,這片子非常火,票房火爆,又是奧斯卡大贏家,他憑著片子拿過奧斯卡影帝,算是他里程碑的一部作品。
墨遙覺得墨小白一定是故意的,八成是故意的,給他這種個人色彩如此濃重片子,就看他一個人從頭到尾出風頭,這算是別有居心的炫耀吧?
他莞爾,不管墨小白這小心思,可他同時也明白墨小白在傳達一個訊息,他不願意多想的訊息,墨小白在一旁用他裹得和豬蹄的手戳著鍵盤打字,墨遙在一旁看著想笑又不想笑,這一幕倒是滑稽極了。
「能智能鍵盤。」他實在看不過去才出聲,墨小白說,「別,會吵到你,你就看影片,我這樣也能打字,就是慢點。」
他戳,戳,戳……戳鍵盤。
墨遙也只能隨他,墨遙看了一半,墨小白說,「老大,這個特技怎麼樣,夠酷夠炫吧,可是花了一個月才拍攝好的,我都不用道具,看著過癮吧。」
墨遙說,「勉強。」
「這算是最好的了,誰還有我這身手啊。」墨小白驕傲地笑,墨遙莞爾,他就吹吧,也沒人揭穿他,墨小白說,「老大,我的演技還成嗎?」
他似乎特別想要得到墨遙的肯定,墨遙也沒讓他失望,「嗯,很好。」
影帝畢竟不是白稱呼的,可墨遙覺得小白最適合演這樣的片子,演細膩的愛情片卻不怎麼樣,他演過兩部,似乎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適,所以就沒再接了,那種細膩的演技他沒演出來,就如這一次的梁紅玉。